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零二、助燃
那么多那么烫的浓浊精水胀满了秀儿的嫩子宫,她间或抽搐哆嗦,周身虚软无力,两条长腿再攀不紧男人的腰,松垮的搭落下来,要不是余庆将她托抱的稳妥,这时估计早已瘫坐到地上去了。
腹中滚热,被撑圆了的子宫泛着舒畅的爽麻,秀儿眸中又落下两滴情泪,望着同样气息不稳的余庆羞意满满的轻咬下唇颦起眉头。
余庆张嘴抵到她的唇上,秀儿娇喘一声乖乖张开了红艳的小嘴儿。俩人尽情舌戏,无论是闭眼沉溺还是睁眼迷靡,都满是不宣于口的醉心爱恋。
秀儿被他吻的情欲再扬,绞着不曾退出骚穴半分的涨勃粗刃嫩臀轻颤。她不知孙嬷嬷跟宋晗儿现在何处,忧心被人窥听又想这样被她们听去也好,最好是她推门出去时,她们俩早已卷起铺盖离开,省得她还要继续为此烦心。可她到底本性难移,想到自己刚才那般放浪形骸全被外人听去了,又羞于坦然。
“这时候还在分心,是我操得轻了,恩?”余庆本就没打算轻易放过怀中女人,这不就立刻寻到由头再施夫纲了。
秀儿刚被吻的晕陶陶气息还没喘匀,余庆就已经放她双脚落地,胶着在一起的炙热性器‘啵’的一声分离开,秀儿声颤脚软,下一刻就被男人转过身去,趴伏在遮风挡寒的厚棉门帘上。
嫩白的肉臀被余庆大手钳着向后撅起,露出臀缝跟刚被他操肿的花肉骚穴,浊精溢出穴口,余庆一秒不曾耽搁的耸着胯间那根马眼垂精的狰狞粗兽直直地入了进去。
关严了的门板‘咣当’一声险些被无所着力的秀儿推开,她两手揪紧棉帘,被自己刚才那一下吓得后背冒汗,更绞得穴里的狞兽寸步难行,要命的快感‘噌’的蹿上她的后脑,令她抖着小屁股想要扭闪逃开,“余二哥秀儿不行了啊不要停下呜太快了啊啊别那么用力好酸啊啊”
被严厉插操的小骚穴热胀成了男人粗根的形状,坚硬的大肉棒一插进来就捣中了肿胀脆弱的的穴芯,整个被精水浸透的媚穴摊开了全部蜜肉被他干到抽缩不休,秀儿难以自持,情不自禁地下塌后腰将满溢骚水的浪穴迎向余庆。
“穴芯鼓成这样,就算我轻轻的操你也受不住,还不如就这样狠到底了。”余庆猛劲儿挺腰狠操,强悍的击操力道好似快要将她的穴腔操穿,被精液胀麻了的子宫泛起阵阵快要被撞散了的激酸。彻底被操肿了的娇穴无比紧嫩,严密吸裹着他不留一丝缝隙,抽动间无尽的啯吮快意爽酥了他的整片头皮,让他控制不住的越操越狠。
圆润的小屁股被他撞得肉波飞颤,‘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糜乱扰心,肿艳的花肉不断在他的插操中翻飞,透明的浪水和子宫里的浓精被捣搅成细密的白沫,又被粗戾的肉根一点点刮挤出穴口,堆成一圈。秀儿的小骚穴已经被他干得全是敏点,蜜肉红胀肿烫地彭起,绞得余庆神颤魂酥。
身体被彻底贯穿的快感激荡澎湃,秀儿两腿发抖,双手被迫抓紧了门帘。她抵御不得,泪花溅落之时只有破喉的浪叫才能让她不至于被这焚身蚀骨的快意燎灼的发疯,“啊啊夫君余二哥轻一点呜子宫要坏了好深啊呜呜饶了我要死了不啊”
粗狞的凶兽狠狠操开紧裹绞吸的骚穴,又快又戾的猛撞最深处的软韧子宫,秀儿在极致的销魂快意中站不稳腿脚,只能揪住眼前的门帘以稳住自身,早已登顶高潮的肿穴抵着那颗奋发激撞的大龟头一股股喷着阴精,余庆钳紧了她不停乱颤扭摆的纤腰,享受着潮液的洗刷与子宫紧缚龟头的窒息亲啯。
“呜呜啊不余二哥好夫君饶了秀儿啊啊啊”秀儿爽得喘不过气来,盈满泪水的双眸早已失去了焦距,两只落地的脚丫渐渐被男人操顶离了地面,男人扣紧了她腰,巨大的龟头顶开痉挛收缩的宫口,强硬的戳进深处狂操柔嫩的宫壁!
尖麻的高潮还在继续,她缩紧了腿心骚肉,把深入穴中的火烫的粗根吸绞的越来越紧,“停啊啊停不下来了呜救我啊夫君不行了呀啊”
强横的狂操使得秀儿整个骚穴都激起被闪电击中的尖利酸酥,媚肉与子宫前一秒被操得欲化春水,下一秒就被操得欲裂碎烂,她坚持不住,昂起脑袋高声淫叫着又一次登顶,两条离地的长腿绷颤,腰臀狂抖。
肿胀的媚肉在高潮中剧烈抽搐,在男人越操越猛好似不知疲累的撞击下猛喷出大量的浪水,连续登顶极乐的快意焚化了秀儿的神智,她扭动身体想逃离这种令她窒息的灭顶快感,可不想,她越是扭动那媚穴越是将男人的粗根吸附的越紧,意乱情迷挣脱不得,手下失力一推,竟‘吱嘎’一声将紧闭的房门推开了两寸有余的缝。
与此同时,余庆察觉门开,第一反应是怕裸露了下身的秀儿着凉,根本没及细想,一手还钳在她的腰上,热烫灼人的粗兽狠狠操击深处契住她以防下滑,另一手拨开门帘拉住门把一拽,大门应声合上。
惊吓中秀儿失了声,刚回几分神智的双眸又在余庆分秒不歇的快顶狠操中再次迷离,一阵阵透到骨头缝里的酸麻激得秀儿颤抖淫叫,极乐之中的小嫩穴也更加痉挛紧缩,淫荡的小屁股随着后腰塌软而越显高翘,她主动迎挺,骚兮兮的默求着男人操得更加狠戾一些。
屋外风声如旧。
孙采英与宋晗儿立在原处大气不敢乱喘,刚才那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吓得她们瞠目抽气,以为被人察觉她们正立于廊下窥听,在风中僵化的四肢更加木成树桩。随后又见屋中门帘缝中伸出一只手将门重新拉合,这一口气连同后背的冷汗才敢悄声冒出。
屋中粘腻交媾的声响将孙采英搅得身心皆痒,她偷吞口水,空落落的夹进膝盖收缩起那早已无人问津的空穴。
风寒透骨。宋晗儿心跳裂疼,那只手分明就是庆哥哥的。刚才她太过惊慌,竟没从门帘缝隙处看清屋中情形,刚才究竟是庆哥哥故意推开的门还是常氏?宋晗儿恼恨冲头,心中只觉一切都是屋里人的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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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三零三、欢溢(珠满一更~~~)
秀儿难掩满面的春色,哪怕脑中一劲儿制止,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向后撅起圆臀,挺着淫汁滴淌的浪穴送向心爱夫君凶蛮狠戾的胯间。余庆被她迎合的心悦身舒,朝着那痉挛紧缩的嫩穴狂劲儿操干,娇嫩的宫口被撑得不停吸缩,却不论绞得多紧都无法在他的狠操中得以闭合。
