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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去登山赏景,阿浓,你一起去吧?”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便不想再称她表妹,可是,阿浓何时才能感受到,他不止想做她的表哥呢?
儿时,阿浓来小住,父亲曾带他们几个登山赏景。
仆婢们挑着茶具、泥炉,提着茶叶、吃食,他们在山间汲水烹茶,还叉了鱼来烤着吃,阿浓是极欢喜的。
“你小时候最爱饮刚汲起来的山泉水烹的茶,明日我让人带上泥炉,还有你爱吃的点心。”谢慎顺口道。
登山?程芳浓摇摇头,温柔含笑:“明日我有旁的事,还是不打扰表哥与朋友小聚了。”
她有身孕,若是累着,或是滑倒,都可能伤着孩子。
她是有些心动,但绝不会放纵自己。
况且,这与小时候也不同,那时是舅舅带着他们兄妹几人,明日表哥是要与友人小聚,她跟着去也不合适。
她的年纪,可不是跟在哥哥身后跑,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又是拒绝,谢慎有预料,但内心仍免不了失落。
“你明日不得空,我可以改日。若你觉得不便见外男,我可以单独陪你赏景。”但凡他认定的,绝不会轻易放弃,阿浓看不出,他便与她挑明。
程芳浓隐隐察觉到谢慎的意思,有些错愕,是她想多了吗?
思量间,便见谢慎扫一眼廊下煮茶的望春,压低声音:“阿浓,这些时日,我想得很清楚,我不想只做你的表哥,我想做你身边那个能守护你一生一世的男人,你明白吗?”
竟不是她多想!
二表哥眼神清灼,情意真挚,程芳浓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可他们是兄妹啊,她腹中还怀着孩子呢!
后者,程芳浓暂时不便告诉他。
前者,只怕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显然,她当谢慎是兄长,谢慎却没想再当她是妹妹。
“表哥。”程芳浓轻唤,她别开脸,望着院中高大的银杏树,斟酌着措辞,“舅母的话,我早就忘了,姻缘是一辈子的大事,表哥的心意我明白,可你不必因为愧疚,对我做出这样的承诺,阿浓承受不起。”
“阿浓,你这样聪慧,应当知道,我不是出于愧疚。”
阿浓还是太纯善,不忍直接拒绝他,才找到这个托词吧?
谢慎能明白,但他才不会由着她回避。
他笑笑,快速摸一下程芳浓松绾的发髻。
对上她惊愕的眼神,谢慎更得寸进尺,忽而扣住她手腕,拉着她朝院外走:“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
若是溪云在,倒也罢了,可廊下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的,是宫里出来的望春,谢慎信不过。
毕竟是习过武的人,他力道大,根本不容人拒绝,程芳浓稀里糊涂就被拽到院外柳荫下。
廊庑下,望春望着院门,瞠目结舌。
小姐可是做过皇后的,曾是皇帝的女人,谢二公子不是要考功名么?竟还敢来向小姐表明心迹?他是吃熊心豹胆长大的么?
墙根处,姜远偷听他们说话时,便觉不妙,待看到程芳浓被谢慎牵着手出来,登时惊掉下巴。
这可是小皇嫂,肚子里怀着他兄弟的孩子呢!
姜远忍无可忍,几乎立时便要冲过去扯开谢慎的脏爪子。
可是,皇帝走之前叮嘱过,不许他暴露行踪。
眼见着乱了套,他不敢自作主张再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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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缩在墙角,恨恨瞪着谢慎。
哼,回头他一定在信里好好给谢二公子记上一笔!
谢慎一心扑在程芳浓身上,根本没察觉到有人盯梢。
“表哥,你快松手。”程芳浓努力挣扎。
谢慎怕弄疼她,顺势松开。
程芳浓不想被人看到,对她和谢慎的名声都不好。
刚要转身,便被谢慎唤住:“阿浓,你若进去,我便大声喊给你听。”
这个小祖宗自幼脸皮厚,他是真能做出来。
不得不说,程芳浓被他威胁到了。
她站直身形,气呼呼横他一眼。
表哥也不叫了,无礼地唤:“谢慎,你究竟想说什么?”
素来温柔的姑娘,被他闹得也有了脾气,没好气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她这样,谢慎反而觉得可爱,谢慎就谢慎,她最好一辈子唤他谢慎。
但他没再气她,毕竟这是他真心想娶回家的姑娘。
“阿浓,我就是想告诉你,不必顾虑我娘,那是我该去解决的事。也不必担心我会在意你嫁过人,若我介怀,便不会站在这里。”谢慎很想再摸摸她发髻,可她眼中怒意未消,他只好忍住,“你只需要考虑自己的心意,愿不愿意把自己交给我?相不相信我能照顾你?”
“我……”程芳浓下意识拒绝。
谢慎先一步打断她的话:“我时间很多,不急着求一个回应。对你的心意,我想了好些时日才想明白。你又不及我聪明,思考的时间自然要比我更久些,才算公平!”
说完,根本不给程芳浓反应的机会,扯下缰绳,策马便跑。
谢慎只比她年长一岁,可她了解他的脾性,程芳浓无法将他当成嘴上光堂的毛头小子。
遇到合适的女子,他会是个有担当的好夫君。
可她不合适啊!
程芳浓望着他马蹄踏起的烟尘,无奈地摇摇头。
算了,他那性子,八匹马都拉不住,下回她就不跟他多废话,直接告诉他,她肚子里有皇帝的骨肉,让他死了这条心。
悄悄离开别庄,姜远驻足朝着谢家方向眺望了一阵,就算他有心帮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谢慎是个男人。
只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皇帝。
姜远摇摇头,毅然回到镇子上的客栈。
他快速写下一封信,连夜让人送往京城。
回到屋内,程芳浓打开皇帝写的第二封信。
开头熟悉的四个字“吾妻阿浓”,令她眸光晃了晃。
一列列扫过信上的内容,程芳浓眼睛都不由睁大。
皇帝说什么?说他的信若对她造成困扰,她可以不回应,也可以不看,只当他是在悼念亡妻?!
那他为何要把信寄过来?
何不直接将信放到烛台上点了呢?!
弄不清皇帝的意图,程芳浓索性不去想。
她烦乱地将信和第一封一起,藏在箱笼最底下,眼不见心静。
紫宸宫内,皇帝快速撕开姜远的密信。
看到信中内容,他微微拧眉。
谢慎心悦阿浓,还道明心意了?
嗯,阿浓没答应。
算她还有良心,没想着给他的孩子另找个爹。
皇帝眉心舒展了些。
可只是一瞬,他神情又一僵,他想到了谢太傅。
在民间,这似乎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比起他,谢太傅定然更放心把外孙女嫁在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