分卷阅读26
还小,不能饮酒的!”
“就一点都不行嘛?”
程氏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松了口,“止饮一杯。”
拓跋焘倒不计较多少,现在是在别人家中,他也并不追求像过去一样豪饮,反正他只是好奇菖蒲酒是什么滋味。
“好了,你们男孩儿家,别在这里,我给你些艾草,你去把它们挂到每个房门边。”
拓跋焘没有拒绝,笑嘻嘻地从婢女手中接过艾草,带着它到了各个院落门口挂好,又去了大门口,最后跑回了厨下。程氏见他又回来了,还盯着包角黍的婢女的动作,不禁失笑道:“你就这样感兴趣?”
拓跋焘不答反问,“阿母,我能试试吗?”
程氏有些啼笑皆非。
这些时日,她也摸清了些拓跋焘的性情,知道他个性活泼,倒是有些松了口气——她本来还有些担心拓跋焘在家中有些拘谨。
对于他的种种探问,她倒也不觉得冒犯,这孩子虽然好奇心重,但都只是对些风物小事,大事上又表现得十分豁达,她也很是喜爱他。
“仔细一些,莫要弄脏了衣服。”
拓跋焘于是兴致勃勃地上前,学着婢女的样子,卷起了黍叶,往里开始填装糯米,他的手灵活,又聪明,一看就学会了,很快成功包出了一个,程氏看了也笑道:“这个可以留给我们家自己吃。”
拓跋焘也愈发来劲,一连包了好几个,程氏在一旁看着他,不由得感叹道:“小时候明雀(郭蒙的小字)也喜欢包角黍,但他可没你包得好,长大了之后他也不再包了。”
拓跋焘笑道:“我以前在北方,可没有如此过过五月初五。”
程氏倒也不吝向他介绍这样的节令,“端阳节,阳盛而阴生,蛇虫滋生,也是驱灾辟邪的时刻,想来北方寒冷,蛇虫应当不多,不过也是寻常,况且到底是纪念屈大夫,这节令多是荆楚人过。今日外面还有竞渡,你可让你阿兄带你去看一看。”
拓跋焘眼睛一亮,“竞渡?” w?a?n?g?址?F?a?b?u?页?ⅰ??????????n??????2???????????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ü???ε?n?????????5???????M?则?为?山?寨?佔?点
“对,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可是十分热闹的。”
拓跋焘立刻坐不住了,“我这便去叫阿兄!”
程氏失笑道:“我和你父亲年纪大了,不耐去和人群争挤,但你没看过,去看一看是很好的,刚好你起得早,快些过去,也能占一个好位置。”
拓跋焘点了点头,向程氏道了别,立刻到郭蒙的院子找到了他。此时此刻,郭蒙也才将将起来,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意外,只是道:“我本就打算带你去看,只是担心你贪睡,如今你起得早,却是再好不过了。”
拓跋焘笑了,“这等热闹我怎能错过。”
两人于是收拾了一下,带了两名仆隶,便往港口方向去了。
这一路倒是显出了些不同。
往日港口附近的车马人流都是来来回回,但这一次却是单方向往港口而去的人流,拓跋焘和郭蒙混迹其中,竟是如沧海一粟,拓跋焘走得快,郭蒙竟有些气喘吁吁,连声喊道:“佛狸,慢一些!”
拓跋焘回头笑道:“阿兄,我去占个好位置,到时我让阿朴来找你!”
郭蒙也知道自己实在跟不上,便挥了挥手,示意他自己去。
拓跋焘得了指令,立刻如鱼入水,飞快地窜进了人群里。
他个子高,力气也大,很快来到了江边,左右望了一下,挤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阿朴回去找郭蒙了,拓跋焘则站在江边向着远处看去,此时此刻,江上已拉出了长长的绳网作为赛道,两艘细长的竞舟停靠在岸边,许多百姓提着一串串角黍,将之投入水中,双手合十喃喃念着什么,拓跋焘觉得有趣,转头看另一名仆隶,却见他根本没有提角黍,不由得有点失望。
但他并没有沮丧多久,郭蒙很快找了过来,他倒是准备了角黍,拓跋焘当即学着周围的人,将角黍扔到了江里。
他们在江岸边等了一个时辰,太阳也已经高高升起了,很快,远处的码头上一队队绑着不同色臂巾的力士来到了岸边,拓跋焘眼看着他们上了竞舟,两艘船很快划到了起点线。
周围的人群鼓噪了起来,拓跋焘惊奇地望着细细长长的舟上的一排人,当初自江陵至武昌,大江之上舟楫往来,他已经感到十分新鲜,如今看到这样的舟楫,他更是觉得有趣。
人声喧哗,四周的百姓高喊着队伍的名字,两方的声音竟不相上下,鼓声在这个时候试搥了两下,船上的力士们立刻准备好了划桨的动作。
一阵令人屏息的静默之后,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船上的力士们一起划动船桨,动作整齐划一,船只竟如箭矢般激射出了起点线。
拓跋焘第一次知道船还能这般划,不由得兴奋地吹了个口哨,鼓声连连,喊号子的声音传来,两艘船不相上下,前前后后,变幻不定,他定睛看了一眼两边的舟楫,忽然高喊起“水马”的名字,郭蒙有些奇怪,“你觉得他们会赢?”
拓跋焘笑道:“他们使力的方式比‘水军’齐整,而且看起来更游刃有余,后半程定然发力。”
郭蒙半信半疑地看着江面上,船只飞快,此时此刻也已经走了半程,让他意外的是,事情果然如拓跋焘所料,水马逐渐发力,超过了水军,渐渐有了优势。
鼓声激响,船只开始了冲刺,随着船只的行进,水马的优势成为了胜势,当它冲过终点的时候,拓跋焘不由得笑道:“果然是如此。”
郭蒙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你倒是擅长辨认这类武技之类的事,难道北边这类能力很常见吗?”
拓跋焘笑了,事实上并不是北人如此,只是他是如此罢了,“我自小就这样,周围人也说我适合习武,我阿娘便让我从邻家的兵士学了一些。”
郭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比赛并不是只有一轮,很快第二队再次划到了起点线,郭蒙叹道:“你有这样的技巧,倒是可惜了不能参与赌船,若不然定然百赌百赢。”
“还有赌船?”拓跋焘惊奇道,转念一想,北地有赌马,南方有赌船并不稀奇。
郭蒙便笑道:“父亲母亲是绝不让我们接触这些的,故此我也只是知道有这种事而已。”
拓跋焘倒是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道:“那些奇技淫巧,不足为奇,用来博戏,实在无趣。”
郭蒙笑着看了拓跋焘一眼,心中却想着,这孩子不喜博戏的理由竟然是无趣,这倒是很有意思。
整整一个上午,江上一连赛了五场,拓跋焘连着看下来,竟是五场都猜准了胜负,到了午后,场上休息了片刻,连带着决赛,又赛了五场,一时间人声鼎沸,喧嚣盈天,有人欢呼有人沮丧,一直赛到了未时正,到了最后,人潮亦从江岸边散开了,拓跋焘和郭蒙身在其中,小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