“啊啊要坏了穴儿要被操坏了呜夫君慢些太快了受不住秀儿受不住了”紧揪门帘的小手寸寸下滑,酥软的双腿也越来越没有力气,若不是有男人扶持,她早早就被干趴到地上去了。与她失力的四肢相反,那红艳的骚穴正不知餍足的吸裹着男人粗狞的大肉棒,子宫里满满的白浆都被大龟头激猛的操榨出来,平坦的小腹也被那可怖的肉刃干得凸胀鼓包,更随着男人急促的冲顶而快速蹿动。
余庆箍紧她高翘的嫩臀,健实的腰胯耸挺着凶兽飞快操击着那绵软的小骚穴,臀肉被撞的层层颤悠,他心中意动,松了一手绕到她腿心处揪住那颗红肿胀大的阴珠快捻起来。
嫩胀的肉珠珠激酸突炸,阵阵刺入骨缝的尖麻冲得秀儿昂头绷紧了身子。
“呀啊不余二哥不要碰啊啊好美好怕呜呜骚珠珠要酸死了啊又要泄了呜呜啊”敏感的阴蒂被余庆掐在指腹间狠捏快搓,秀儿颤抖着浪叫呻吟,穴中媚肉在销魂的快意里越缠越紧。
余庆抬眸看了一眼他刚刚就手扣锁的大门,门外除了风扫枯叶便再没其他的声响,可他突然回想起就在他伸手拉住门把时,眼角余光有看到一小截浅色裙摆。
他将视线重新收回,钳紧了秀儿哆嗦的细腰更加专制也更加专心的狂戾狠操起那汁水飞溅,娇凝销魂的小骚穴,激烈的速度连成一片,‘啪啪啪’的撞击声令人追数不及,涨粗的大肉棒每一记都深入子宫,龟头狠撞穴芯,不等蜜肉本能痉挛就又快又急的将整个骚穴捣酸,秀儿被他强大的力量干得上身迅速下滑抬不起头,紧接着背脊一挺,昂高了一张满是淫欲的极乐媚脸,上翻着一双美眸再次攀向高潮。
猛泄的阴精喷洒流淌,同一刻阴蒂突然胀到了极限,一股尿意尖利的划开了她的腿心,她脸上闪过一瞬的清明,却连哭求浪啜的机会都没来得及抓住,就绷颤着双腿,抖着屁股与腿心骚靡靡的被他操尿了出来。
沥沥的水声浇落地上,余庆不仅不觉得丝毫嫌恶反而卯足了劲儿操得更加凶狠。他箍紧了秀儿的腰,阻住她腿虚脚软的往下滑,腰胯同时重重向上猛顶,直把她上翻的眼眸干得震颤,大张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极乐的感觉直冲秀儿的天灵,痉挛抽搐的骚穴狂喷出潮液,媚肉紧紧绞在一起瞬间又达一次高潮。
“啊、啊啊不太快了秀儿要被操死了呜啊啊”粗长红胀的狰狞凶兽‘噗嗤噗嗤’地在小骚穴里速进速出,湿滑的淫水、阴精还有尿液被操得到处飞溅,两人交合的部位淅淅沥沥如雨珠滴落,强悍的大肉棒深深的插入已然红肿的小嫩穴里,媚肉贪婪地吮吸着肉茎,流出的黏糊浊液将那硕大的卵囊都快要粘黏到她腿心的艳肉上了。
“撒谎。娘子这骚穴可是在缠着为夫说不够呢。”余庆紧紧钳住她的腰肢,不论几欲瘫软的秀儿爽淫到什么地步都无法从他的禁锢中挣脱,紧撞在一起的肉体炙热滚烫。
“不啊啊不要了夫君饶了秀儿余二哥太深了啊啊要被操坏了”接连高潮时所喷出的骚水阴精汩汩的从被撑塞的严丝合缝的肉穴里向外挤射,又在穴口处被不停撞击成细碎粘稠的白沫。秀儿不是第一次被他这样彻彻底底地操开,可无论经历了几次,她也终究会深陷在滔天的欲火中逃脱不开。
余庆低头看着秀儿弓在他身前不停抽搐哭叫,小骚穴被他操得阴精尿液喷溅个没完,他从骨子里渗出的邪性疯涨到了极致,不顾她还在高潮里挛抖着,竟蓄力开始了新一轮又疯又激的狂捣戾操!
暴戾粗长的大肉棒深插红肿的骚穴里操捣不停,秀儿被操得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子,潮液水喷了一波又一波。
“啊啊啊停不呜呜救啊啊夫君救我呀啊——”秀儿在一片欲生欲死中混沌瘫软,高叫至失神失声。此时余庆才觉爽意淋头,激颤的马眼酸痒难耐,一个挺身前狠戳一击,深深操进心爱娇娘的小子宫里,同时伸手捏住她腿心那颗被捏玩的更加肉嘟嘟的小阴蒂飞快揉压,大鸡巴连串顶住宫壁猛操,直至把灼热浓稠的阳精再次喷射进去。
他操得太狠又玩的太凶,不等他全数射完秀儿就已经坚持不住一下软倒。余庆大力抱紧了虚软无力的女人,不让她挨到冷硬的地面,然后就着还插在她身体里半寸不退的抱高了她的双腿,以小儿把尿的姿势射尽了精液。
秀儿仰着痴淫的小脸儿靠在余庆怀里,还陷在高潮中颤栗的身子抖缩不停。余庆抱稳她走向厅中贵妃榻,放她软软躺下。
粗硬的狞兽缓缓从胶着的颤穴里抽出来,娇口淫荡地抽搐几下吐出一股白浊的精水,余庆深沉的眸光缩住那翕动的穴口,手指情不自禁的再次抚弄上那颗艳俏的小骚珠,每拧一下就会有一股混着白精的浪水喷出,他看的凤眼通红,气息灼厚,单膝支上软榻,拉开女人凌乱的衣襟,挺胯上前。
不见疲软的粗硬肉根抵在湿濡淫靡的穴口蹭了蹭,然后顺着湿滑的浪水滑顶在了后穴上。余庆伏身在秀儿泪湿的脸颊上落下轻吻,再下移到才刚被释放的奶乳上头,噙住就近的那颗奶头吮进嘴中大力吸嘬,劲腰缓顶,慢慢捅开了那粉艳轻缩的小屁眼。
骚软的入口被他耐心地戳磨操开,迷失了神智的秀儿被后穴里麻麻胀胀的感觉强行勾回,异样的麻胀快感从中满溢。
“唔余二哥啊你恩不行不要再操了呜”秀儿侧躺在软垫上,挺着被男人含吮的圆乳娇媚地哭叫出声。早已被家中三个男人宠操疼怜开的菊穴丝毫不觉疼痛,更在男人强势又不失温柔的顶弄下痒麻起来,布满青筋的棒身摩擦着软滑的肠肉,大龟头精准无比的击向肠结深处的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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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三零四、窝里反(珠满二更~)
宋晗儿与孙采英听见屋中脚步声远离了门口,可她们仍久久站立在原地,谁也每动,谁也没出声,像被冰封住的死物,也像是被吸没了魂魄只剩躯壳的人形。
余祥挂心秀儿,刚从前院走回,余光便扫到了站在正房大门偏左方的主仆二人,他停下了脚步,顺着她们目光怔定的方向看向了紧闭的屋门。他不知她们在看什么,又是什么引去了她们全部的注意,心念一动立刻转身又回了前院。
随着屋中再次响起凌乱靡哭的淫叫声,宋晗儿猛抬手捂住了耳朵,她瞠目欲裂,朝着东厢踉跄走去。孙采英反应过来赶紧急急跟上。
用力推开房门,门板‘咣当’一声发出巨响!宋晗儿迈进屋中抓起桌上的一应茶具就要往地上摔。孙采英紧跟在后已经来不及阻止那撞门的声音,后背冷汗被吓出,再一看这位大小姐竟疯的想要摔东西泄愤,慌忙冲上前护住她手中的东西,小声叫道,“小姐!我的娇小姐,使不得,不能摔啊”
这里可不是宋家,她们再是跋扈也不能在余家里摔打,前院更有外人在,闹大了可不好收拾。
宋晗儿一脸撕破了美艳脸孔的怒容,火气烧光了她全部的虚伪,在力气上挣不过孙采英使得她愈发恼恨,松了手中茶具扬手朝着孙采英的脸上就狠扇上去!
