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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都能得到,就像现在,我只能这样抱着你,可是即使如此,我也希望你并没有后悔遇见我。”
怎么可能呢?拓跋焘心想。
这个人给了他容身之所,给了他更好的改变,给了他从未奢求过的心的自由,他怎么可能后悔遇见他?
其实他不用做什么,对他来说就已经很重要了,他想念平城,但能够留在刘义隆的身边,对他来说反而更重要,就如同刘义隆所说,那些想念只是无关紧要的不安,他真正的心愿是陪伴这个人。
刘义隆想着不要输给他,他又何尝不曾想着一直支撑着刘义隆?
事已至此,他们谁又能离得开谁呢?
拓跋焘松开了刘义隆,低头看着他道:“我猜到了你一意要这么做的理由。”
“哦?”刘义隆挑了挑眉。
拓跋焘低声道:“你迁都洛阳,不只是为了治理北地,也是为了向胡人传达一个信号,对吧?”
刘义隆轻笑了一声。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就是个胡人,我只是想了一下,倘若我生活在北地,而你迁了都,我会怎么想而已。”
迁都洛阳本身就是一件极具象征意义的事,不仅仅是代表着正统性,更代表着刘义隆的某种决心和态度——他决意与胡人共存了。
刘义隆宛然道:“这只是我尚且不成熟的想法,可即使还不成熟,也值得我去尝试和拼一拼。”
拓跋焘听着他的笑声,默默地抿了抿唇,在烛火之下,他看到了面前之人平静带笑的面容,不由得道:“这会带来很多的问题,洛阳的重建,兵户吏户的改革,这些都要花钱,也许在建康,你可以顺利地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你可以……”
刘义隆摇了摇头,道:“这是一种信心和希望,这片大地饱经摧残,它已经经不起任何一点反复和消磨了,它需要强有力的一种信念,将它统一整合为一个整体。而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我绝不能,也不愿将它拱手让给别人。你不也知道吗?”
拓跋焘淡淡地笑了,这是何其宏伟的命题,即使是他们两人,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接触到这样的命题,但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摆到了他们面前。
他们面对着的,正是历史长河的分岔口,而在这样的风浪面前,刘义隆义无反顾地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这些事,拓跋焘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正因为这样,刘义隆才是刘义隆,才是他心之所向的地方。
拓跋焘也从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一切。
他低声道:“可惜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我只会打仗而已。”
“那不是已经很好了吗?”刘义隆笑,“若没有你的威名震慑着,我该如何统御北方胡人?我只怕早就如同另一个我那样,饮恨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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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洛阳事多,之后千万不要劳累,也不要再耗神了。”
“我能劳累到哪去。”刘义隆叹了一口气。
“日后若有需要,你也一定要记得找我。”
刘义隆无奈道:“你放心,该用你的地方我绝不客气。”
拓跋焘沉默了片刻,露出一个微笑。
其实他早已经知道了那些最坏的结局会是什么样,但那又能如何呢?对他而言最坏的无过于追随着他一起死去,而这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来说,才是最微不足道的事。
但这样的事,他没有必要再告诉刘义隆。
“好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知道你想念建康,你不要担忧,我会时而替你去看一看那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偷偷回去……”
刘义隆失笑道:“我又岂能擅离都城。”
拓跋焘认真道:“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替你做到。”
刘义隆并不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这个人已经做到了那么多奇迹般的事,而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呢?刘义隆哭笑不得之余,心中竟也有淡淡的骄傲。
“倒也不必什么都做到,”刘义隆笑道,“你陪我做一件事就是了。”
“什么?”
“陪我看看这座城。”刘义隆抬头望向远方,悠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
bili:我担心你想建康
616:我也担心你想平城
bili:我老婆爱我!!!!
第二百九十章
上元节过后,刘义隆开始了对洛阳城的巡视。每一日,车驾都在街道之中穿梭,有时去往洛水河边,有时去往白马寺。
拓跋焘则果真陪着他走遍了这座城。
为了不引人注目,刘义隆将乘舆之副的位置安排给了刘义恭,但拓跋焘骑着马,却是寸步不离辂车。
这一日,他们抵达了金墉城,这里也是历经了代魏无数次袭击的重要关隘,城墙上的斑斑黑渍甚至不曾清理干净,刘义隆看着,对身边的刘义恭叹道:“战事之惨烈,由此可见一斑。”
城墙上有许多的脚手架,无数工人来来往往,在其间穿梭,随行的臣子不由得有人开口问道:“这一路行来,洛阳城中修葺的地方难免也太多了些,岂不怪哉?”
刘义隆没有答话,刘义恭却是先笑道:“之前洛阳一直忙碌于筹措粮草,城防都没来得及修筑,这想必是为了补修城防。是吧,卢公?”
卢玄看了刘义恭一眼,颔首道:“不错,当时为了抵御魏虏,洛阳城中许多民居都拆掉作为滚木雷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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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道这些民居依旧没有修葺好吗?但是这两人都是刘义隆的心腹,一唱一和起来,也没有人愿意拆他们的台,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含混过去了。
到了晚间,车驾回了行在,用过晡食之后,刘义隆惯例坐下来开始看奏疏。如今北地治理的奏疏一封接着一封来,无不是紧要之极,加上太子自建康发来的疏文,他每日的工作量依旧不少。
但他并没有看多久。
阿奚的声音在他刚刚看了几份疏文的时候响起了。
“陛下,卢子真卢公求见。”
刘义隆的手微微一顿,旋即他放下了手中的奏疏,道:“宣他进来。”
有侍者上前将书案和奏疏一同移开,刘义隆则慢慢起身,来到榻上坐好,在这之后,坐枰也被设好,卢玄刚好就在这个时候进来了。
刘义隆抬头笑道:“难得卢公这个时候到。”
卢玄微微一笑,道:“陛下明鉴,您白日忙碌,臣只有此时来见罢了。”
刘义隆舒缓地勾了一下唇角,转头对宦侍们道:“且退下吧。”
侍者们鱼贯离开了房间,刘义隆这才道:“卢公是图晚上这里清净吧。”
卢玄不禁失笑。
刘义隆的确聪慧,轻而易举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让我来猜一猜卢公为何而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