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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没有好办法吗?”
“其实不是没有好办法。”
“啊?”
刘义隆若有所思地道:“只是……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达成罢了。”
拓跋焘一下子来了精神,“是什么办法?”
刘义隆摇了摇头,道:“且先让我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bili哥这个身体就是日夜不停转的机器,一旦停下来再难启动了
今天这章爆字数了,我也是没办法了,这就是传说中的bili和616幽会险些被1k撞破,bili上房梁躲着听兄弟俩你来我往的雷人剧情……
第一百六十五章
在七月底的时候,王昙首找到了王弘。
此时此刻的王弘已经处于病退状态,他在家中,由小儿王僧达侍奉他的汤药,即使是王昙首来,他也没能起身,只是在燕寝之中,坐着和王昙首相谈而已。
王昙首见兄长这样,不由得有些忧心,“阿兄怎么还是病得这么重?”
王弘笑道:“老病之事,难道还能由得我不成?”
王昙首叹了口气。
他知道兄长素来恬淡,态度豁达,但他却有些忧心。
事实上,自从成为了刘义隆的心腹,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来看过兄长了。他知道兄长虽然不喜王淮之和被杀的王韶之等人的做派,所作所为却都是在维护王门,从立场上而言,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点似有若无的隔阂。
在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来看兄长,也总是说不上两句便要离开。
但他心中却有些隐隐的愧疚之意,如今看到兄长这个样子,他如何能不在意?
他正欲开口劝兄长保重,王弘却看出了他的意思,挥了挥手,道:“五郎,今日你来,定然是有事,你不说事,反而在这等小事上汲汲营营,可有些不像你了。”
王昙首沉默片刻,最后苦笑道:“我只是觉得,阿兄病成这样,我却要……有些对不住你。”
王弘淡淡一笑,道:“你以为我病了,思绪就不清醒了吗?你若是这样,只怕是对不起信重你的至尊。”
王昙首心中一凛,他看着王弘,意识到了他的兄长敏锐程度并不下过往。但这样的说辞也意味着一件事,兄长知道他为何而来了。
关于将大族之地迁移到江州、广州、东扬州的消息,王昙首已经通知了一些大族,反对的有,同意的也有,而他们所忧愁的执行这个命令的人手,刘义隆思来想去,却是落在了王弘的头上。
尽管王昙首受至尊宠信,但论及当世声望最高的人,士族之中,始终是首推王弘,若要让士人听从,就必须先拉拢到王弘。
于是就有了王昙首此行的试探。
但是他听着王弘的意思,竟然是并不太支持他的行事。
王昙首默然片刻,最后道:“阿兄知道我为哪件事而来?”
“王谢之门,芝兰玉树,我知道你的来意,你是希望替至尊问我,能不能号召王门士人,作为行换田之事的人选。”
王昙首问道:“既然如此,阿兄——”
“可我不能答应。”王弘淡淡道。
王昙首默默地看着他。
“五郎,你也知道,若是将扬州的田土换往了那几州,毫无疑问,我们立足的根基就不能在此了,没有了扬州的田土,派去别处的旁支就会成为当地的主支,渐渐地与我们毫无关联,一年三熟和以一换三,说得确实不错,但是……我想你和至尊,还有我,都知道,这就是在削弱士族的根基。”王弘语调冷静地道。
事实上,绝没有人敢将士族的根基断定为田土产业,所有人都以为士族的天然尊贵乃是律法等级,仕途宦场,但王弘敏锐地看到了其中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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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田土产业,我们无法设立学堂和学田,无法培养人才,如此仕宦之途断绝,百年之后,王门将不再是王门。这也是当初我不能同意元曾反对封山泽令,却不曾反驳他的原因。”
王昙首其实也知道这件事,但他却低声道:“可吾辈士人,是为匡正社稷,治乱平艰,才学习经义的,如今生民漠漠,天下倒悬,如何能不励精图治,对得起胸中浩然之气?”
王弘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这是你的选择,王门之中,不能不有效忠至尊之人,但是,五郎,若是没有了立身之本,王门衰落,你我也不过就是蟪蛄蜉蝣,你不能为王门考虑,我却不能不考虑得更多。”
“这一次的换田之中,并没有王门……”
“至尊已经在河南地实施了均田令,它迟早要在全境推广,五郎,难道至尊会看着我们政出一门,拥产据业而无所动吗?”
王昙首没有说话。
王弘轻轻笑了一声,道:“我不会阻碍你们,但若让我来帮你们,我还需要更重要的理由。”
王昙首垂下头,片刻后低声道:“阿兄当初也是这样,可是王门真的因此变好了吗?我……并不明白,休泰不一样还是谋反而死了。”
王弘淡然道:“我岂能不知道对抗至尊是不智之举,但是,五郎,至尊他也没有给士族别的选择,他必须要面对这些坎坷,他的确战胜了,但那又怎么样,河南地士人可以任凭他处置,可是……他现在还不是在哪里都说了算的。”
“阿兄,”王昙首摇头,“不智就是不智,岂能因为没有选择而坚持此举——”
王弘笑了笑,“并不是这样的,五郎,我若是不坚持,士人不会听我的,我不欺他们,才能得他们信任。人到底还是软弱居多,天子的步伐这样快,他们如何能跟得上?我若不为他们谋划,便该轮到他们谋划至尊了。难道说再来一次去年那样的变故,就是好事吗?这个国家可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王昙首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向着王弘长长一拜,没有说话,起身出了房间。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也不愿去说服王弘了。
因为在他心中,他也知道想要让士人倾力相助,恐怕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他虽有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意志,却不能要求别人也这样做。
王弘之所以不同意他,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样做不对,只是因为他必须要据理力争,为那些人争取些生存空间,才能让他们不至于像之前一样,群起而攻之罢了。
?
这些话语很快随着王昙首的传达,传进了刘义隆的耳中。听闻之后,他坐在那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王昙首察言观色,想和他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得低声道:“兄长所言,臣能理解,却不能沟通。”
刘义隆淡淡笑了笑,道:“朕知道,朕如何能不明白你们的立场。但是朕也有必须坚持的事而已。”
他没有让王昙首久留,而是在他离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