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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隆这下是真的忍不住红了脸,低叱道:“行了,不要胡言乱语。”他可算不上长得好看的。
拓跋焘笑嘻嘻地凑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刘义隆抗拒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拗过他,无奈地靠在他身上,靠上去才没多久,却又开始眼皮一顿一顿地。
“想睡觉了?”
“嗯……”
“你做了什么,这么累?”
“早上去教休远念书,又同王休元谈了话……”刘义隆困得只感觉他的声音都模糊了。
拓跋焘想了想,道:“你这个儿子,今年应该也有六岁了吧?”
“是。”说起刘劭,刘义隆的眼皮强撑了起来,“阿袁平时并不怎么照料他,我心疼他不得母亲喜爱,总是要多宠着他一些的。”
拓跋焘奇道:“他是你的皇后的孩子吧?”
“是,怎么了?”
“那怎么还……怎么会有母亲不照料儿子的?”
刘义隆沉默了下来。他顿了顿,从拓跋焘身上直起了身,转头望着窗户出神。
拓跋焘见状,立刻知道他恐怕是有事藏在心里了,想了想,便道:“你若是愿意说,可以同我说一说,若是不愿意……”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刘义隆心想,如今这个人成为了他的爱侣,他就算全部告诉他也没什么,但是他总想在这个人面前保持一点尊严,他也想给袁齐妫留一些尊严,于是他只是道:“我因为一些事,同阿袁起了些矛盾而已。”
拓跋焘心想,这倒是正常的事,他和他的皇后关系也不好,甚至于皇后和太子的关系也并不好,如果不是他和太子的关系更不好,恐怕皇后之位是不是还是赫连氏在坐着都不知道了。
只是刘义隆这么不爱与人起争执的人,也会与人有矛盾,倒是很稀奇。
“你在荆州时与我提起她,倒是次数很多,可是来建康之后,反倒不怎么提了……”他若有所思地道。
刘义隆苦笑了一下,道:“的确是因此有了些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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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不可思议道:“但也不至于不照料孩子吧。所以你们之间——”
“我……”刘义隆犹豫了一下,开始思索该怎么拒绝他。
拓跋焘一见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哭笑不得地道:“好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何必勉强自己,我又不是必须要知道这些事。不说这些了,倒是有一件事,我想问一问你。”
“什么?”刘义隆定了定神,让大脑强行冷静了下来。
拓跋焘悠然道:“你给我赐了三百万钱的赏,那些东西,我家中可堆不下,现在还放在右卫大营里呢。”
刘义隆皱眉道:“难道你要我收回吗?”
拓跋焘苦恼道:“也不是,就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刘义隆叹了一口气,道:“你去信回武昌,问一问你父母,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处理。”
拓跋焘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他连声问道:“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办?”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知道怎么处理?”
刘义隆忍不住又是叹气。
他坐直了身体,掰着手指数着,“士人家中得了钱财,所能做的无非只有几件事,一,买田地,二,置商业,三,换宅邸,你父母最是清楚家中有什么,自然会查漏补缺。你家在建康少有产业,他们肯定想要置办一二,兴许就随你搬迁过来了。”
拓跋焘立刻开心了起来,“那我在建康也可换个大点的宅邸!”
刘义隆笑道:“是,当初你没有立功,我也只能赐你个小宅,如今你可选择的余地就更多了。不过,你可是要去镇守广陵的,如今留在朝堂,不过是因为军功的事没有收尾而已,接下来你可马上就要离开了。”
“啊?”拓跋焘立刻面露失望。
刘义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都忘了自己的职分了?”
“南兖州刺史……”
“那你接下来要去南兖州,而不是留在建康。”
拓跋焘沉默地坐着,最后不开心地扁起了嘴。
“那我日后要见你,岂不是更难了?”
“你不是可以爬墙过来吗?”
“我这些时日来得太频繁了,我怕他们发现,所以就假借找我老师的名义直接从东掖门进来了,翻宫墙更容易一点。”
你老师知道你这么埋汰他吗?刘义隆暗暗腹诽着。
但他想了想,却还是道:“广陵离这里不过一日的路程,你若想见,快马至此,不过两个时辰。”
拓跋焘精神一振,道:“你答应我随时来见你了?”
“……我也没说随时。”
“那我……”
刘义隆慢悠悠地说道:“但你可以给我写信。我会回信的。”
拓跋焘立刻就不忧愁了,他乐陶陶地牵住刘义隆的手,道:“好!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同我写信,我若遇到好玩的,也告诉你。”
“行,这都随你。”
拓跋焘敛起笑容,若有所思地道:“说起来,你把我、老师、毛公都调出京了,孝仁也不在京中,京中你的亲信就只剩下昙首公和谢侍中,你——有什么打算吗?”
刘义隆眨了眨眼,看着拓跋焘道:“你猜?”
“我不猜!”拓跋焘矢口否决,“你定然是要用那什么赵伯符、徐湛之之流的……”
“怎么,不可以吗?”刘义隆笑道。
拓跋焘皱了皱眉,道:“我不放心。论亲近,他们虽是外戚,却已经隔了两代,论忠诚……这且还论不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
拓跋焘直白道:“你将到公调回来吧。”
刘义隆怔了怔,一时默不作声。
拓跋焘吐出一口气,靠近了刘义隆,用手将他颊边的一缕碎发别到他耳后,低声道:“我知道你信重殷景仁,但是他毕竟是个文人,若遇到什么事,他无法应急。”
刘义隆道:“你还在南兖州呢,距此不过两个时辰的马程——”
拓跋焘严肃道:“若遇紧要关头,别说两个时辰,半个时辰都不可以,你必须确保有个可以信重的武人在。”
朱容子在元嘉五年的时候已然过世,如今刘义隆身边剩下的旧人也越来越少,但身为南豫州刺史的到彦之却还健在。
刘义隆沉默地垂首,片刻后道:“我得再想一想……”
“你之前议分田,不是有意将南豫州和豫州合并吗?正好,你兄长欲在寿阳开凿水利,你把这两州都交给他,更好应对。”
刘义隆叹了口气,道:“我的确考虑过调到公回来,只是均田大事,我总想留到公在南豫州镇守,且南豫州重地……若是就此合并,总是大事。”
拓跋焘笑道:“纵使不合并,你也可以让前豫州刺史刘德武去任南豫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