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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之机,伙同秦萧、丁钰编排了这么大一出戏,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引出京中蠹虫。

如今计划成功,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是谁?”

殷钊:“兵部尚书,石浩。”

崔芜与秦萧对视一眼,有些错愕,但也没那么惊讶。

“继续。”

“盖相信里写道,石尚书往刑部安插了眼线,得知刑部与皇城司在查南楚铜铁走私一事,不免慌了手脚。这些时日,没少在世家之间串通消息,还……”

他话音不自然地顿住,引得崔芜看去:“还怎样?”

“还不知从哪寻了个男孩,”殷钊硬着头皮道,“似是打算……充作您流落民间的皇嗣。”

崔芜危险地眯紧眼。

然而这还不算完,殷钊才禀报一半,脚步声再次传来。

这一回,是丁钰兴冲冲地闯进后院,人没到跟前,公鸭嗓门先攘了漫天。

“丫头,出兵了出兵了,铁勒人出兵了!”

崔芜:“……”

她摁了摁眉心,心说:她这是流年不利,早起没看黄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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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崔芜之所以故布疑阵, 又是放出“天子重病”的消息,又以秦萧的名义戒严太原府,目的无外乎两者。

其一, 引出京中图谋不轨者,将其一网打尽。

其二, 令铁勒放松戒备,放心大胆挥师南下。

如今,跳梁小丑露出马脚, 铁勒如期大举来犯, 既定的两个战略目标全部达成。

得知消息的崔芜松了口气,很快又绷住心弦。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的激战才刚刚打响前哨。

世家串联需要时间,铁勒也不会一夕间兵临城下,崔芜除了给周骏和盖昀回信,命他们依计行事静观其变, 就是蹲好最后五天“监牢”。

五日后, 他北上,她南归, 各自都有战场面对。

纵然情深意笃, 到底是聚少离多。

离别在即,秦萧隐隐觉出,崔芜比平时更“黏”他。这种转变没有明显表现在举动中,却浸透了她的每一句话语、每一记眼神。

于是,在康挽春诊断女帝病症已无大碍,静养期正式结束当晚,他再次提出留宿寝堂。

崔芜毫不犹豫地准了。

“明日,殷钊护卫朕秘密回京, 兄长亦要提兵北上。这一次分别,又不知相隔多久才能见面。”

一道用晚食时,崔芜难免叹息:“兄长还说要为我庆生……离八月十六仅剩一月不到,届时,你我怕是分身乏术。”

秦萧亦是怅然,刚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就见崔芜已然振奋精神:“等下回见面,北境失地又要多收回两州吧?”

“哎呀呀,这可是旷世奇功,让我想想,该赏兄长些什么?王爵?可兄长已是贵无可贵的亲王,总不能……”

她话音顿住,斜乜眼睨着秦萧。后者直觉这货没憋好词,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总不能什么?”

崔芜但笑不语,被催了三四回,才神秘兮兮地压低声:“总不能……封兄长当贵妃吧?那也太……哎,你做什么?明明是兄长自己让我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女帝记吃不记打,被武穆王收拾过几回也没长记性。这一次干脆被人拉进怀里,一只握惯刀兵的手净往腰间痒痒肉上招呼。

崔芜怕痒更甚怕痛,蛇一样扭来扭去,险些滚落地上:“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秦萧怕她摔了自己,终于松了手:“陛下这话若是被朝堂诸公知晓,又要瞧一出血溅金殿的好戏。”

崔芜却道:“才怪。你若真肯卸去军政要职,入宫为妃,他们举双手双脚赞成都来不及。”

秦萧想想,确是这个理,旋即蹙紧长眉:“入宫为妃?”

崔芜慌忙改口:“皇后……皇后行了吧!兄长是正宫,哪能当妃子!”

秦萧先是满意点头,旋即慢半拍地回过味:等等,皇后也不对啊!

然而此时算账已错过时机,崔芜盛了鲜香四溢的老鸭汤,第一碗照旧是端给秦萧:“鸭肉滋补,和莲藕一起炖的,兄长多用些。”

看在鸭子汤的份上,秦萧饶了她这一遭。

正值夏末秋初,家禽肥美,莲藕鲜甜,鸡丝炒的黄芽菜甘脆爽口。两人自自在在地用完一顿饭,秦萧又盯着崔芜用完补药,方各自洗漱过。

初云和潮星都是人精,看出武穆王有留宿的打算,端着水盆早早告退。只初云临走前,被崔芜叫住,将一个小匣子交给她。

“明日朕回京,你不必跟着,以后留在太原府,与倪章好好过日子,”她说,“答应你的半幅郡主妆奁,怕是得推迟几个月,待得京中局面平定,再叫礼部筹备。”

“这是前几日,朕托镇远侯和定西侯置办的,先交予你傍身。包括城外肥田五十亩,城中一座三进院落的宅子——日后若是倪章累功升迁,调往京中,朕再给你换大宅子。”

“此外,还有花门楼的股份。朕手上四成,分你半成算作嫁妆,契书已经拟好,每年分红大约有三五百两银子,不算多,但也足够你二人平日开销。”

“还有,上回朕送给逐月一支镶珠金钗,你盯着瞅了好几眼。朕赶着采购一批南珠,寻了城里最好的银楼匠人制成头面,送你房里了。”

“你去瞧瞧,可还喜欢?”

单这一份嫁妆已然称得上丰厚,便是富贵人家嫁女也不过如此,何况还有女帝应允的“半幅郡主妆奁”?

初云不曾想崔芜大病初愈,更兼京城朝局云波诡谲,百忙中居然没忘给自己置办嫁妆,一时感激涕零,便要跪下磕头:“陛下恩德,奴婢誓死不忘。”

崔芜拿她们动不动下跪的脾气没辙,将人薅起:“行了,你现在不只是宫中女官,还是兄长亲兵未过门的夫人。”

“待会儿他进来,见了你梨花带雨,以为朕欺负你可怎么办?”

“武穆王骁勇不凡,朕可惹不起他。”

初云眼泪没擦干,先被逗笑了。

恰好这时,秦萧进来,初云忙避出去。两人错身而过,秦萧回头打量她两眼。

又问崔芜:“怎么眼角带泪?可是冒犯了圣驾?”

崔芜懒洋洋地踹了他一脚。

“我哪敢啊?”她似笑非笑地拖长音,“眼看要出嫁了,也算是半个兄长的人,这时候训哭了人,兄长不跟我算账?”

秦萧失笑,在她腮帮上拧了下:“嘴上不饶人。”

他宽了外袍,在榻上坐下,照旧拿腰带自缚了手腕——几次肌肤相亲足够他拿准崔芜的好恶,她不喜做到最后一步,却尤其钟爱单纯的亲昵,且他越是无还手之力,她越放心大胆、花样翻新。

事后秦萧复盘,她于床笫间待自己,就像待那头惫懒爱娇的狸奴一样。

有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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