‘啪’的一声厉响,夺过茶具的孙采英被她猝不及防的这一下扇的眼冒金星,脚下一绊直接摔坐在地上。
“贱人!”宋晗儿不顾手疼,疾步冲向坐地的孙氏揪住她的发髻甩手又是几巴掌,“贱人!贱人!”
孙采英初一被打就陷入晕懵,结果防备不及,头脸又遭了一连串的巴掌。疼痛激起了她的反叛与长年积压的阴鸷,她抬臂抵挡,往年与无用丈夫对打互殴的劲儿蹿至她的眼底。毕竟活到了这般岁数,只有她欺人没有她被欺,宋晗儿再是蛮横也终究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家,从力量上也不及她的一半。
宋晗儿那头冲动下手的力气越使越小,孙采英瞅准机会手臂一挥,她同样瞄准了宋晗儿的脸,可眸色一转临时改变了方向,下移了方向猛打在了她丰挺的胸乳上!打了一下仍觉不够解气,她假意护住自己头脸,一边口中认错告饶,一边挥舞巴掌就朝着别人不易看见的私隐部位乱招呼。
从没被人打过的宋晗儿跌坐地上比孙采英懵的时间还要久,胸、腰、臀、腿根被踢打的生疼才让她反应过来躲闪避让。以前都是装委屈,现下可是真委屈了,护住被扇了好几巴掌的翘胸,她痛叫着拼命爬离了孙采英的攻击范围。
“晗儿小姐别打了,别打了,嬷嬷也是为了你好”孙采英见宋晗儿躲远,仍作混乱推挡踢动的动作,她不及对方会哭会装,可年岁大经历多,惺惺作态看多了自己也近墨者黑。
宋晗儿抱紧了身子,那几处被打中的位置疼痛丝毫不得缓解,她哪里看不出孙采英是故意的?可寄人篱下的形式,她又先发作在前,就算跟她撕破脸最倒霉的还是她自己,所以这个先动手的恶果她现在只能忍吞。
“对、对不住嬷嬷晗儿对不住你呜”她哀伤至极的哭泣起来,为了自己发疼的各处,也为洗脱自己刚刚劈头盖脸打人的举动。
孙采英听她哭唤,立刻也收了动作,远远的跪坐在地上做出一副想要靠近她又不敢的姿态,捂着被扇红的脸,声音颤着道,“晗儿小姐,我的乖小姐呦你这是何苦啊”
“呜呜嬷嬷”宋晗儿同样不敢再靠近孙采英,刚被人打过的经历让她心有余悸。
突然,孙采英像被针扎了屁股一样猛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忙跑去大敞的门口伸头出去观望一番,然后立刻缩回屋中小声将门关上,再将掉落在地上的茶具一一拾起摆到桌上。
“小姐莫哭了,地上凉,快些起来”她也是一脸伤痛的表情,倒是跟脸上的红肿与散乱的发髻相得益彰。她小心翼翼的走向宋晗儿,更体贴无比的轻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搀起,“嬷嬷知道你心里苦,可再是苦,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
宋晗儿看着孙采英脸上的巴掌印,瘪着嘴挤掉眼中两滴泪珠,“嬷嬷对不住晗儿打了你定是很痛的呜”
“唉”孙采英苦叹一口气,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都是苦命的人,嬷嬷懂小姐心里的苦,可再苦,我们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宋晗儿听她一提,眸中的虚与委蛇立刻被烧心的嫉妒所替代,所有的不甘与恨意灼红了她的眼睛,“全都是常氏那个贱人,竟竟不知廉耻至此!”
“怕是那花街柳巷的下贱窑姐都比她懂得本分。”孙采英立即附和道,“听她刚刚那叫声,唯恐我与小姐听不见似的,可想而知她平日里都是怎样的骚贱。偏几位公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当她是个宝贝般心心维护。”
“嬷嬷,你的脸可还疼吗?”宋晗儿看着孙采英忧心询问,抬起手慢慢伸过去又轻轻触及在她的脸上,“对不住晗儿一时昏了头,竟竟做出这等浑事来”
孙采英拉下宋晗儿的手握在手中,另一手轻拍抚上,“嬷嬷带你长大的,怎会不知你的秉性?你要好好的,绝不能被一时的气恼毁了,这余家的三位公子还等着你呢。”
“嬷嬷有你在真好,你,一定要帮助晗儿除去常氏,赢得几位哥哥的心啊”宋晗儿感动落泪,半委屈半撒娇的靠到她的怀里寻求安慰。
孙采英轻抚怀中少女的后脑,可她脸上的表情忽然阴沉至极。刚才宋晗儿扇打她耳光时她瞅得真切,从她上前护夺茶具时这个丫头就已经盘算着拿她泄愤了,这事自有了开端,以后怕是就会有一有二,她孙采英又怎能被个小小女娃那捏住?真当她傻的分不清有意还是无意吗?
