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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黑心,四年前我们一起去刑场送得他,恐怕他到死都不知他是死在你手里。”

“死在从小一起长大最信任的朋友手里!

“连我都被你蒙在鼓里整整四年,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白榆心下早已被他讥讽的翻江倒海,闭了闭眼,面上只是冷笑,“那暻殿下赶紧去退婚。”

“我偏不如你的愿。”赵殊也冷笑,“你手上不是握着我和姜晚义通敌的罪证吗?大可以将对谢叙和姜晚义做过的事,再在我身上做一遍。”

他手中的茶一口没喝,只是转着杯子,冷眼瞧着里面褐色的茶水。

“你还能同他人成婚生子,谢叙却永远只有十六岁了,郡主可还记得他儿时最大的梦想?

“他说他想像他阿爹一般,做大宋最厉害的将军,他的箭术也不比你那西夏族子差!可他甚至来不及上战场保家卫国,就折在你祈平郡主的手里!

“你的身份明明有机会保下他,你也明明知道他定是被人所冤,可你什么都未做,只是递上不知何处寻来的罪证送了他一程!”

赵殊含泪声声控诉,白榆却只是蓦然不语。

她这般,他更是怒从心起,他多希望眼前人能解释,能辩驳,可她只是一味的沉默。

他想不明白。

为何她能以叛国罪送昔年好友上断头台,却又如此护着西夏族子,还要留下他的孽种。

“你为何不反驳?”

赵殊的双眼赤红,泪水顺着面颊滴落,“是因你无话可说,你用他的命换前程,保住你要没落旁支的平国公府,求来让你子孙袭爵的机会,你卖友求荣!”

白榆执杯的手在微微发抖,明明眼里含泪,眸色却黯淡无光。

“你既不信我,再无需多言。”

赵殊抬手用力抹了把眼,再开口时语气幽幽,“你的平国公府要有继承人了,他的侯府早已败井颓垣,连祭处都无,他的模样我都快忘了,郡主你呢?你可还记得他的模样,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他继续冷嘲热讽,“穆白榆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又是怎么能和他人夜夜笙歌,和西夏族子耳鬓厮磨的?”

“你给我滚出去!”白榆手中的杯盏啪的裂成碎片,瓷片划开了她的手心,她不管不顾,只是昂着头手指大门,怒斥,“滚出去!!滚!”

“这就恼羞成怒了?”赵殊将手中的茶泼在地上,而后杯盏狠狠往地上一砸,瓷片碎裂四溅。

“我不会让你成功把这个孽种生下来,那样对谢叙不公平,我也定会娶你,看看郡主能不能扳倒我,也将我的罪证呈上去,再卖友求荣一回!”

他摔门而出,留下最后一句话,“本王与郡主死磕到底。”

青梅竹马反目成仇。

如那杯泼出去的茶水般,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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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一卷相比其他卷,很短,约摸只有五万字,认准官配呀,其他都是友谊和亲情[亲亲],欢迎磕磕友情和亲情,群像不磕这俩,磕啥是吧,但不要拉郎,爱你们[粉心]。

第218章

赵殊怒气未消, 他本就被官家寻了由头撤职禁足在暻王府,今日天寿节才得以出来。

又得知了旧年好友之死竟出自白榆之手,更是怒上心头。

脚步飞快往前殿而去, 走着走着见到路边站着两人正在说话。

看身上服制便知是邢妖司的人,其中一个是上月新来的判官, 也是代了他职的新任主事。

判官与他身边的降妖卫给他见礼让路。

他的脚步顿了顿,指着判官问道:“你叫什么?”

“下官邢妖司主事江昼,昼夜的昼。”

江昼不卑不亢。

“姜昼?你姓姜?”赵殊的眉不经意间挤到一处, “真巧啊。”

“是。”江昼笑回。

等目送人离去, 江昼忽而脸色一沉,拿弓的手抬起,飞快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弓拉弦,对准了暻王的背影。

他身旁跟着的降妖卫轻声惊呼,“你做什么?!”

江昼眸中晦涩,良久才勾勾唇回道:“折花。”

手上弓箭方向一转, 羽箭朝着一棵红花绽放的山茶树而去。

箭身擦着落满雪的山茶树而过, 雪花飞溅,折下一枝灼灼红艳的山茶。

他走过去, 拾起带雪水的红山茶, 拿到鼻尖轻嗅了下,清新淡雅的花香窜入鼻腔,很淡,几不可闻,却令人欲醉。

山茶生而热烈,迎着冬日凌冽的寒风孤芳自赏,即使凋零也绝不一瓣瓣枯萎,总是猝不及防在开得最美之时, 以决绝的断头之势整朵从枝头掉落。

雪中傲骨,肆意洒脱。

绝不独活的姿态,惊心动魄。

江昼在这厢出神,他身旁的降妖卫喊道:“你折花干什么?还干不干活?参不参宴?”

这降妖卫姓牛,爹在朝中身居刑部尚书,没做降妖卫前京中人都喊他一声牛衙内,长得一脸正气,性子却豪放纨绔。

想来京中贵公子都是这般,大差不差。

“话真多。”江昼随手收了弓,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朵折下的茶花,“让你们去查柳池查得如何了?”

“兄弟们将柳池附近都快翻遍了,白日里也没什么发现,这宫中的柳池虽说和百乐园闹水鬼的莲池同属一支,但毕竟宫里没听说闹鬼啊。”牛衙内回道。

江昼手中拈着花枝,轻轻打着转,语气幽幽,“这才奇怪,水鬼还认水域?”

牛衙内拧着眉毛想了会,“许是天家威严,鬼怪勿近,何况佑宁观的道长们也没闲着,又或许是宫中的柳池结了冰,太冷水鬼不爱来。”

“百乐园的莲池就不冷?算了,等御宴结束我亲自去一趟。”江昼说着话脚步拐了个弯往后宫方向走去。

“你走错方向了。”牛衙内喊住他,手指着暻王离去的方向,“走这边。”

“你先去,我一会就来。”江昼脚步方向未变。

“你又要走?没个主事样子。”牛衙内虽说只是个降妖卫,但毕竟爹曾是当今圣上少时的伴读,又位居刑部尚书,在京中也是横惯的,说话并不算尊重。

何况这江判官才来一月,捡了便宜升任主事没几日,他一时没改过来说话的习惯,其实主要也还不太服。

他此生除了天家贵胄权势压人不得不服,只服三个人,一个他爹打起人来太疼,一个他娘,阿娘若是被他气哭,他爹就打他。

还有一个是前任邢妖司判官,姜晚义。

说好听点,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被他的魅力折服,说难听点就是被姜判官揍出来的。

牛衙内嘟囔:“你刚刚就擅自离职,不知去了哪。”

江昼眸中情绪不明,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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