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2


隆一边附和着他,一边却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将有鱼送给他的是拓跋焘。

而他已经六天没有见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还挺喜欢车子的虽然他性格弱点也很明显

不用担心明天解决xql闹别扭的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刘义康到后,在刘义隆这里用了一餐饭,当日便回了彭城王府。

在那之后,朝中也有了些小小的变动,檀道济之子檀粲为司徒从事中郎,曾与谢晦亲厚的张茂度起用为廷尉,诸如此类的命令也随之下达了——刘义康之妃是谢家女,虽不是曾经定下的谢晦之女,但也是显贵的主支,事已至此,谢晦的存在早已不用避讳了,他便启用了当初的徐党中人。

刘义隆心中却有些难言的烦闷。他不便出台城,便在六月二十日的朝会结束之后召了在家养病的刘义季过来,并特意点名了让他带上有鱼。

刘义季近来也病了一场,但比之刘义隆之前的危重病来说,倒是微不足道的小病,只是在觐见刘义隆的时候,他依旧齉齉地带着鼻音。

有鱼在他怀中悠闲地摇着尾巴,见到刘义隆,它跳了下来,迈着优雅的猫步一阶一阶上了御阶,刘义季立刻吓了一跳,“有鱼!”

刘义隆笑了,道:“不碍事。”

他从袖中取了荷包出来,从中捏出了一枚薯蓣和鱼泥做成的干丸子,这本是给刘劭准备的辅食,他时常备着,见到他就给他加一加餐,如今倒是便宜了有鱼。

有鱼凑上来嗅了嗅,抬头看向了刘义隆,刘义隆立刻会意,将丸子捏碎成了四瓣,放到了地上,有鱼立刻伸出小舌头,开始将碎丸子卷进嘴中,嘎吱嘎吱咬了起来。

刘义隆的脸上也露出了舒缓的笑意。

“陛下召臣来是为了见见有鱼?”刘义季见状也懂得是什么情况了。

刘义隆叹了口气,道:“你最近学业如何?车子他不读书,我心中忧虑,总得也来问问你。”

刘义季老老实实道:“读到《逸周书》了。”

“古朕闻文考脩商人典,以斩纣身。何也?”

“武王循成汤吊伐之典,因此斩杀了纣王。”

“日行月一次,而周天历舍于十有二辰,终则复始,是谓日月权舆。何也?”

“日月相合,起于牵牛之初,运转十有二辰,复归本位,是为一年始末。”

刘义隆满意地点了点头,终于在另一个阿弟这里找到了点成就感。他道:“思而不学则殆,你不能学车子,他总是思多过学,虽然他聪明,总有所解,但却不懂得借助前人的智慧来事半功倍,此不善也。”

刘义季认真地点了点头。

刘义隆见状,也不再说教,低头摸了摸有鱼的头,问道:“近来可有烦心的事?”

刘义季想了想,脸上露出了笑容,“倒是没有,阿何照顾我照顾得很妥当,都没有事情能扰到我。”

刘义隆看着刘义季脸上幸福的笑容,心中却觉得有些发沉,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刘义季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兄长的不开心。

“阿兄有心事?”他问道。

刘义隆沉默了片刻,低头看着有鱼,心情有些复杂。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i?f?????é?n?????????5?????????则?为?山?寨?佔?点

“我不知道……算不算心事。”

刘义隆很少对他们兄弟说朝政上的烦恼,刘义季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对他吐露自己的困惑。

他讶然睁大了眼睛,思忖片刻,道:“能让阿兄同我说,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阿兄已是至尊,凭借心意去做,也就是了。”

刘义隆心中苦笑。重要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意。

刘义季察言观色,见刘义隆并没有变得轻松,便道:“若是难以启齿,阿兄何不同有鱼说一说?”

刘义隆叹道:“它一只狸奴,又懂什么。”

刘义季笑道:“正合它什么都不懂。”

刘义隆涩然一笑,道:“倒也罢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些拿不准,该如何对待一个人罢了。”

刘义季有些困惑,“若是臣子,阿兄何必同我说?”

刘义隆摇头道:“对我来说,算是友人。”

刘义季想了想,他身边也是有文学和友人的,他迟疑道:“难道阿兄和人有矛盾了?”

刘义隆默然,片刻后道:“他想的和我想的并不一样,但……我也不愿勉强他的意思。”

刘义季脑海飞快地转开了,堪称刘义隆之友的,也就只有王球、谢弘微、郭焘三人了,最近刘义隆见的人只有后两者,毫无疑问是和他们之一有了矛盾。但想到这里,刘义季却不再继续想下去,刘义隆神情淡淡,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只有仔细看了,才能发现他的淡然之中有着一丝丝的出神,像是心不在焉。

刘义季沉默片刻,最后开口道:“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阿兄如果实在不想与彼人起矛盾,何不开诚布公,将你的诚心说给对方听,到时对方纵然不认可你,也不会过于生气,只要你们都想要解决问题,那就都是好的。”

刘义隆垂头看着有鱼,狸奴吃掉了丸子,开始就着鱼味舔起了爪子,又拿爪子开始蹭脸,他心中想着,如果就像狸奴吃鱼,顺理成章,问题都可以解决,那他就不会困扰这么久了。

但是刘义季的话却让他意识到了一点。他不应该再把这件事拖延下去了。

他不能以为只要就这么避而不见,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因为他知道拓跋焘不会放弃,而是他这些时日,假装不去想他,可当同刘义季提起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心中有多么沉重。

他感到了害怕和恐惧,他无法自制地在想,如果那个人就此离开他了,他是不是就要回到从前的黑暗之中。

原来他已经那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原来他故作无事的镇静其实都只是假装出来的强大,否则他今天根本就不该见刘义季。

而事实上,这一切短暂的和平都只是他给自己营造的假象,再没有哪一刻更加清晰地让他意识到,若是他不能尽快答复拓跋焘,他将迎来的是什么样的结局了。

?

该如何和拓跋焘说这件事呢?刘义隆想了很久。

他想过和他耐心剖析他们两人之间不合适,让他放弃,但又觉得以拓跋焘的性情,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要他自己就此答应,他又顾虑重重。

他想来想去,又想到刘义季的话,到底是咬了咬牙,便派宦侍去叫了拓跋焘过来。

彼时拓跋焘正在右卫大营督察军功的最后申报,听到传召,他愣了愣,随即眼前一亮。他心想刘义隆难道真的想好了?

抱着这样的心情,他进了台城,在含章殿见到了刘义隆,阿奚照例退下了,拓跋焘抬头看着刘义隆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