宋晗儿同样敛下了假意示弱的面目,她被打的几处可还在隐隐疼着,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借助孙氏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孙氏大约察觉出了些微端倪,一到关键时刻便退居在后,今日她借题发挥,没想到孙氏更不是省油的灯,她没占到便宜反而在她手上还吃了亏,这个仇她先记下,等哪日必是要寻机出了这口恶气才算完。
这一主一仆在东厢散着全以为掩藏完美对方无从得知的恶念,正屋厅中却依旧欢情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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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三零五、填柴(珠满一~)
秀儿被余庆操得浑身发抖,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余庆喘息粗沉,捏着她下巴堵上了她津液满溢的檀口,火热的长舌侵犯着她的口腔,更勾住她的舌尖紧吸纠缠,把她撩人的淫叫声都掩成了惑人的鼻音。
插在小屁眼里的粗硬肉根将更多的肠液搅弄出来,余庆炙热的大手更没闲着,一只落在秀儿的大奶子上,指尖搓揉捻弄着敏感的俏奶头,一只埋于她的腿心,挑开细腻的花肉刮弄碾压翘头的阴珠。
秀儿脑中全是燎灼的欲火,间或闪过悬心却根本无法在她脑海里停留,翻涌的情潮在余庆悉心刻意的逗弄下更加蚀骨,她无法思考,娇嫩的后穴吸裹得无比紧颤。柔滑的嫩肉在他的拨玩中轻抖,痒胀的骚穴口里吐出越来越多融合在一起的浓精浪水,随着他时快时慢的揉动发出羞耻腻耳的淫响。
她控制不住的扭腰,绵软的大奶子贴在余庆的掌心里随着他的顶动摇颤,每一次他击操肠结,都会让她挺着纤腰抖上两抖。
“啊夫君饶了我恩唔”秀儿羞急的捂住颤抖急促地娇喘,明眸之中水光潋滟,看得余庆邪欲更盛。
“饶了你?”余庆嘬住她的奶头,大力吮啯着将那白嫩的奶肉拉长,控制在匀速挺操中的腰胯不紧不慢的耸动着。
“呜求求你啊真、真被她们听去我唔会羞死的啊”秀儿娇媚无助地在他身下绷紧了身子,娇颤颤的小嘴被掩在手下,无尽的撒娇与讨饶断断续续说不连贯,只把那个被他操击的菊穴缩得紧紧的,感受着一波波胀痒的厮磨化作凌厉上窜的尖酥快意。
“娘子是忘了我们此举就是为了火上浇油的吗?”余庆耸腰挺胯操动不止,两只大手全落到她柔嫩饱满的大奶子大力地揉捏,借着口水与骚液快速用指尖扣弄硬挺的乳头,粗勃的大肉棒突然顶进小屁眼的最深处。
“轻一些啊啊不要操那么深”秀儿被迫挺起小腹,欲躲还迎的配合着他的动作扭腰摆臀,小屁眼‘扑哧扑哧’地吞吐着狰狞的肉棒,丰沛的淫液与精水从红肿的前穴里不停向下淌。
余庆把她酸软的双腿并起扛到一侧肩上,粗长的大肉棒向后猛抽又恶狠狠地顶了进去,大龟头深深操开肠结,一记又一记的顶弄着内里敏感的浪肉,直把秀儿操得不停哆嗦。
骚淫娇嫩的小屁眼被大肉棒凶蛮地捣开,硕大的大龟头都顶到了底却仍是不肯停下,粗长硬挺的粗根继续向着更深的地方挺入,紧缩的深处肠道被大龟头突然撞开的时候,秀儿激挺细腰,有种被他生生干碎的可怖酸胀在她腹中炸开。
“啊啊余二哥太深了呜啊不要屁眼要坏了啊啊啊”娇弱肠穴里面的每个皱褶都被余庆霸道的操开,更在抽操间狠命蹂躏着软嫩的肠肉,大龟头一下狠过一下的向上操撞,秀儿的小肚子再次凸起他的形状。
“你可要叫的再大声些,要让那两个人即使闭门塞耳也能听到。”余庆侧头吮住秀儿的小腿,享受着肠肉紧颤吸裹的爽麻,眼眸落于她淫哭的小脸儿上,视线相对,瞬间惑得他箍紧了她的细腰,越发狂暴地操干起来。
他毫不留情的将粗戾的肉根一捅到底,紧致的肠肉被干得靡化。余庆尽请地享受着骚屁眼的吸裹,每次插入都是尽根狠操,恨不得把后面硕大的卵蛋都操进她的小屁眼里去。
“不啊啊啊屁眼呜呜屁眼要被操坏了夫君余二哥太深了啊救我饶了秀儿不要屁眼要不成了啊啊啊”粗狞的肉根在秀儿淫媚的浪哭声里撞击的愈发凶狠,霸道地捣进极度敏感的小屁眼,狂风暴雨般的狠操深捣顶得她喘不上气来,夹着棒身的肠肉肉阵阵痉挛紧缩,艳粉的浪肉被干得淫汁直冒。
“呜不行啊啊不要余二哥好哥哥啊啊啊要死了”滔天的快感兜头将秀儿猛劲儿拍下,粗壮的肉根在脆弱酸泞的小屁眼里疯狂顶操,秀儿挺腰仰头,满脑子里全是醉情迷神的癫狂。敏感的肉壁被男人干得发麻挛绞,她突然尖着声哆嗦起来,绷紧两条长腿,弹臀猛劲一抽,两个紧嫩的浪穴里竟同时喷射出一股浪水来。
高潮中的骚屁眼将肉棒吸得死紧,余庆亦在同时被巨大的快感吞没,那浪水满溢的菊穴套着他的粗根吸来吮去,爽得他呼吸粗重,凤眸通红,欲火烧燎尽了他所有的理智,提升至极限的速度将秀儿干得口溢津液却又无法痛快叫出声音,狂猛暴烈的快感将她锁在疯魔一般的高潮里久久不能脱离!
粗硕火热的凶狞狠兽越操越勇,全然不管那层层叠叠地吸附棒身的弹嫩肠穴挛缩的让他连抽插都觉得费力。
“屁眼不经我的许可竟泄的这样快,以前教你的都忘了,恩?”余庆蛮横狠辣地急速猛操,硬胀的饱硕龟头一记记重重捣入深处,隔着一层肿肉戾撞在娇嫩的小子宫上,秀儿被干得张着小嘴无声颤栗,上翻了一双泪眸,整个人因不停宣泄的高潮而宛如一条脱了水的鱼儿,弹着腰臀抽搐着两个浪穴胡乱喷着骚甜的淫水。
秀儿被余庆按死死地压在身下,哪怕快要被他操死在榻上也逃不开,只能狂乱地扭动身体释放这无边无际的尖利高潮。
余庆感受着那绞缩的小屁眼越吸越紧,凝滞堆叠的快感不断冲击着闭锁的精关,酸痒顺着尾椎蹿上背脊一直冲进脑海偏偏炸开,他愈发狂魔,强有力的撞击将坚实的贵妃榻都顶离了原位,秀儿更是被他操得大口喘息,小屁眼紧绞得好似快要抽筋。
“啊呜啊啊啊夫君饶了秀儿呜屁眼好美啊又啊呜呜要被操泄了夫君啊——”灭顶的欢愉高潮让秀儿双眸迷离失焦,惧怕与沉沦此消彼长,不多时便浑浑噩噩全消失在一片绚烂的光芒之中,彻底焚没在男人狂猛激浪的操干里。
绣鞋不知何时早已被她踢掉了,穿着白袜的纤巧脚丫绷直了脚背,脚趾踡缩,挺翘绵软的小屁股在他强有力的撞击下荡起层层肉波,娇嫩的小屁眼在又一次临界的高潮中被连续贯穿,粗长火热的大肉棒迅猛激烈的尽根插进滑腻腻的菊眼里,粉艳的一圈菊口被操成嫣红色,上面堆满了白腻腻的细沫,淫靡脆弱勾起了男人更加邪魔的狂戾——
今天还是二更~~~~
第306章三零六、解惑(珠满二~)
滑腻腻的骚水不断被男人捣操出来,猛然间那根凶兽突然撞顶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深度,直把秀儿干得水眸翻白,津液溢出唇角,全身绷颤着一边哆嗦一边挺着骚穴向外喷着与精液融合到一起的阴精。
粗壮硬挺的肉根毫不留情的狂猛操撞,湿滑紧致的肠道从菊眼到结口层层裹绞,极致的爽利迅猛起深不可测的漩涡。余庆目光邪肆,伸舌轻舔过下唇任由灭顶的骇人欲念烧尽了理智,他放纵自己一味沉溺,狂操激撞得越来越狠,秀儿水嫩嫩的小屁眼溅起连片的水花,更被他桎梏在不间断的高潮里浪哭失声。
“啊啊啊救我太快了呜呜不能再泄了夫君啊停下秀儿啊要尿了夫君饶了我呜啊”尖酸刻骨的高潮如洗髓一般,仿佛用快感将她整个人都装满塞胀。而余庆那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极恶狞兽简直要将她生生操疯,脆弱的肠肉好似碎成了千万片,每一片都蹿至她的脑中,将她的脑髓一次又一次的碾成闪爆的星芒。
