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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的心中竟涌上了一股酸涩之情。

原来他们已经有近两年没有相见了。他给他写了那么多信,叙述了那么多别情,可是直到再次见到他,他才意识到情不能尽,他说的那么多话,又哪有一句比得上真的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的面容来得真切?

他要见到他了。

不是信纸上轻薄的字迹,不是日升月落之际天空中偶尔浮现出的幻想,他就在他的面前。

想到这里,拓跋焘再不犹豫,掀开了最后一层幕帘。

他看见那个人闻声看过来,点漆般的双眸望着他,片刻后,那眸中浮现出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说道:“你来了。”

(第四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喜欢的一部完结了,知我罪我,前半段两人相知,后半段兄弟反目的意思,其惟春秋,所以时间懂他x

关于1k,我对他的理解属于他这个人容易沾沾自喜于成就,但其实他并没有很理解他所在的位置握着怎样生杀予夺的能量,他才会经常去做小吏的事,他从头到尾都像个孩子,没事的时候挺可爱,但是岁寒而知松柏之后凋,616扛得住这种压力,1k不行,他出了事经常一拍脑袋想解决方案,不想面对成年世界的残忍和痛苦,结局就会是无法在狂澜中掌控自己的命运,把成就当作时尚单品,就会被别人当成时尚单品

第五卷 其血玄黄

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五部·其血玄黄

“……所以我当时就是一个闪躲,他们的刀劈不中我,我却能抓住他们的脖子,将他们抓住,扔到另一边士卒的队伍中,纵使他们拿着刀也要束手就擒。……”

漠漠光尘漂浮在被阳光照得有些炽热的地面上方,燕子的鸣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响起,仿佛被太阳烤得丢了魂。

午后的光影将两个人形投映在屏风上,其中一人正手舞足蹈,向另一人讲述着什么,另一人偶尔颔首,静静坐着,一动不动。

“所以你就这么轻而易举抓住了他们?”

“那是当然,岂有我抓不住的人!你见过有人是我的一合之敌吗?”

轻浅的笑声回荡在了帘幕之间,风轻轻吹动,光影一分,刘义隆的脸庞自阴影中变得明亮了一些。

说话的两人正是久别重逢的拓跋焘和刘义隆。两人经年不见,见面之时都是情难自禁,但到底是刘义隆冷静一些,何况他也有关切的事,叙别了一会儿,就拉着拓跋焘说起了荆州平叛的过程。

事实上,以拓跋焘在荆州经历的丰富程度,实在是一天一夜都难以说尽,但是他还是细细地和刘义隆讲,除去孙景玄这种他早就说给刘义隆听过的事,从他入蛮寨开始,一直讲到了现在,才勉强讲了一大半。

刘义隆轻叹道:“若是那满敬不是你的旧部,或者他不曾投诚于你,你可要难办了。”

拓跋焘得意地笑道:“这又有什么难办的,我摸到营房,一个一个抓住就是了,我能以一敌百,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都不是我的对手。”

刘义隆无奈道:“你也太托大了。”

拓跋焘知道这个人又保守又啰嗦,故此他也不和他争辩,只是说了下去,“在那之后,我便去抓那孔熙先了,他倒是准备充分,还有护卫在看守,他甚至还想逃跑,但奈何我速度太快,他根本没跑掉,最后还恼羞成怒骂我死得会和他一样早。”

刘义隆一惊,道:“他怎么这样说你!”

拓跋焘满不在意道:“他恼羞成怒罢了,我死不死的难道还由得他吗?”

“不许提这些。”刘义隆郑重地道,“万物有灵,你若是提多了,真的……真的实现了,那又该怎么办。”

拓跋焘一怔,哈哈笑出了声,“这也没什么。”他又不是没死过,又岂会不知道死的滋味。

刘义隆恼道:“你听我的。”

“好吧,那听你的……总之,我把他和范晔一同抓了起来,又去见了你阿弟,他倒是没什么事,那些人也不曾亏待他,他只是不开心罢了。”

刘义隆听到刘义康没事,虽然信上早已这么说过了,却还是莫名地松了口气——毕竟拓跋焘平乱的过程实在是有些惊险,他也担心有些他不知道的细节和三长两短。

“只要你和车子都无事,那就是最好的了。”他低声说道。

拓跋焘观察着刘义隆的表情,犹豫了片刻,向他靠近了一点。

“你……你会不会难过?”

刘义隆并不说话。

拓跋焘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刘义隆的肩膀,道:“你不要太忧心,他没有参与谋逆,你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救他,他不会有事。”

刘义隆垂下头,半晌幽幽说道:“我知道。”

“你别难过……”

“我知道。”刘义隆说道,“我不是难过,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

“我怕他会恨我。”

拓跋焘怔怔看着他。

刘义隆无奈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将拓跋焘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拿了下去,而后松开了。

这一刻,拓跋焘骤然反应了过来,半跪起身,上前将刘义隆抱在了怀中。

“他会知道你的苦心的,你别怕……你别怕。”

刘义隆的声音在他怀中响起了,“纵然他不知道,我又能如何呢,我还是要坚持走下去。”

拓跋焘低声道:“我陪着你。”

刘义隆轻轻笑了一声,“我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然于心,可是走到这一步,他实在也不能说一点难过都没有的。

他也意识到了,他其实根本没必要在拓跋焘面前遮掩。

他推开了拓跋焘,后者犹豫了一下,松开了他,刘义隆理了理衣襟,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荆州为逆,武昌那边情况怎样,你母亲和兄长可都还好?”

拓跋焘惊异道:“你竟想到了这个!”

“如何能不想到,若是你为了我的事有了后顾之忧,那可就不好了。”刘义隆叹气。

拓跋焘笑了笑,道:“那孙景玄的确从逆了,但是刘雍州带着蛮人平叛,将他平了,如今他也在来建康的队伍里呢。”

刘义隆吐了口气,无奈道:“下次可不能这样疏忽大意了,那可是你的家人。”

拓跋焘撇了撇嘴,道:“我觉得不会有下次。荆州断然不可能再乱的。”

“也对,劳你们安抚了蛮人。我也没想到,你对蛮人的看法竟这样开明。”

拓跋焘奇道:“这算开明吗,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刘义隆叹道:“这当然算,你又不是不知道孙景玄之流在仕宦场上有多普遍,主张蛮汉合流的恐怕也就你和刘道产这些少之又少的人了。”

拓跋焘想了想,道:“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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