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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口说话的是那小娘子, “我们已经查清事情始末,只要何县令愿意配合,我可扶你青云直上。”

何有为将小桃放下,遣她去一旁玩耍。

而后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忍着未发作,“本官能信你们吗?”

对面的小娘子突然将手中人头扔过来,“张小巳显形!”

人头落进何有为的怀里,他吓得立刻抖身站起,人头滚到地上被一只小手摁住,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显出道灰白色的瘦小人影。

苍清说道:“何县令,这就是那头颅的主人,要他亲自与你说道吗?”

张小巳捡起人头朝何有为走来,脸上扯着嘴在笑,露出一排尖尖的小牙。

何有为吓得瘫坐回椅中,“别、别过来。”

他求助地看向苍清,“我、我信了!信了!”

“张小巳回来。”

张小巳听话地拿着自己的头走回苍清身边。

何有为这才松下一口气,为官十年,妖异之事也见过几遭,但有邢妖司在,怎么也轮不到他县衙来管。

这还是他第一回 直面鬼物,他抚着胸,“小娘子,不,仙姑,仙姑不如先将真相告知与我?”

苍清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从馄饨铺子讲到张小巳,再到因养小鬼而气运大升的临安知州刘铭远。

包括小桃复生。

事无遗漏地讲了一遍。

“何县令,天大的富贵如今摆在你眼前,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接。”

何有为听完瞳孔大震。

这么大的案子,成了自然是高官厚禄,但搞不好就是引火上身,再加之这三人并非真的皇亲国戚,说是富贵,其中风险不可估量,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何有为这半生碌碌无为,只想独善其身,没有什么大志向,甘居一县之长,多少是有些对不住他的名字。

可做个“土皇帝”有何不好?何必去趟浑水?

何有为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终是长吁一口气,“仙姑替何家寻回小桃,何某万分感激,在此绝不追究几位冒充亲王的罪名,小鬼案背后牵扯庞杂,几位还是不要陷太深的好。”

苍清早察觉到今日的何县令有些不对劲,亲王未发话,他就敢随意坐下,这不符合仁和县令谨小慎微的性子。

如今听他这般说,才明了原是已知晓白榆假冒亲王的事。

这是胆小过了头,想明哲保身。

苍清也不急,徐徐开口:“何县令如今知道了真相,你以为刘知州会放过你吗?”

小桃复生的事瞒不住,她死过一回的事别人不知情,刘铭远不可能不知,人是小鬼杀的,但小鬼是刘铭远养的,说是包庇张小巳,不如说是在保他自己。

苍清冷笑一声,“别怪我说话难听,我们一走,何县令一家就会大难临头。”

此话细想便知并非恐吓。

何有为身子一抖,坐直了身,很识相地道:“仙姑想本官如何做?”

“今日刘知州大婚,带我们去喜宴。”

婚礼的吉时在黄昏,还有一整日的时间可以筹谋。

将小桃送回家后,四人一鬼,聚在府衙书房,关门细谈。

李玄度提议,“不如直截了当去将他拿下。”

“不成。”苍清摇头。

张大郎是要抓的,刘铭远手中那害人的婴鬼也必须除去,只是他定不甘愿将穹灵玉交出来,且他如今有两个小鬼加持的好气运,直面恐难赢。

苍清的意思是,不能让新娘羊入虎口,不如闯到新娘家由她代替新娘出嫁,再与他们里应外合,趁其不意拿下刘知州。

李玄度当即否决,“你功夫不到家,不是婴鬼祁儿的对手。”

“那你来?”

“我倒是想,你见过几个五尺九的新娘?”

刘铭远及其亲眷定然见过新嫁娘,即使蒙上喜巾依旧瞒不住。

于是苍、李二人略过何有为,一起将目光转向了白榆,发出“桀桀桀”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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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双手抱胸,“你们两个小牛精!休想打本郡、本君主意。”

眼看无路可逃,书房外传来官吏的声音,“何县令,急报!”

“州府的人将张氏馄饨铺的张大郎抓了,此事闹得很大,城中常光顾馄饨店的百姓将州府围住,要求赔偿和重判张大郎,据说还涉及鬼神。”

等官吏退下,书房中的四人表情各异,很是精彩。

这明显是刘铭远先他们一步行动,并打算将所有罪责加给张大郎。

若不然案件的真实信息不可能这么快散出去,定是有人故意散播,想以舆论造势。

刘铭远如今气运正盛,来硬的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偏偏这就是难处。

真是这也不成,那也不成。

几人思虑良久,白榆说道:“我会探囊取物,不如找机会将那宝物顺来?断了他的运势?”

苍清不动声色瞥白榆一眼,她竟还藏了拙,但眼下不是思虑这事的时候,苍清拍案而起。

“先断了刘知州一条运,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临安州府。

前厅人头攒动,上门贺喜的宾客与讨公道的百姓撞在一处。

刘铭远一身喜庆公裳,大喜之日来不及迎亲,忙着安抚百姓,放出话定会严惩凶手,并罚抄财产分与受害者。

他这般做派,成了百姓眼中不可多得的好官。

博了个好名声。

这也正是刘铭远想要的,平步青云、声名远扬。

年逾不惑,他做了十年衢州某小县城的县令,原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老天给了他这般好运道。

为了做到位,新娘都是差人代迎,一切繁琐的礼节都推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回 成亲,并不在意。

新娘作何想,他更不在意。

忙完政务已过酉时,在摆宴处敬过宾客,他往后院新房走,毕竟是续弦不是纳妾,拜堂、合卺酒依旧免不了。

才跨进院,他就敏锐地察觉到有异样,院子一角不知何时开满了大片的野花。

这野花名叫穿心莲,从前在衢州县衙的后院,他和陆苑的屋前也有,开了一大片,郁郁葱葱充满活力。

而本该热闹的新房安安静静。

除了房门口两盏悬在门梁上的灯笼,发着诡异红光,在西北风中打转。

上头贴的囍字,像极了四个着红装的小人。

他呼出一口白雾,在冬日的夜里尤为明显。

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耳边出现了窃窃私语的嘈杂人声,有凉气从耳后传来,激的他头皮发麻。

后背传来阵阵酥麻感,肩周变得很沉,像是有什么东西趴在他的身上,压得他踹不过气来。

一开始出现这种状况是在小儿新丧,那时还在衢州,每当他独自一人时,夜深人静时又或是午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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