余庆将她抱入怀中,一手抚住她的头顶,一手置于她的后腰用力向上一抬。摧毁中乍现的温柔哪里还有秀儿逃脱升天的机会?紧绷到极限的身子顷刻便软瘫在了他的身下。
秀儿攀紧了余庆,激爽的大哭,随着他操干的频率再次提升,在她体内飞蹿的快感也齐齐穿透了她周身的毛细孔,腹中残留的一小股尿液酸开了尿孔,不消片刻就合着阴精同时喷了出来。
空寂阴冷的内心被身下的女人暖回了温度,余庆托稳了秀儿的白臀,雷霆骤雨般疯操不止,秀儿被他干得淫叫高扬,弹挺起纤腰又哆嗦着跌落下来,茎身上擦起星星火点,狰狞的筋脉剧烈勃动,他沉嘶一声,薄唇封住了秀儿凌乱浪哭的檀口,热烫的浓精大股大股的直射进肠穴深处。
秀儿历经的高潮太多,泄出的阴精更多,深插在小屁眼里的大肉棒射净了最后一滴精水终于也开始有了消软的迹象,盈满肠道的热精再也无法全数堵不住,缓缓流至菊口慢慢流淌出来。敞开的腿心藏不住还在颤抖的鼓胀阴蒂,仔细看去那原本该是圆溜可爱的肉珠现在竟勃胀到变形,长圆形的骚蒂被男人跨前浓密的耻毛擦刮,一抖一抖的,勾引着男人忍不住凑上前去嘬进嘴里好好怜爱的一番。
秀儿爽得挺高腰臀叫不出声,魂飞魄散般打着激灵抖如狂风扫枯叶,生生又被余庆吸嘬的泄了最为尖刻入骨的一次。
云雨静歇下来,余庆起身粗略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出去取了一盆热水回来,仔细用湿帕给秀儿擦净满是情欲痕迹的身子。
秀儿半晕半醒,脑中知道是余庆在给她擦身,想要跟他说她自己可以去洗,可那话却总爬不到嘴边。她当真是累到了,在余庆给她套上裤、裙之时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已是夕阳西垂。
她掀被坐起,听见厅中有些动静,下地探头一看是余祥正坐在碳炉旁摘捡从凤山采回的草药。
埋头干活的余祥也听见了响动,扭头看过来未语先笑,“姐姐醒了,刚好醒醒神,该吃晚饭了。”
又这样浑噩的度过了一天,还让他们又把家里的活全做了。秀儿情绪低落,异常沉默的穿好鞋子走到余祥对面拉过一张矮凳坐下,低头捡起几株草药规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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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祥瞅着面无表情些微撅嘴的秀儿眨眨眼睛,“姐姐这是怎么了?好像在跟谁生气似的,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听见余祥赔小心的话,秀儿郁闷的更加难受了,捋着草叶寻思片刻才小声咕哝道,“我在生自己的气。”
“噗”余祥忍俊不禁,看着对面嘴上都能挂上油瓶的秀儿差点笑出声,“我都还没找借口跟姐姐讨便宜,姐姐到未卜先知先提前堵我的嘴了。”
秀儿抬头看他,起先没想明白他是何意思,等想明白了,脸颊就忽然染上红霞,结结巴巴道,“你你再乱说,我当真不理你了。”
“我何时乱说了?”余祥适度转移话题,本来他就不想看秀儿闷着,逗开了就好,“我听二哥说,宋晗儿跟你说要走了?”
“恩。”秀儿低头,脑中因听见余祥提到余庆而突升涟漪,又想起他故意当着那两个人的面拉她走,还之前那一番荒唐怕早被那对主仆听去,自己若跟她们照面都不知该如何应对才适宜。心儿‘怦怦’跳的她又羞又慌,明明之前还想过让她们全听见了才好,结果不过几个时辰,她就又反悔了。
“我不知道她们是真打算离开还是想寻个理由再赖缠几日,姐姐对她们还是多些防备的好。”余祥的口气像闲聊一样,只是话中内容全是提醒,“我今日本也打算抽空回后院看看姐姐,谁成想竟看见孙氏跟宋晗儿扭打在了一起,俩人打完才想起关门,下午瞧见,她们又互相体贴关照嘘寒问暖的,真真吓人。”
“扭打在一起?”秀儿惊讶的抬头,“怎会?那孙嬷嬷一直维护宋姑娘,宋姑娘也极看重孙嬷嬷的呀。”
“所以才说她们吓人呐,”余祥拿着手中草叶轻撩秀儿的脸颊,惹她痒得缩肩闪躲才笑如往常道,“明日姐姐偷偷去看,那孙氏脸上的抓印过了一夜没有药用该是留痕的。”
秀儿并非不信余祥,而是实在想不通那么好似一心同体的两个人竟会互相动手。好端端的,她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哥今日去拜访了村里熟人,说宋晗儿一家其实是躲债去了,现在债主们成天在他们家门口晃悠,所以她们说要走,多半是在撒谎。”
秀儿对这些事知之甚少,如果余祥不提,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宋晗儿背后还有这样的难言之隐。她一个小姑娘只带一个嬷嬷在身边,如果没有可相信的人,她们的日子定是难过的
“姐姐,”余祥看着秀儿打断了她心境转变下的同情心,“我跟你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你同情她们,我的想告诉姐姐,她们为达某种目的,是绝对会不择手段的。”
秀儿从余祥如往常一般的笑脸上移开视线。脑中不由回想起宋晗儿跟孙采英来到家中后,那两张在她面前一直嚣张又伪作可怜的面目,她打了个冷战,人心这样该是温暖的东西,也有人天生就是冷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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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三零七、一点真相
“她们是为了钱吗?”秀儿大约是想给她们的做为找到解释。人心再坏,也不该坏到愿意帮助自己的人身上,若如此,真是枉为人了。
“姐姐被她们骚扰数日,怎么还会觉得她们是只想要钱呢?”余祥伸手轻掐了下秀儿红彤彤嫩呼呼的脸蛋,“她们想要的可比钱财要多得多。”
秀儿轻叹了口气,她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而是她已经足够了解自己嫁的三个男人了。
宋晗儿投奔过来其实已经是很聪明的决定了,只是进了家门后她便用错了方法。余大哥和善,若当初她们好好把遭遇说给他听,他一定会施以援手的。余二哥性子虽冷些,可他每年都会不远千里的做着苦行游医四处助人,真见到了她们的苦,就算不主动也不会阻挠余大哥帮人。余祥更不要提了,偷偷制了好些常备的丸药,病人取药时总会看情况施赠一些。这样善良的一家人,这样好的三个男人,只要她们坦诚以待,获得救助的方法绝对不止一条,可偏偏她们
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今日从余祥口中得知,竟突然有些不知该继续厌恶她们还是该同情她们了。
她们想要更多确实贪心,可谁让家里的三个男人又真是那么的好呢。她都在这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被养的情生独占,换作与他们成亲之前,她哪里敢想?又哪里敢真的表现出来让他们知道?怪只怪他们太招人了。
“这样说来,她们说要走当真可能是诓我的。”秀儿将捡好的草药枝叶分离,想起余庆跟她说的‘以退为进’,又被余祥这样提点,可她到底还是有些糊涂,“可她们骗我又有何好处?我早想她们快些离去,难道她们还想我能开口挽留吗?”
