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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
士卒道:“嘿,他们可是主动弃守,上面却没有治罪,可见冬天我们还是要打回去的!”
拓跋焘笑道:“不知谁会为主将?”
士卒摇头道:“这可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只是定然会有王将军一席之地了。”
“前段时间,我还听说洛阳也失守了……”
士卒抱怨道:“他们那边是安颉将军统御,可比我们这边待遇好多了。”
“那没办法,谁叫我们是王将军所部。”拓跋焘笑了,“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了,我看你吃完了,就不耽搁你时间了。”
士卒笑道:“兄弟是个爽快人!”
两人道过别,士卒当即起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bili哥的亿点点小冒险,他还会有很多次这样的扮演(
第一百三十三章
虎牢关的关城离拓跋焘上岸的地方相去不远,拓跋焘改换发型,束好右衽,疾驰过去,不过一刻钟就看见了关城,他来到一箭之地外对着关城大喊道:“右卫将军郭焘有事禀檀将军!”
很快关城打开了,几骑人马冲了出来,来到近前时,拓跋焘才看清,那里面竟有宗悫。
他已经升任了征南参军,这次北伐被分到了檀道济麾下。
见到来人是拓跋焘,宗悫也愕然了,他没有停留,直趋至拓跋焘面前停下马,才惊讶道:“郭将军?你怎么亲自来了!你的臂膀……”
几名士卒转头看着宗悫,困惑道:“参军,他是郭将军本人?”
宗悫点了点头,“我们相熟日久,就是他。”
这几名北府兵打量拓跋焘的神色立刻变得不一般起来了,暗暗带着点较劲。
拓跋焘却并不在意这种目光,只是伸手指了指北面,“我去逛了一圈,最后被发现了,这不,只好来投奔你们治伤了?”
宗悫讶然道:“北面?将军你难道……”
拓跋焘哈哈一笑,“你看,我长相就是个胡人,自己去做斥候,那可是再没有人会拦我的,学那些胡虏辫发就好了,没人能识破。”
“那你这伤……”
拓跋焘摸了摸鼻子道:“意外,意外……檀将军可在关中?”
宗悫叹了口气,道:“恰巧是在的。”
拓跋焘立刻笑了出来,“也好,我可以去见一见他。”
宗悫倒没说什么,只是道:“那将军请随我来。”
他们也不曾验印信,在士兵们狐疑的目光之中,宗悫拨转马头,带着拓跋焘向关城驰去。
不多时,几人过了氾水,进了关城,拓跋焘左右打量,却见虎牢关已然是面貌一新,当初毛德祖所筑那三道内墙自然是荡然无存,但茅舍房屋之间又有许多毡帐。
重临此地,拓跋焘心中也颇为感慨,当年他和宗悫也是在此地奋战多时的,如今他们两个重临故地,关城却变得不一样了。也不知道当初被掘穿的井是否还在。
宗悫留意到了拓跋焘的目光,便道:“我们入城时,城中就是茅草屋居多,只有太守府还完好。”
拓跋焘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意思——郡守府是他们弃守的,自然能保持完整了。
他笑了笑,也不再说话,跟着宗悫便进入了熟悉的府邸,来到了堂下。
这个时候,檀道济正在检阅粮草传递的文书,听到宗悫来报,称右卫将军郭焘到了,他也是一惊,当即起身往外走,他来到门口,见拓跋焘正在廊下站着,左臂上插着一根箭矢,也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檀将军!”拓跋焘见他出来,却管不得那么多,大大咧咧地过去,对他拱手一拜,笑了起来。
檀道济愣了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他皱眉看向拓跋焘的胳膊,道:“将军如何竟受伤了?宗参军,你去叫医者过来。”
宗悫笑了一下,“下官已经叫了的。”他入城之时就吩咐一名士兵去叫医者来此了。
檀道济点了点头,转而上下打量着拓跋焘,皱眉道:“此前滑台攻陷的消息,我已接到,将军何必亲至此地?如何竟还受了伤?”
拓跋焘无奈地一笑,“我也不是刻意要来此地的,我从枋头至汲郡,再至河内郡,探听了一下魏虏的布防,却在野王城被人发现了,这才不得不跑到平皋渡河,来虎牢关先把伤治了,我原打算原路返回的。”
檀道济惊讶道:“你一个人?”
“不错。”
几名北府兵的眼神立时一变——孤身一人从枋头到野王城,还在平皋渡河,赞一句胆色非凡实在是不过分,甚至可以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了。
檀道济也一下子明悟了此事,看拓跋焘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样了。
要知道开战之前,他可是对拓跋焘这样一个靠佞幸上位的胡人很是看不上,但是他在刘义隆手下实在是被坑得太惨,根本就不敢有所抗议,只是心里想着,到时和这郭焘不相往来也就是了,却没料到他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拓跋焘却无心理会众人不一样的目光,因为此时医者已经到了。檀道济见状,也没有再多话的意思,立刻请了拓跋焘进屋,任由医者给拓跋焘治伤。
伤并不是什么大伤,只是血流得有些多,好在到现在也大多凝固了,拓跋焘一边让医者给自己拔箭,一边对檀道济道:“倒是刚好,有些事同将军说一说。”
“如之奈何?”
拓跋焘笑道:“我往北面这一趟,并不是白走的,将军可要听一听布防?”
檀道济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半晌道:“郭将军说吧。”
拓跋焘于是将他一路所见娓娓道来,“枋头守军约有五千人,有简单的水师,隶属伪征南大将军王库贤麾下,汲郡守军一千五百人,山阳守军八百人,这两城的官道只有东西方向的,互相连通,但并不通往河岸。野王城附近守军约有三千人,但河阳、孟津、平皋一线,驻扎在河岸的守军约有三万人,主将是伪冠军将军安颉。”
其实对岸有多少守军,檀道济早就摸清楚了,魏人主将防守得密不透风,檀道济心中也清楚此时试图向北攻击,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他如何能出其不意?
拓跋焘所说的却又更深了一层。
“野王城的守军竟如此之少……”他若有所思道。
拓跋焘道:“有河阳、平皋一线的布防,我们也无法渡河,野王城防守空虚一点却是理所当然。”
檀道济想了想,正是此理,便也不再多话,只是问道:“将军受伤,会不会对对面打草惊蛇?”
拓跋焘哈哈笑了,“檀将军放心,他们不曾认出我是我朝的将军,只以为我是个逃卒。我也是未曾留意才被射中的。”
檀道济点了点头,他也懒得问此人为何孤身犯险,反正这人是个胡人,做什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