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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说说你,该争取的时候往后退,这一旦想通,好家伙,都不是捅破窗户纸,直接上手拆房子。”

“咱就不能循序渐进,细水长流吗?”

崔芜背手身后,悠悠笑了。

“我原也这么想,时日还长,慢慢走、细细看,若有缘分,自能水到渠成,”她说,“可结果呢?”

丁钰哑然。

他想起秦萧为乌孙人俘虏,九死一生性命垂危,只差一点就是阴阳两隔。

“自那时起,我就知道,有些人、有些事,若真心想要,还是尽早抓在手里得好。若不然,这世间意外太多,恰似一浪接一浪,再经天纬地的人物,在世道的洪流里也如攀附枯叶的蝼蚁,不定哪天就被暗涌吞了。”

她仰头望着满院苍翠,好似享受阳光,又仿佛回望来时路:“阿丁,我不想死到临头再遗憾那些原本唾手可得……却因为这样那样的顾虑而放弃的东西。”

她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贪心的人,一开始只想大权在握,走自己的路。待得站到最高处,实现了一直以来的夙愿,那些一度被放弃的,反而成了心头执念,叫她辗转反侧,欲罢不能。

“什么‘世间难得双全法’,什么‘此身已许国,再不能许卿’,都是狗屁!”崔芜想,“我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抓在手里。”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江山是这样,男人……也不外如是。

丁钰说不过她,只得悻悻放手,让开通道。

长廊尽头是一处僻静院落,架了紫薇,种着丁香。崔芜在满院幽气中推开门,绕过当地一架四扇山水屏风,抬头见东次间摆了张月洞架子床,暗花罗床帐一层层放下。

纱罗如烟似雾,依稀可见躺在深处的修长身躯。

崔芜自胸臆深处吐出一口气,一路行来的浮躁心绪,突然间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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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崔芜撩开重重纱幔, 像身陷梦境一般,一步步走向心头执念。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清醒,乱世求存多年, 一颗心早已又冷又硬,不会为任何人或事牵绊脚步。

直到秦萧遇险的消息传来, 她才知晓自己原来从没勘破过红尘。

秦萧元气尚未恢复,崔芜既提前获悉卢氏谋算,断不会坐视旁人用不知哪来的虎狼之药糟践他。下在茶水中的迷药被她调换过, 药性温和不伤身, 令人如坠幻梦,过去数十年间的渴盼与遗憾攒成一瞬,于梦境中斗转星移而过。

此刻,秦萧极细微地皱起眉,额角渗出密密的汗珠。崔芜在床边坐下,轻纱袍袖拂过汗湿的额头。

秦萧非但没释然, 眉头反而皱得更紧。

崔芜做了一直以来想干又有贼心没贼胆的事——她俯身吻住秦萧眉心, 沿着刀削斧凿般的鼻梁一路滑下,最终停落在他薄而软的嘴唇上。

灵巧的舌尖撬开唇缝, 像小兽探索地盘那样, 懵懂又好奇地舔舐过每一处角落。

秦萧喉间逸出深深的叹息,手臂不安地挣动了下。

崔芜却猛地后退,那双属于男人的手臂太过强壮有力,于电光火石间勾起极不美妙的回忆。

仿佛许多年前,一双类似的手臂曾将她压倒在床笫间。她挣扎、咒骂,却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伤害、被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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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憎恨!太想杀人了!

戾气涌上心口,崔芜呼吸窒了一瞬。她将怨憎发泄在眼前这双无辜的臂膀上, 左右顾盼片刻,干脆扯下秦萧腰带,将手腕绑缚于床栏。

而后她挺起上身,满意端详自己的“杰作”。

这回顺眼多了。

昏沉中的男人无知无觉,不设防地任她摆布。骨节分明的手指抽动了下,仿佛想挣脱,却被坏心肠地摁住。

“听话,乖一点,”崔芜亲了亲他脸颊,“我可不想留下印子。”

她不光绑住秦萧的手,还摸出帕子蒙住他的眼——确保武穆侯就算提前醒了,也看不清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轻薄他。

而后,系带被扯落,外袍剥落肩头。锦绣层层委地,显露出的并非珠玉般的光泽,而是新伤旧痕,斑驳交错。

崔芜并不陌生,在秦萧养伤期间,她曾无数次目睹这些伤痕,甚至能判断出是什么时候,以及用何种刑具造成的。

比如肩头那道三角形的暗色伤疤,就是烙铁所烫,刚成形时血肉模糊,仿佛将皮肉生生撕去一层。

崔芜心头涌起怜意,将那一小片皮肤温柔含住。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辗转过风尘的女子,该知道的一样不少。她将那些曾经唾弃、不屑的技艺用在秦萧身上,将每一寸肌肤蒸腾出极鲜艳的绯色。

秦萧在昏沉中察觉不妥,身体好似坠入火海,皮肉在烧灼,血液在沸腾。他想挣扎呼救,喉间却仿佛堵了棉花,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煎熬没有持续太久,骤降的云雨温柔拥住他。像是山间的风、流淌的水,清凉温软而又无孔不入。

他惬意地吐出一口气,在那柔情似水的缠绵中重新沉沦。

这一晚夜色宁静,云层散去,头顶一轮月华光彻大地。

镇远侯府花园角落里,丁钰生了篝火,将一条羊腿架在火上烤。香气飘过围墙,一道身影从墙头翻落,毫不见外地伸出手,从羊腿上撕下一小片肉。

“啪”一声响,丁钰打开那只爪子:“今儿个没你的份,都是我自己的。”

颜适早已得手,将烤得焦黄的皮肉送进嘴里:“这么大一只腿,你吃得完吗?”

丁钰没好气:“我留着当早点不行啊?”

颜适撩袍坐下,偏头瞧了他片刻,把丁钰瞧烦了:“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英俊帅气的人中俊杰啊?”

颜适“切”了声,转为正色:“你既有心,为何不向陛下说明?还帮着她筹谋布局,将我小叔叔算计到床上?”

丁钰一开始没回过味,待得反应过来,睁眼猛瞪他。

颜适嗤笑:“瞪我做什么?你那点心思别说我,怕是我小叔叔都知道了,也就陛下,人在局中看不清罢了。”

丁钰扁了扁嘴,想说点什么找回场子,偏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只好色厉内荏地威胁道:“别说出去啊!要不你以后别来我这儿蹭饭了!” W?a?n?g?阯?f?a?布?y?e?i????????ě?n???0?2???????????

颜适不屑:“跟谁稀罕似的。”

再一想,最吃亏的终归是丁钰,遂缓和了口吻:“你真不打算告诉陛下?”

“告诉那丫头做什么?”丁钰自嘲一笑,“她心里那人是谁,你又不是看不出。真告诉她,只会让她心里多桩事,往后连面都不好见了。”

“再者,她要操心的已经够多,我这点小心思,还是自己留着过夜吧。”

颜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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