“自然是你客气挽留最好了,她们便可顺理成章,”余祥哼笑了一声,“但我觉着她们此举还有别的用意,比如明日会在这基础上哭诉苦衷什么的,不过被二哥那样一搅和,呵呵明日大约会很有趣了。”
秀儿脑中又被淫靡画面所占据,这一下连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都跟着红了。明日有趣?她现在已经快要觉得了无生趣了。当真看戏的不觉乱子大,她现在只想快些轰她们出去,然后从今以后永世不见。
余祥看近前的女人秀色可餐,心痒痒的,“姐姐今日纵了二哥,哪日可别忘了我。”
胸口心悸一颤,秀儿红着脸想要去瞪余祥又因力气不足而显得百媚齐生。等她再想开口斥他胡闹时,就已经被他揽住了后脑封住了微启的唇瓣。
这个吻深情缠绵,俩人舌尖相抵,搅弄吮吸间秀儿只来得及泄出一声嘤咛,便娇滴滴的被他捧着小脸亲了个够,直到全身的力气都快要被他吸净了,才被放开。
“姐姐今日还错过了些精彩,”余祥嘬她红唇,笑得无比开怀,“大哥因为二哥不羁狠狠训了他一顿,令他至少七天不准近你的身。”
秀儿瞠着水汪汪的美眸愣住了片刻,随后整个人羞耻的都要酥了。看看她今日脑热跟余二哥做的事,整个院子里还有谁不知道?如若孙嬷嬷跟宋晗儿还是那愿意嚼舌根的,她怕是丢人丢进了整个余家村里,再无颜面出门见人了。可现在想起这些也晚了,过去的时间又不能倒流,她哪怕此刻臊死,也改变不了早成定局的事实。
余祥见秀儿脸色一直在变,刚想开口安慰就听见大门被人从外打开。
秀儿转头看去,一见是余福,心脏忽地一颤。说起来这次白日宣淫早不是她第一次被惑,可偏偏只有这次让她思绪忐忑全成了浆糊,余二哥又因此受了余大哥的责备,她自觉也难辞其咎,所以望着余福的眸中出现了一丝怯弱。
余福看见秀儿那副乖巧弱气的模样心中就禁不住满是心疼,余庆自己惹事就算了,还非要拉上她,那两个心怀不轨的女人闹了一通,虽没波及无辜但总归是个隐患,他今日特意去了一趟族长家,还是要快些把她们送走为好。
“夫君”秀儿心虚的站起身,两只手悄悄捏紧了掌心,心脏突然跳的慌乱无比。
“娘子何时醒的?可觉得身体哪里不适?”余福看她脸颊酡红,伸手轻碰都觉有些烫手。
秀儿摇摇头,像做错了事似的不知该如何言语。
余福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教育秀儿一番,让她以后不要再轻易随着他们三兄弟的心性,可再仔细一想,自己也是跟她在院子里欢爱过的,哪里来的立场教育她?当即心中所有的话都没了意思,便只好展臂将她搂进怀里,细声细语道,“今日的事到底是余二犯浑,你这几天离他远些,等他想明白了,等宋氏跟孙氏的事儿也处理清了,再去搭理他。”
“我我也有错的。”秀儿将脸埋进余福的胸口羞于抬头,声音闷闷的含糊道,“余二哥他有问过我,是、是我说了可以,才才那样的。”
“他若打定了主意你哪里拒绝的了?”余福还能不了解自己的亲弟弟?尤其是余二,从小就是说一不二,想做的事绝对不达目的不罢手,别说是秀儿,就是他这个做大哥的,真与他对立起来也很难讨到便宜。
“可”秀儿还想替余庆辩解几句,总觉得两个人一起犯的错都怪到一个人的身上是不对的,她虽到目前为止都没得大用,但至少不想他们任何一个因她遭受委屈,“余二哥是看见我与宋姑娘有些争执,才想要惹她们恼火的,说起来也是我还不够硬气,要是我早些挺直腰板压制她们,也不会纵得她们在咱们家里这般放肆了。”
余福没想到会听到秀儿说出这样的话,惊喜之余更是欣慰。他松开怀抱,抚住她的肩膀弯下腰与她平视对望,笑痕入眼,他柔声道,“我家秀儿终于有些大娘子的自觉了,可这祸是余二惹的,娘子想要维护他可以,但该他吃的教训还是要吃的。”
“我没、没维护他”秀儿急忙反驳却明显底气不足。
“还没维护?”余福用手指刮她鼻尖,“定是余祥跟你说了我训了余庆,你心中不忍,不然为何把错处往自己身上引?再这样下去,他们都要被你惯的越来越行事随心,不管轻重了。”
秀儿无言辩驳,瞅着难得对她严肃的余福心虚又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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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三零八、夜会
很少下厨做饭的余庆望着案板突觉鼻腔发痒,喷嚏没打出来难受的他拧起眉头。他缓了一会儿,刚低头准备继续料理鲜鱼,就忽觉东厢游廊下显出一道人影,他没抬头,仅用眼尾扫过,凭借那暗糙的衣着颜色判定了那人是孙氏。
果不其然,在他装作毫无察觉时,孙采英正猥首猥脑的朝这边窥探。余庆薄唇冷冷的勾起,手起刀落,新宰的鱼头被他一刀剁下。
孙采英见厨房中竟是余庆在做饭自是不敢将歪斜的心思露出,可又难免想起先前他跟常氏那般肆无忌惮的,浑身被燥热一罩,她就连转身都比往常扭捏。早知如此,她当年嫁人也该选个共妻的余氏兄弟,至少一个没用了还有另一个呢。
暮色深深,风声阵阵。因为今夜风大,余家内院廊下撤了所有灯笼,被云层遮掩的月光同样不甚明朗,这使得本该静如往常的夜晚尤为悚然。
突然,在风摇树摆的呼响下出现了一道很难被人所察觉的‘吱嘎——’声,紧随其后的,是一抹偷偷挤出东厢房屋门缝的人形影子。那影子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朝着前院方向移去。
余家院大人少,游廊更是平坦便于行走,以至于那影子虽是摸黑前行,也依旧畅通无阻的进了前院,又安安全全的走到了偏门位置。据她几日探查下来,清楚知道余家医馆夜间除了会紧锁后院大门不得出入外,前院的大门与偏门在内都可轻易打开,大约也是因为家中有三位壮年男子又为医馆的缘故。
藏于云后的月光此时忽然乍明又匆匆消失,却只这一下就静现了那道贼影的面目,不是孙采英又能是谁?
她獐头鼠目的四处张望,等确保周围无人知晓也无人跟随的情况下偷偷打开了偏门的木栓,拉开门缝侧身挤了出去。
村中宵禁闭户,偶有几声狗吠也多半引不起注意。孙采英避过了宽敞的主路偷走小道,七拐八转的快走的了大约三刻钟,才在要冻僵了手脚的时候偷摸钻进了一户远离村户聚集,院墙坑洼年久失修,就连大门都只是数根树枝临时绑成的破落户家里。
这家的屋主名叫余河,早年仗着爹娘还在世就五马六混不事生产,结果不到二十岁爹娘就累气早死,他更是天没招地没管了,仗着余姓氏族庇护,偷鸡摸狗坏事做尽。三十多岁的年纪酒不离口又好赌成性,靠着族里接济成日里除了吃睡便是寻摸歪道,前几年赖到族长那儿硬逼着族里拿钱给他在外地买了个媳妇,结果不出三月就将初孕的女人打的小产,转年就给他把人租去了别村换了一串酒钱与不到一个时辰的赌资。
余河坐在只点了一根细蜡阴冷阴冷的家中自酌自饮,常年的酒肉纵赌生活早将他浸淫的举手投足全是下流猥琐之气,与孙氏的相识不过是七、八年前他深夜冲动辨识不清将她拖进田里强奸了,谁知她只虚虚反抗两下就开始享受起来,那时她‘亲哥哥’‘好相公’叫的骚,勾他正经享受了一把,结果天蒙亮看见了她的真容,恶心的他提裤子就走,谁知还让她缠上了。
俩人臭味相投勾搭了这些年,近两三年他腻了,连见她都懒得见,前几日孙氏突然找他,他正厌恶呢,听说有利有色,私下心眼一转,哪有不动心的道理?
