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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徐羡之和刘义真之间的矛盾大,想来徐羡之也不会在此时同时与皇帝和庐陵王为敌。
他缓缓拱手,道:“臣定不辱命。”
刘义符高兴道:“好,傅监果然是良臣。”
傅亮笑道:“时间不早了,陛下也早些去用夕食吧,其余琐事,臣等会为您处理好。”
刘义符也不觉得有什么,玩了一天,他正好也饿了,当即转身吩咐宦者准备夕食,还问道:“傅监要一起吗?” 网?址?F?a?B?u?Y?e?í????????ě?n??????Ⅱ?5??????o??
傅亮摇了摇头,他还要去和徐羡之商量檀道济的事,如今看来,派他出征势在必得,洛阳陷落,他们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既然如此,怎么处理此事,就需要商榷了。
他俯身拜道:“臣还有事,就先拜退了。”
刘义符大手一挥,道:“行,你去吧。”
?
三月初的时候,拓跋焘终于提前完成了预定的任务,自武昌回了江陵。程氏站在码头边满面忧愁地送别儿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又絮絮叨叨叮嘱了一通,搞得拓跋焘也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完成了任务,而是在完成任务前的几天收到了刘义隆的来信,让他尽快回去商量事情,他想到自己也差不多监督完了,便委托程遥进行收尾,自己则先回去。若是没有大事,刘义隆想必是不会叫他的。再说了,自己都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刘义隆有没有想他。
武昌至江陵需逆流而上,船行大约五日,拓跋焘虽然定的是快船,但毕竟不是水驿那种昼夜不停的船只,故此,他在三月初七才到了江陵城。
他先在家收拾了一番,而后动身前往刺史府。
这个时候,刘义隆在和王华商议春耕结束后的收尾事宜。
拓跋焘来得正是时候,王华恰巧出了门,见到拓跋焘来,先是怔了怔,而后笑道:“佛狸在武昌的事办完了?”他早就知道拓跋焘的字,在他就任参军之后就这样称呼他了。
拓跋焘面对举主,倒也十分恭敬,“是,幸不辱命。”
王华笑着点了点头,道:“也好,你既然回来了,多安慰府君一下。”
拓跋焘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华道:“你和他谈一谈,你就知道了,是司州那边的新消息。”
王华没有多说,说了这些,他便负手离开了主堂,拓跋焘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捏在手上,进了主堂。他见刘义隆抬头看他,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刘义隆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麻木感,好久没听到这个人胡言乱语,这一句话出来,他竟觉得对了,就是这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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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着脸道:“少说没用的,坐。”
拓跋焘一边坐下来,一边振振有词,“怎么会没用,我就很想你的。”
“没人逼你一定要说话。”
“别这么无情嘛……”
刘义隆懒得理他,目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遍,两个月不见,这家伙看起来竟然长胖了,脸都圆了起来,他怨念地想着,自己不被打扰的好日子恐怕要结束了,视线却落到了他的手上,“这是什么?”
拓跋焘笑吟吟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他面前,道:“新年礼物。”
这是一柄匕首,他当着刘义隆的面将它拔了出来,对着光展示了一番,匕首上盘踞着蜿蜒的钢纹,可见是极好的钢锻造而成的。
“你身体弱,挥不动刀,用这个正好防身。”
这个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才有机会送过来,事实上这并不是他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只是在冶塘监督的时候,他心中觉得这十分适合刘义隆,故而换掉了礼物,才有的这匕首。
刘义隆挑了挑眉,抬头看他,“怎么,你也开始担心魏虏攻过来了,才送的我这个?”
拓跋焘满不在乎道:“怎么会,有我在,他们怎么可能攻得过来,就是我不可能随时随地在你身边,给你这个,我才放心。”
刘义隆懒得理他的已读乱回,但他倒也没有推辞,拓跋焘去一趟冶塘,他才不信他没有给自己弄一把好武器,他若不收下这匕首,冶塘的冶令恐怕也会很惶恐。
的确不赖,他心想。
拓跋焘见他神态平静,不再像之前一样紧皱着眉头,便笑道:“心情好些吧?”
“嗯?”
“战事再吃紧,我们在这里发愁也是无用,倒不如把你忧虑的事和我说一下,未必没有解法。”
刘义隆愣了一下,原来他先送匕首是想让自己开心一下。
他有些好笑,却是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我在愁什么,你若知道了,你也得愁。”
“哦?”
“洛阳陷落了。”刘义隆轻声说道。
拓跋焘眨了眨眼。
刘义隆皱起眉,看着拓跋焘道:“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吃惊?”
拓跋焘心想,那可不是吗,他上辈子的时候洛阳就是这么陷落的,他父亲九月就在攻滑台了,正月洛阳失守,这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这辈子打虎牢的还是奚斤,他怎么可能不用点别的措施。
但是在刘义隆面前,他可不能这么说,他便道:“吃惊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那么多,我没想到洛阳这么快就陷落了。”
“快?”刘义隆奇道,“你的意思是洛阳本就要失守的吗?”
拓跋焘叹了口气。
“魏主拓跋绍绝非庸才,他既然能大军围虎牢,怎么可能不趁着河冰化之前赶紧自孟津渡河呢?那附近我可是真的去过,洛阳和虎牢互为掎角,他定然要设法拔除洛阳,击破这个组合的。而司州人少,你之前说台城派了援军,但想必比不上魏人四万大军,他们抵挡不住的。”
刘义隆沉吟道:“趁着河冰化之前……二月份河冰便化了吧?不对,北方寒冷,恐怕会晚一些。”
拓跋焘点头道:“是,但我奇怪的是,按理来说孟津失守之后,洛阳理该能坚持上一个月,我本以为会在这个月末才听到这个消息。”
刘义隆默然,片刻后苦笑道:“据闻河南太守王涓之弃守金墉城,导致洛阳城失陷,洛阳令杨毅战死。”
拓跋焘一时愕然,“这也太……此人该杀。”
刘义隆的神情变得有些低落,“是,但如今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洛阳是司州治所,洛阳陷落,想要收回恐怕难上加难。”
拓跋焘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台城援军有多少,统军将领是谁?”
刘义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他,“共有水陆两万军,由辅伯遣、姚珍、杜坦、梁灵宰等人所率。”
拓跋焘一惊:“没有主将?”
刘义隆似乎有些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没有。”
拓跋焘叹了口气,道:“洛阳何止不能收复,我只怕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