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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挣扎起来了,他咬了咬牙,抬脚就要去踢拓跋焘。

外面的郡府士卒见里面迟迟不曾回话,不由得喊道:“里面怎么了?可是逃犯刘康祖胁迫你们?”

拓跋焘听到“刘康祖”之名却是一怔,他的大脑转了几秒,几乎是立刻有了决定。他轻松踩住刘康祖的脚,问道:“你是刘康祖?”

“对。”青年愣了愣,“你们听说过我?”

拓跋焘眼珠一转,高声道:“屋中没有逃犯,我乃是右卫大营的人,不会被他所胁迫。”

丹阳郡府的士兵闻言,果然不敢再多纠缠,骂骂咧咧地便离开了。屋中只剩下拓跋焘、柳元景、刘康祖三人。

士卒一走,拓跋焘就松开了刘康祖的手,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他,青年——刘康祖被他打量得有些发毛。

拓跋焘记得刘康祖是谁。上辈子刘义隆北伐,中线军被永昌王拓跋仁打得大败,刘义隆遥指兵略,令刘康祖回援寿阳,彼时拓跋仁率八万人来攻,刘康祖靠着八千人马结阵苦战,杀灭了四万人马,却被流矢射中脖颈而死,乃至大败。

他没想到这辈子他竟会在此处遇到刘康祖。

“你定然赌了不止一次的钱吧?”拓跋焘问道。

刘康祖颇有些不自在,“是……是不少,可那不是输得太多了吗!”

拓跋焘摇头道:“好男儿当建功立业,你却在做什么。”

刘康祖颇有些不服气,“以后我定然也能建功立业,只是……”

拓跋焘没有说话,笑着坐回了案前,柳元景也怡然坐了回去。刘康祖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拓跋焘,又看了看柳元景,半晌开口道:“二位……真是右卫大营的人?这般好武艺!我以前可从来没遇到过敌手。”

拓跋焘笑道:“是,你既是男爵,应当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郭焘。”

刘康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右卫将军郭焘?!”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那个杀了徐羡之的胡儿?”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拓跋焘的面说出他是胡儿之事,拓跋焘不禁笑了起来。

刘康祖话语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并不妥当,立刻自觉失言地住了口,拓跋焘却笑道:“我并不介意你这么说我。”

刘康祖沉默良久,低声说道:“我听说过你,你……他们说你很是勇武,有一把子力气。”

“我力气确实不小,刚才你应该体会到了。”

刘康祖犹豫了一下,而后诚恳道:“你力气不小,但武技也胜过我,我……我拿你没什么办法。你真的不打算把我交出去?”

拓跋焘哈哈大笑,他一生打败的人有很多,但是也很少有人在他面前如此诚恳地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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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是不是为了问清你的底细,好向至尊面陈你的罪过?”

刘康祖立刻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你……”

一旁的柳元景不由得失笑,道:“你不要戏弄他了。”他转头看向刘康祖,道:“既然放了你,我们也不会再找巡逻的士卒过来,只是,刘新康,你这样一身好武艺,不该汲汲营营才是。”

刘康祖颇有些郁闷,这些话从他家长辈口中说出来,也就罢了,他没想到位高权重如右卫将军和他的朋友,都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低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就是无事可做,所以才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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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也没料到刘康祖此时却是这样一名青年,他上下打量着刘康祖,笑着问道:“若我向至尊举荐你,你可愿意为官?”

刘康祖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事掉在头上,他不由得瞠目结舌,“我,我刚刚得罪了你啊……”

拓跋焘哈哈大笑,“得罪我的人太多了,我哪能一一在意,你这好武艺,不用可惜了,你便说你愿不愿意吧。”

刘康祖声音都变得结巴了,“愿,愿意自然是愿意的!我可不想再当劳什子员外散骑常侍了,可太没意思了!只是……”

拓跋焘笑道:“我明天去面陈至尊,你愿意就一切都好说。只是,近来没有战事,只能训练或巩固城防,你可不要嫌无聊。”

刘康祖有些失望道:“哦,那……那也可以啊!”

拓跋焘道:“明日你且去家中等着,敕命下来应该很快,下来了我便去找你。”

刘康祖懵然点了点头,末了忽然抬头看着拓跋焘,道:“将军为何愿意提拔我?我只是一浪荡子……”

拓跋焘嘿然一笑,“浪荡子怎么了,我还是胡儿呢,我都不计较这事,你计较浪荡子干什么,武者有能者居之,你有这般武艺,就不该推辞。”

刘康祖登时兴奋起来了,道:“唯!”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幸运E他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刘康祖就此留在了雅座之中,同拓跋焘两人一同吃肉闲聊,他混迹市井,许多小道消息说得头头是道的,譬如谢弘微交出了摄山中的一处庄园,譬如刘穆之的儿子刘式之贪受财物,却竟能遮掩到王弘都调查不出来,拓跋焘听得津津有味。

这一日三人聊到了戌初才散去,回了家之后,拓跋焘想及今天发生的事,不由得笑了出来,他都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事,竟撞上了这样一个熟人。

但是他很快想到了他今日刻意同刘康祖打听的消息。

果不其然,市井之中关于天子封山泽令的传闻已经跑偏了,逐渐向着天子禁止百姓入山泽渔猎去了,他心中想着,这说明有些人确实看不惯刘义隆这个政令。

到了第二日,他没有再翻墙,正正经经地递了表章去觐见了,刘义隆特意在中食之后接见了他,他将所有人遣了下去,拓跋焘才笑着靠近了他一点。

“你怎么每天气色都那么不好?”他问道。

“因为我每天都很忙。”刘义隆叹了口气,“你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我先睡一会儿。”

拓跋焘才不管,他又靠近了刘义隆一点,低声道:“你休息,起来之后我再和你说事。”

刘义隆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拓跋焘道:“你还真的有正事?”

“没有你休息重要。”拓跋焘强调道。

刘义隆叹了口气,也没了睡意,当即道:“你先说吧。”

拓跋焘想了想,问道:“你可知有个人叫刘康祖?是新康县男。”

刘义隆回想了一遍,点头道:“知道,员外散骑常侍,总是犯法,我已经宽恕了他好几次了。”

拓跋焘讶然,他没想到刘义隆连这种小事都记得,“你这么用心记这种事,不累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刘义隆却问道。

拓跋焘想了想,还是将昨日的事情对刘义隆和盘托出了。末了他道:“这个人有点意思,我想提拔他进我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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