余家医馆那三兄弟春初娶妻,那天也巧,他刚好夜赌归来,远远见着那窈窕身影心中自有惦念,那小娘子被他们护的严,可照样让他把模样瞅了真切,只是医馆那一家在村里实属不好惹,尤其是余二回来以后带了块御赐匾额,可保了他们一家高人一等,平安无虞。
被他所奸污的女子孙氏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甚至有时还会特意去看看那些被他奸淫过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过日子的人家,暗自嘲笑她们的男人都是绿毛的乌龟王八,这会让他沾沾自喜,得意于可以玩弄他人人生的主宰感。
多数的女人都是怕事的,他也是见人下菜碟,绝不会对那些不能激惹的人家动手。可听了孙氏给他谋划的计策,他又确实眼馋那医馆家里惊鸿一瞥的小娘子,兄弟共妻为前提已经足够热火,听孙氏说他们成亲之后竟没分房,三个男人共驭一女,还有比这更刺激的吗?再一想,事成之后他即可一次给那三个人模狗样的男人戴上绿帽简直不要太爽快!
只是精虫再是爬满脑袋他也要为自己留好后路,他余河是满心龌龊不思进取,可不表示他会全听一个妇人指示脑中无物,不然他如何直到现在都没让人抓到实际送进祠堂族规伺候?孙氏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背着她偷偷找上了几个同他一样嗜赌好财贪淫的酒肉兄弟,几人细一撺掇,不如将计就计,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余家医馆的三兄弟不好惹,一旦事发必不能善了,只靠孙氏口头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二十两银吗?他余河还真就看不上那屈屈二十两。
孙氏被杂草丛生的院路磕绊了好几下,才终于悄声靠近门缝透光的陈旧木门,迷眼一看,屋中正坐着余河一人。她用手指轻叩门板,先两声,后三声,再一声。
余河听见叩门声音仰头干了杯中酒水,然后朝着门口看了过去,“门没锁,进来。”
孙采英听见男人隐含醉意的声音心猿意马,暗想今夜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一尝久违的欢愉。她轻推开大门,比起忧心这房门夜里声音太大,她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将这门整个推掉。
她常住宋家,近来又住进条件更为优厚的余家,见惯了享受了更好的东西,她哪可能不嫌弃余河家的肮脏与寒酸,可这猥琐有余气度全无的男人贵在长了一根能彻底将她操服的大鸡巴,这段日子她被余家几位公子惑得穴痒无比,再享受不到被操弄的痛快,她怕见着长物就转念只想该如何将其捅进自己的穴里以解燥渴了。
“冤家,怎么不等我自己先喝上了?”孙采英扭着胯走到余河身旁,然后作势一歪就往他的身上扑靠过去。
几天忙着计划大事,余河也是几日没得屄操,借着酒劲儿便一把接住了她,还顺势在她屁股上揉捏了一把,“骚蹄子,偷摸约我夜会,是谈正事还是屄又痒了?”
孙采英沉暗的眉目突然就亮了起来,她都快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被这样雄厚的男人气笼罩过了,不想等余河反悔,急急将屁股往他跨前蹭去,“自然是正事私事皆有了,恩奴家次次找你屄都痒得难受,好弟弟,快操进来,快点,我们边操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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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三零九、沏茶
宋晗儿一夜焦灼未得安眠,孙采英说出去与人商议除掉常氏的计划以求更为稳妥,可她瞪着眼睛等到了寅时两刻才将她等了回来。她一回来就说累极了,上炕埋头便兀自睡去,留她气恨交加苦思到了天亮。
她跟孙氏绑在了一条船上,真让常氏遭难,她就算在几位哥哥面前哭瞎眼睛也洗不干净嫌疑,除非她能跟常氏一同遇险,然后她万幸得救,此计虽无法称之完美,但好过她拼命想招周旋,只要她确保了受害者的位置,就是说破大天去,她宋晗儿也是无辜。
孙采英稍稍迷了一觉就在早已习惯的时间点醒了过来,昨夜她被余河操得屄都肿了,就是现在伸手摸上去,屄口都还是湿的。干旱逢霖,一早睁眼,不用照镜子她都感觉自己的气色必定不错,心情也格外的舒畅。
她翻了个身正准备细细回味,忽听宋晗儿在她头上不远处轻声道,“嬷嬷你醒了。”
孙采英立刻睁眼,起身一看,早已穿戴整齐的宋晗儿可不就坐在窗下,她头顶朝着的方向嘛。
宋晗儿难得体贴的将自己提前收拾妥当而没用孙采英起来伺候,她妆容精致的坐在屋中椅子上,心中焦急想知道昨夜孙氏出门那么久终究敲定了多么周密详尽的计划,可面上仍保持着适当的不安与依赖,“嬷嬷昨夜辛苦了,晗儿一夜未睡,心慌得厉害。”
孙采英此时也没法继续沉浸在昨夜的美妙里,起身套好衣裳,略整了整散乱的发髻,又小心谨慎的推开房门伸头向外探看,知道正屋里那一家人还没起,立刻压低了声音把宋晗儿唤道近前,边紧盯正屋大门,边瞟回视线跟宋晗儿小声说,“昨夜嬷嬷去见了那办事之人,他说咱们的计划还不够细密”
宋晗儿附耳倾听,越听越觉对自己有利,可这样详尽有利的计划,事后她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呢?那个孙采英口中提到的人,既做得了这样的恶事,心思又如此缜密,岂是事后好打发的?可孙采英口中的计划太完美了,完美到她不仅不会遭受任何怀疑,甚至能将她之前给几位哥哥造成的不好印象全都一并洗刷干净!
她心动了。因为事成之后她就能获得她梦寐以求的一切,余家偌大的产业,未来的锦衣玉食,还有三位英伟俊逸的哥哥她欣喜若狂,因为只要有了这一切,代价再大又何妨?
