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7


珍藏之人,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忍伤她,却叫人轻而易举取走心夺了命。

一时又低声呢喃:“她那么好从未伤过人,为什么要伤她?”

他姜晚义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为何不来取他的心?

许久,姜晚义终于是被迫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直起身,解掉护腕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上,动作轻柔,似乎是怕吵醒正在睡梦中的心上人。

重新系上护腕的一瞬间,姜晚义冲到门口犹在发愣的沈初面前,擒住他的衣襟,拔刀的手却被人按住。

他未回头,冷着声开口:“九哥放手,你若是拦我,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怎么确定人是他杀的?!莫伤无辜。”

“不是他又如何?找不到凶手我就是屠尽这寺院又如何!!”

他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额间青筋暴起,面色铁青犹如从冥府跑出来的夜叉恶鬼,身上的阴煞气浓得能滴出墨来。

围观的香客立时被吓得全跑没了影,只剩几个僧人未走。

身后人依旧未松手。

“今日若是三娘躺在那里,你会怎么做?”

写在月老庙桃树上的红幡,他都不为自己求姻缘,只求穆白榆此生长寿亦长春。

可既未长寿,也无长春。

姜晚义从不拜神佛,唯一一次只为她所求,却并未如愿。

就是将这不长眼的庙宇烧了又如何?反正他本就独来独往一人,做过的恶事也无妨再多加一件。

李玄度松开手,亦是满脸凄怆,人都死了还要什么理智,换做是自己大概也是一样的。

夜影刀出鞘,闪过寒芒冷气森森,沈初已回过神,避让的同时出声喊道:“不是我!”

他的功夫也如他自己所说极好,躲闪间还能回话:“我沈初怎会对一个小娘子下此狠手!”

没人回他,夜影刀的攻势并不减若半分。

“阿弥陀佛。”了尘禅师合掌出现在门口。

便是这瞬间,原本同样伏在桌案前,面如死灰的苍清忽而转过头,眼里全是狠厉色,竟直接化出原形扑向了尘禅师。

了尘不躲也不闪,只是诵出一声佛号,苍清便停在他身前不得再往前。

绿森森的眼里满是狠意,俯低身绕着了尘冲他龇牙,却如何也靠近不了这和尚,爪子焦躁地在地上来回磨。

“阿清,他是凶手?”月魄剑已然出鞘,握在李玄度手中。

一旁姜晚义手上的夜影刀,也立刻停下对沈初的攻势,纵身来到苍清身边,一双血目死死盯着金光罩里的了尘。

苍清恢复人身,声音虽带着哽咽,语气却很坚定,“他身上有阿榆的味道,他见过阿榆。”

了尘又诵了声佛号,手中的佛珠一圈一圈地捻着,“贫僧虽见过这位女施主,却不曾伤害过她。”

苍清喝道:“说清楚!”

“昨日夜里,贫僧在前殿诵经,她经过殿前,见到我,走进来问了我一个问题。”

而后一俗一僧一问一答。

白榆问道:“禅师,若心意有违本愿,人应该随心而行还是应该顺愿而为。”

了尘回道:“你的心若被色相所左右,便不该随心而行。”

“那禅师的意思是应当顺愿而为?”

“愿又何曾不是一种相。”

“那就是该无所作为?顺其自然?”白榆抿起嘴,“无为法我不如去问臭道士。”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这个问题贫僧已参了许多年,却依旧未参透,但我当年选择顺愿而为。”

白榆又问:“那你可有后悔?”

“不曾悔。”

白榆蹲在了尘身前看着他,许久说了句:“禅师,你当修知行合一。”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点拨。”

菩萨座下,木鱼声声意踟蹰。

檀木案台,香烟袅袅心成灰。

昨夜一俗一僧的谈话便到此结束。

眼下众人听完了尘的一番话,神色各异。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u???è?n?2???2?⑤?????????则?为????寨?站?点

姜晚义满身的戾气未收:“老子凭什么信你?”

了尘从僧袍中取出一柄榴花银鞭,“我整夜都在殿中诵经文,今早做完早课才出殿,鞭子是在院中拾得,众僧人都瞧见了。”

这就是他身上会有阿榆气味的原因,苍清稍稍冷静了些,接回星临鞭,“和尚,你是几时见得她?”

“火除邪祟的活动已结束。”了尘单手执珠,垂眼回道。

祝宸宁在这时走过来对苍清说道:“小师妹,宸安让我同你说,阿榆指缝里沾有白糖和红色糯米粉,身上除了星临鞭什么都未丢,除却心口也无其他外伤,死前中了迷'药。”

他哽了哽,缓了口气,“应当不算太痛苦。”

“白糖?糯米?难道是白团?”

苍清回头瞪向沈初,沉声发问:“你昨夜又是何时见得她?”

“已过亥时,火除邪祟应当已近尾声。”沈初还未走,面上瞧着也是戚戚然。

他虽功夫极好,但也扛不住疯魔发狠的对手,华服破了口,身上道道刀痕正流着血。

“我昨夜正是去同她说白团的事,昨个白日里她就一直跟着我问我要白团,实在甩不脱,我便答应她今日铺子里送来的白团一定给她留一份。”

“她点名要八个,说是一行六人一人一个,还有两个谁和谁多分一个,但白团供不应求本就数量有限。”

“最后她只要了四个,说是小、小青还是谁来着一人两个。”

苍清深呼吸,替他说道:“小姜和清清对吗?”

“对,小姜和清清,所以夜里我得知铺子那边已将白团送来,便让她赶紧自己去后厨拿,若等明日必然早已分完,我还给了她沈家的名牌,让她用我的名义去取。”

苍清:“既然是正常的事,之前问你为何你一脸窘迫?”

“大半夜去敲小娘子的门这种事有违礼教,怎好大庭广众下说,若非昨夜我已有约,实有些私事脱不开身,定然是替她拿了后白日里再给她。”

“这小香包是你的?”苍清取出那个藕粉色的端午香包扔过去,“你进屋里了?”

“原是掉她屋里了,我说怎的找不着了,还被埋怨一番。”

沈初低声自语,复又道:“说来奇,本是站在她门前说的,忽见她屋里爬进只湿漉漉的大鳖,她便请我进屋替她将鳖抓出去,香包想是那时候丢的,而后她出了门,我便也走了,那鳖我还放生到前殿许愿池里了。”

“大鳖?”苍清柳眉拧得紧紧的,想到那只会叼钱币的王八,一时竟觉得沈初说得毫无破绽,不知该不该信。

姜晚义轻声喃喃:“我刚走……她就出了门?”

祝宸宁却道:“阿榆身上没有沈家名牌。”

此话一出,姜晚义腾空而起,一脚将沈初踹倒在地上,“你敢骗老子?!”

刀直接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