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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开了。

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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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不已我每天都忘记……

616:你谁不要靠近我啊!!

第十六章

中食过后,刘义隆是照例要回燕寝午睡的,但今日他心绪不宁,外加上园中的牡丹花开了,他便遣退了侍从,独自在园中坐了一会儿。

蜂蝶翩翩回旋在晚开的花朵之间,刘义隆默默地看了它一阵子,目光旋即又收了回来。

今天下午的事情还有很多,他其实不应该在这里蹉跎时光,但是一种难言的疲惫让他觉得自己需要适当的放松。

他意识到了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木偶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没有被采纳时,他也会沮丧难过。

他起身,在花园间踽踽行走,很快没入了花丛之中。

他没有管自己走到了何处,只是无声无息地往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中堂附近。

再往前走就到了佐史们办公的地方了。

刘义隆暗暗叹了口气,正准备扭头就走,忽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一道身影从中堂一侧的功曹房中走出来,脚步轻快,嗓音中哼着折杨柳。刘义隆抬头看去,只见那名为郭焘的少年人正悠然步出。

刘义隆的脚步一顿,想要离开,却意识到有些迟了。

拓跋焘从功曹房离开,转目四望,一眼就看到了花丛下站着个少年人。

虽然有三年不见了,但他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今天一直隔着屏风和帘幕而未能见到的刘义隆。他长高了,几乎与他一边高,但是依然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他原以为今日前来,恐怕是无法再见到他了,心中有些失望,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偶遇他。

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拓跋焘心中兴奋之余又有些奇怪,他大步来到他面前,左右看了看,问道:“你的侍者呢,都没有跟着你吗?这样的天,你应该很容易受寒吧,我听说你挺容易生病的!”

刘义隆有些无语,怎么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奇怪,他和他难道很熟吗,他就关心这种亲近之人才关心的事。

“身为佐吏,你理该去点卯。”他慢条斯理说道。

拓跋焘怔了怔,而后大笑道:“府君对我不满?”

刘义隆没有说话。

拓跋焘诚恳地望着他,搓了搓手说道:“我说到做到,我来见你了。能亲眼看到你一眼,我就不虚此行,可以安心去往伐蛮前线了。”

刘义隆轻微地皱了皱眉。这个人还是如三年前一般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他的妻儿,怎么说得好像见了他就没有遗憾似的,这人的脑子莫不是果真有问题。

拓跋焘察言观色,立刻问道:“你难道不想见我?”

不想,确实是一点都不想。刘义隆冷漠地想着,他淡然问道:“你兄长可还安好?”

拓跋焘颇有些不开心,他伸出一只手按住刘义隆的肩膀道:“是我来见你,你为什么要问他!难道不应该问我好不好吗?”

刘义隆没好气地心想,这人是三岁小孩吗,自己做了什么离谱事他难道不记得了吗,他为什么要惦记他,他不就在他面前好好的吗,有什么好问的。

他冷静又从容地伸手轻轻拂动了一下拓跋焘按在他肩上的手,试图推下去,却没有推动,好在他有这样一个动作,拓跋焘见状便扁了扁嘴,不情不愿地收回了手。

刘义隆这才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毕竟为官者不孝不悌,当被黜落。我也要偶尔关心一下我选任的官员是否合规。”

拓跋焘目视着刘义隆,上下打量了他许久,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你好像并不想用我,之前在校场就是如此。”

刘义隆嘴唇微微一抿,这双笑意盈盈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夜晚,这个人似乎并没有遮掩他的不同寻常,难道他真的不怕自己阻断他的前程吗?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强行让自己镇定了少许,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所谋甚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想要的应该去找我父亲或我的两位兄长。”

拓跋焘呵呵一笑,“我怎不知我所谋如此之大?”

刘义隆冷静道:“以你的武艺,若想扬名于世,只需去建康应我父之征,他定然格外欢喜,会立刻重用于你,你既想改变这个多事的世道,就不应该只是屈居于我这里。你既然留在此处,当是有所图谋。”

他看见面前的少年人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其实他们应该多重视一下你的意见。”他说道。

刘义隆抬头看向他,神情一派肃然,“所以你图谋的是什么?”

拓跋焘扬了扬眉,笑道:“你猜?”

“……”

“哈哈,逗你的,你应该多笑一笑。”

刘义隆忍无可忍地开口,“你闭嘴,我们不熟。”

拓跋焘委屈道:“那我真的不说话了?那我可就没法回答你了!”

刘义隆冷冷看着他,片刻后没有说话,拂袖就走,拓跋焘见势不妙,连忙几步赶上前,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衣袖,“你等等啊,我没想见罪于你,唉,我就是……觉得荆州不错而已。”

刘义隆的脚步顿住。他转头认真地盯着拓跋焘,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有如此大的志向,却屈居于此,我虽不知你在想什么,但你这样的人,不是我能用得起的,王司马引你入府,我无法反对,但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的错处,让你离开。”

拓跋焘一怔,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种微妙的神情,但不过片刻,他就笑了出来。他摇头道:“那又如何?”

“什么?”

“我是说,”拓跋焘悠然道,“我不在乎这些。”

刘义隆看着他,问道:“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不,”拓跋焘一口咬定,“你是刘义隆,所以你一定能做得到,但难道我会在意此事吗?既然你要同我作对,我也不怕,只是到那个时候,是输是赢,鹿死谁手,我们各凭本事。”

又来了,那种仿佛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感觉,三年前就是如此,刘义隆又一次回想起了那种不快。这个出身寻常的人又是如何做到这点的?

他还真是敢说大话。既然如此,他倒是有兴趣要和他好好较量一下,看看是他先把这个人赶走,还是这个人的目的先实现了。

他也没有过多赘言,见拓跋焘没有再伸手拦他,便转身往花丛的深处而去,拓跋焘的声音缀在他身后喊道:“哎,你一个人没问题吧,会不会迷路,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聒噪极了。刘义隆默默地想着。

?

拓跋焘倒是不知道刘义隆的一番内里乾坤。

他在今天早上初到江陵,收拾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来投递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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