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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止住了她往嘴里送水的动作,叹气,“这是洗澡水,茶水在桌上。”
苍清嘿嘿一笑,被抓着手也不安分,伸指点他,“本仙姑就要喝你这里的水……”
李玄度轻轻擒着她的手腕,闻言脸更红了,“你今日下午都去做了什么?一身酒气。”
“我……我就是,就是来和你说这事的……”苍清说着话忽然低下头,张口在他湿漉漉的手上允了一口,“好喝……”
李玄度吓了一跳,手被电麻了似的快速缩回,溅起一串水花,他恼道:“去桌上喝水!”
苍清脱离钳制,这次终于乖乖起身,笑嘻嘻地去桌上倒水喝。
李玄度趁此机会迅速站起身出了浴桶,里衣都来不及穿只披上外衣,扣子都不及扣堪堪绑上系带,喝完水的苍清便转身摇摇晃晃走回他身边,说道:“小师兄,送你个东西。”
李玄度扶住她,“什么?”
苍清在自己的小锦包里掏了半天,终于将那柄缩小版月魄剑拿了出来,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送给你。”
看着眼前这柄和月魄剑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小剑,想起她同李玄烛的前尘往事,李玄度的心便不住地往下沉。
你说巧不巧,竟真有这么一把聘礼小剑。
“怎么来的?”
“扑来的。”
“你还去博戏了?”
苍清看他不接手,硬是塞进他手里,“拿着,我专为你扑来的。”
她一脸求表扬的模样,李玄度却是神色黯然,冷笑,“送别人的聘礼,还说什么专为了我。”
大约是冬日里衣服穿得少,才会觉得浑身不住发冷。
“你知道、我们今天下午……都遇见了什么吗?”苍清看着他,迷离着眼似乎努力想了许久,终于说出一句,“忘了……”
等了许久的李玄度:“……”
不想和醉鬼说话。
苍清甩开他的手,径自往床榻的方向走去,爬上他的床,一蹬鞋,倒头栽在上面,所有动作行云流水。
“本仙姑要睡觉,明天……再和你说……”说完就阖上眼皮,安然入睡。
李玄度上前替她盖被,苍清忽然又睁开眼,定定望着他,一脸痴醉,“你怎么在我房里?”
李玄度回望她,无奈道:“到底是谁在谁房里?嗯?”
这么近距离的对视,有什么情愫便在其间流转开来,他情不自禁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浅笑。
心跳如擂鼓。
腰间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外衣敞开来,此时弯着腰,身体正对着苍清。
眼见她开始流鼻血,他赶忙重新去绑系带,苍清却一抹鼻子噙着笑上手摸了他一把,脸颊红红的,对着他喊道:“玄郎,好模样。”
他找系带的手僵在原地,脸上的浅笑随即落下来,最后全化作自嘲。
心跳也跟着慢下来,心里真是堵得慌。
“玄郎……”苍清趁机拉住他的系带,“玄郎……怎么不应我?”
“你喊错了人,还要人应你?”他擦干净她脸上残留的血迹,拽过她手中的系带想直起身。
苍清却揽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磕磕绊绊说道:“没,没有喊错。”
李玄度只得先去解她环着自己的手臂,却又听到她很轻地说:“玄郎,玄郎,李玄度的玄……”
他再一次怔住,方寸间像有烟花绽放,虽漂亮,扬出得火星子却也能灼伤人。
不等他回神,苍清手臂用力,将他轻轻往下带,他一个不防,本能用手撑在她两侧,稳住身子以防压到她。
她柔软的嘴唇便在此时贴到他的唇上。
一股酒香霸道地闯进他的唇间,这滋味大约比玲珑清露本身也差不了多少。
既是她主动,怎能让人忍住不去回应?
唇齿相依,舌间腾转挪移,呼吸逐渐急促,真是要跟着醉倒在她的温柔里。
可不过片刻他又将她推开,“何苦又来招惹我?”
他水润的眼里一片黯然。
“今日不记得时是李玄度的玄,明日想起时可又是李玄烛的玄?”
醉鬼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被他推开的苍清似乎很气恼,瞪着眼看他。
李玄度无视她要吃人的眼神,直起身坐到床沿边,自顾将系带系上,恢复一贯的冷静自持,“下午不还说要处理好事情吗?”
听到他说下午的事,苍清竟也坐起来,二话不说拉起他的手,在他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尖利的狼牙扎穿他手上的皮肤,瞬时流出血珠子,她抬起头舔舔唇,宣誓主权:“你,是本仙姑的人。”
“能不能嫁娶得我说了算。”说完她满意地倒在他身上,闭眼睡过去。
留下小狗牙印的地方很疼,李玄度却一声未吭,将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才说道:“你又不是我大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确定她这次真的睡了,他才绕至屏风后,脱去外衣重新从里到外穿戴好衣服,又将她扔在地上的斗篷捡起来挂在衣架上,最后才坐到塌上。
手里转着她刚刚送的小匕首,屋外天色渐黑,屋内也罩上一层黑纱,黑暗中他的声音微不可闻:“你自己不还是和人定了亲。”
明明说等她最后选择,但在听到真相后,他却打起退堂鼓,这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他没有任何把握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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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无奖竞猜:李道长会为爱做“三”吗?
第103章
清晨的薄光才将将透进轩窗, 躺在床上的苍清便饿醒了。
她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这张床不是她的也就罢了,她一年多来也没少抢小师兄的床睡。
但此次情况不同, 想起昨日自己回来后的所作所为,听着旁侧榻上人平稳的呼吸声, 她自觉脸皮薄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酒壮怂人胆是没错,但也真是误事,她昨夜都做了些什么?看人洗澡?要喝洗澡水?解人系带?摸人胸膛?强吻?还咬人……
这情况和之前小师兄中了相思咒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是被迫无奈之举, 她这个就是明晃晃真耍流氓。
做就算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偏还从头到脚都记得。
头疼,她将被子拉到头顶盖住发烫的脸,这要怎么面对啊,能不能把小师兄打晕?好像办不到……
要不还是趁现在溜走吧。
她轻手轻脚爬下床, 却不知弓鞋被踢去何处, 绕着床找了一圈,才在脚踏底下找到。
穿上鞋又悄声叠被, 被上还留着开始发黑的血迹, 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苍清摇摇头叹气,蹑手蹑脚往门口走,看着掉在地上断开的门闩,她捂住眼睛再次轻叹,真是没眼看了。
轻轻推开门,跨出屋去。
自然不见屋里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