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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蒙古赤峰市, 往东数十里,是西瓜引入中原最早出现的地点,”崔芜说,“六郎,我想接着往东打了。”

丁钰沉默片刻,摸了摸她脑袋。

“乖,咱们迟早打到铁勒人老家,”他哄道,“但是现在,你先拿甜瓜当平替吧。”

崔芜不语,愤愤往嘴里塞了一口甜碗。

随后一整个下午,她都在院里逗猫团子和狐团子。送来时巴掌大的小活物,养了这些年,已经成了肥美厚实的毛团。她先抱了会儿狐狸,高粱米认得主人,虽然不耐烦,倒也没咬她,只是甩着大尾巴,“嘤嘤嘤”地叫个不停。

崔芜将它放下,又抱起棉花糖。狸奴可比狐狸温驯多了,也十分习惯被人抱着,偏头在她手心里蹭了蹭,甜甜地“喵呜”一声。

果然,还是猫团子更招人疼。

在另一个时空,宠物是治疗抑郁症的有效辅助。崔芜撸了一下午的猫,心思确实没那么重了。

唯一在意的是,自午后起,再没见过秦萧身影。虽然知晓他身兼军政要务,忙碌是应该的,可见不到人,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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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为着早上把他赶出去的事,还跟我置气吧?”她偷摸问丁钰,“你说,要不要想法哄哄他?”

丁钰不乐意了。

“他一个大老爷们,要你个小姑娘哄?也好意思!”镇远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爱置气随他去,等他气够了,自然巴巴回来找你。”

又提醒崔芜:“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可男人这玩意儿,不能太上杆子。送到跟前的,反而不知道爱惜,非得冷一冷他,才知道你的好处。”

崔芜还真没什么拿捏男人的经验,一时来了兴致:“还有吗?”

“跟男人,不能一味对他们好,得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之前姓秦的在宫里养病,你可是事事顺着他?小心把人宠坏了。”

“你待他好没问题,可也不能太好了,万一那小子恃宠而骄,以后有你受的。”

崔芜边听边点头,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大有记笔记的意思。

然而冷不丁一回头,瞳孔顿时凝固了,猛怼丁钰示意他“闭嘴”。奈何后者正在兴头上,没理会她的暗示。

“你得时不时作个妖……反正你现在是女帝,九五至尊君临四海,有的是俊杰想对你献殷勤。姓秦的不来,你就挑几个可心的放跟前养眼,保准他知道了,远在天边都得快马加鞭赶回来……唔,你怼我干嘛?”

丁钰屡次被打断话头,不悦地转过脸,只见秦萧面无表情地站在树下,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摁住腰间,是随时暴起拔刀砍人的架势。

丁钰险些咬着舌头,触电般弹起:“那什么……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告退”两个字还没落地,人已远在三丈外,生动诠释了何为“溜之大吉”。

崔芜:“……”

你小子跑的是真快啊。

她懒洋洋地缩在罗汉床上,斜眼睨着秦萧:“还以为兄长记我的仇,再不登门了。”

“可算消气了?”

秦萧确实气恼她不知保重自己,却也不至于为此置气。他将食盒摆在案上,取出一盘面点。

“听说花门楼出了式样新奇的点心,估摸着阿芜喜欢,特意买了一笼带来,”他摆好筷子,“可要尝尝?”

崔芜:“……噗。”

什么新奇点心,不就是她教给张月娘的百花烧卖吗?

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酒楼无非花门楼与萃锦楼。此二者以京城为分界,素有“北花南锦”、分据天下的说法。

却很少有人知道,花门楼也好,萃锦楼也罢,背后真正的东主都姓崔。

在另一个时空,“百花烧卖”是直到明代才出现的面食小吃,因其顶部褶皱如花瓣,可以面皮塑成牡丹、芍药、秋菊等多种花形,故而得名“百花”。

方子是崔芜交给张月娘的,最初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张月娘见点心新巧,询问崔芜能否做成生意,总归是自家赚钱,后者自无不允之理。

却不曾想这么快就投入市场,而且……似乎反响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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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价格实惠,馅料也大方,吸引了好些客人,每每开张都是排成长队,”秦萧有意逗崔芜开怀,描述得格外细致,“秦某去晚了些,还是抬出阿芜的名头,才让掌柜的留了一笼。”

“不然,早被抢光了。”

崔芜跃跃欲试地夹了一个梅花造型的,一口咬下满嘴喷香,薄如蝉翼的面皮裹着羊肉馅,鲜嫩多汁又不失筋道,再佐以老陈醋解腻,别有一番风味。

崔芜本想尝一个就算,不料开了胃口,命人盛了碗粟米粥来,拿烧卖就粥,吃得有滋有味。

“别说,月娘做吃食有两下子,我不过空口描述,她没两天就能把东西弄出来,且味道正宗,八九不离十,”崔芜赞叹,“寻她执掌酒楼生意,真没找错人。”

秦萧知晓张月娘和陈婉娘的来历,昔年被王重珂蹂躏欺凌的贫家女,若非遇上崔芜,还不知在哪一处泥潭里陷着。

更不会有今日独当一面、一呼百应的风光。

他低垂眼帘,不知思忖些什么。

崔芜不知他心思,她如今胃口不大,用了两个烧卖就觉得饱胀,勉强吃了一碗粟米粥,便用茶水漱了口。

一时天色向晚,她服了药,又简单洗漱过,坐在妆台前由初云服侍松散了发髻。却见镜中映出屏风后一抹皎皎身影,忍不住戏谑道:“怎么,兄长这会儿又不忙了?”

秦萧没说话,只站着不动。

崔芜看出他有话说,抬手屏退初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项?”

她只以为秦萧遇到棘手的政务,却见那人踱出屏风,十分自然地捡起初云撂下的木梳,缓缓为她梳通长发。万千发梢自他指间迤逦流淌,好似花树盛放,秦萧手指极细微地捻动了下,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以为触及她藏得极深的心意。

他不说话,崔芜也不吭声,只从镜里偷偷观察。

唔,眉头没有皱着,应该不是公事。这么低垂着眼,倒像是盘算着什么,总不至于是为部下讨官做吧?

这么胡思乱想着,只听“咔”一声响,是秦萧通完发,将木梳搁回台上。

而他站在原地,依然没有退下的意思。

崔芜瞧了眼天色,并不是很晚,一时拿不准秦萧是否有话说:“兄长有事,直说成不?这么不出声光站着,我心里瘆得慌。”

秦萧掀起眼帘,隔着铜镜与她对视一眼。

紧接着,他退后半步,竟是撩袍跪倒。

崔芜吃了一惊,忙要去扶,却听秦萧下一句道:“臣请今夜留宿寝殿……”

“为陛下侍寝。”

崔芜:“……”

等等,这货刚说了个啥?

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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