“嬷嬷”宋晗儿为孙采英刚才计划中每一步为保全她而极近周详的办法感动,“晗儿、晗儿都不知嬷嬷竟为我想了这么多,我、呜我还被恼火攻心对嬷嬷那样晗儿真是,真的要无颜见你了”
“小姐可是我一手带大的,虽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了,嬷嬷无福,就生了个不孝子,说句胆大犯上的话,嬷嬷虽只是个乳母仆妇,在心里却是把小姐当成自己孩子那般关心疼爱的。”孙采英也是姿态做的仔细,这好事总不能让宋晗儿一个人全都占了,她跑前跑后出人出力,事成之后那好处该分当然还是要分的。
“晗儿知道”宋晗儿擦掉眼中泪珠,极为认真的承诺道,“以后但凡晗儿有的,嬷嬷若想要便只管拿去,娘亲日常虽说也是多方照顾,可到底心里最记挂还是家里的两位兄长,晗儿与嬷嬷互为依靠,有难同当自然有福也要一起享了。”
俩人互相诉忠,更为那还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未来而愉悦,就好像这偌大的医馆基业、这医馆的三个男主人、这所有的财富、所有的一切已经全是她们的囊中物了。
她们静下激动的心跳,因为今日,她们就要开始实施行动。
午后,明媚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秀儿以手遮光,正仔细将昨晚捡好的草药摊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进行晾晒。从早上起宋晗儿跟孙采英主仆俩就没怎么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这让她更加确信了昨日她们必定是全都听见了,她为此臊得只要脑中画面一现后背就立刻冒出一层细汗,她们不来找她是最好不过的了,至少避免了见面后彼此过于尴尬。
医馆今日稍稍忙碌,因为入冬天冷,不少人因添衣不够及时而感染了风寒,还有一些孩童也因跑闹而出汗着了凉,一时间余家三个男人手上都排开了病号。
孙采英在前院厨房烧水泡茶,厨娘瑛妹就在边上看着。
瑛妹平日话不多,可心里门清,又做为知道宋晗儿底细的人,自是对孙采英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也没真的与她升起冲突。因为毕竟怎么算这都是人家里的私事,她多嘴多舌大约也只会添乱而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没一会儿,水壶里的水就滚了。孙采英提起水壶便走,瑛妹盯着她的背影总觉今日这孙氏跟往常不太一样,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一时又说不上来。她边沉思边把炉火息掉,最后又仔细收拾了一遍厨房才出门与药房的余祥点头道了别,出了大门回家去了。
宋晗儿在屋中来回走动,她在等孙采英回来,却又无法安坐,右手紧张的摸着左腕袖口上,一遍又一遍磨得她指腹发麻,因为那里贴身藏着今日计划最为重要的药包。她现在心里头全是计划怎样才能完美的实施,对于秀儿在意的事早已经被她抛之脑后。
终于,孙采英提着水壶回来了,宋晗儿忽地转身与她对视,俩人目光相撞,彼此都从中看见了‘势在必得’。
孙采英走进屋里顺手将门轻掩,“小姐别怕,一切都会顺利的。”
“嬷嬷”宋晗儿看着孙采英动手沏茶,那茶叶被热水冲泡打着旋慢慢浸出漂亮的色泽,茶香四溢,“前院几位哥哥如何?”
“在忙。”孙采英小声道,“今日就连老天都在帮晗儿小姐呢,病患突然来了好几个,还有小孩子,够他们忙好一会儿了。”
“那院外的人”宋晗儿止了话音。
“晗儿小姐尽管放心,时间一到自是万事俱备。再者嬷嬷与他的交情很深,绝不会阻了小姐的前路。”孙采英保证道。
“那晗儿一切就靠嬷嬷了。”
“这都是嬷嬷应该做的,只要晗儿小姐好,嬷嬷也就跟着舒心了。”
滚烫的茶水冉着热气,俩人不再说话,只不错视线的盯着那茶水,等待它降到最为适宜饮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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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三一零、致歉茶
前院忙的井然有序,秀儿将沏好的香茶送去药房,又由余祥吩咐余嘉新将茶给医馆里另两个忙人送去。她见余嘉新端着托盘走远,此时又来人取药便跟余祥笑点一下头,转身回去后院了。
看他们那样忙碌,秀儿不禁觉得自己还是学习的太慢了,字写得不好,药理也还在死记硬背的阶段,更不要说每日给他们摸脉都无甚变化,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她才能真的帮上他们一点儿忙。心中念着,她督促自己要更加努力,要把他们教的还有书上写得全部扎实的记在脑中,总有一日,她要堂堂正正端的起余家大娘子的身份。让那些背后非议,还有想要看她笑话的人统统闭上嘴巴。
宋晗儿定下心神,将适温的紫砂茶壶与几只配套茶杯摆放进事前准备好的托盘中,然后稳稳端起,由孙采英帮忙拉开屋门,朝着计划迈出了门槛。
她袅袅穿过游廊,孙采英则以半步之距跟随在后,俩人走近正房门前停住脚步。宋晗儿回头看一眼孙氏,再一次坚定了自己这是在帮几位哥哥除害的信念,然后由孙氏帮忙轻叩屋门。
“姐姐在吗?晗儿来与姐姐辞行了。”宋晗儿提高了些音量。孙采英则在敲门后回头警觉的四处观察,就怕万一有人回来,那今天的准备就全白费了。
秀儿正拿着书本在屋中专心学习,听见宋晗儿唤叫的声音立刻心生几分郁闷。这姑娘一来,又不知要有多少时间浪费在闲事糟心上。但她又说是来辞行秀儿放下手中书,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去门口,撩起门帘将屋门打开。
“姐姐”宋晗儿的脸上略显僵硬的一笑。
屋中热气冉冉,秀儿见她那表情也是尴尬意起。她以为是昨日之事的影响,却不知对方只是在担心行步踏错,计谋失败。
秀儿看她双手端茶,短暂思考了一下便让开了位置让她进了屋。既然宋晗儿都说了是来辞行,她总不好拒人门外,至于她送来的茶水她无害人心,但防人之意还是不能少。
“姐姐在看书?每日都见姐姐忙来忙去不得闲,真是辛苦。”宋晗儿走进敞厅背对常秀娟,一双隐含算计的眼睛将屋中全看一遍,当看见屋中碳炉上竟也烧了水,边上还有茶具,她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脏‘咯噔’一声。
秀儿关好屋门,闻声转过身来平淡道,“我刚学认字,平日里自是要多看多记的。宋姑娘今日特地过来辞行,我便也不多留姑娘了。”
深觉被呛的宋晗儿呼吸一凝,想要口出讥言立刻被脑中大事压下,她端着托盘,转过身来,脸上挤出几分笑,“姐姐哪里的话,晗儿叨扰多日已觉过意不去,怎还敢奢望姐姐多留?姐姐未出言赶人,晗儿已经感激涕零了。”
今天的宋晗儿跟往常大不一样,这让秀儿的防范之心更加坚实。
“姐姐”宋晗儿朝秀儿递了递手中托盘,口气越发卑微道,“晗儿来告别,姐姐不是连这请罪的茶都不吃一口吧?”
秀儿每次见到宋晗儿她都禁不住要想,像她这般漂亮的娇人儿为何偏生了那样的性子?再将视线落于那茶壶上,她推诿道,“宋姑娘何须这样客气。”
“姐姐莫要以为我这是拿了哥哥家里的茶借花献佛,这是我家自买的上品铁观音,姐姐一品便知。”宋晗儿见常秀娟不识趣,两手端着托盘都要酸了对方也不上手来接,赶紧自寻了解释将托盘放到厅中矮桌上。她摆好茶碗,提起茶壶斟好茶水,然后端起一杯殷切递送到秀儿面前,“姐姐尝尝。”
秀儿抬手一让并未接过,她知道自己此举太过小人之心,可今日的宋晗儿一举一动都透着让她想要绕行避让的感觉,她余光扫过医书立刻解释道,“宋姑娘不必这样,你是夫家远方亲戚,遇事投奔过来我们理应收留,虽说借住期间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但好在姑娘与我都是大度之人,今日你来辞行,这茶便当我喝过了。”
她又看了一眼宋晗儿手中端送的茶杯,礼让道,“我数月来一直在喝汤药调理身子,饮食相生相克,茶更不可乱喝。宋姑娘的心意我自明了,真不必客气。”
宋晗儿心脏一紧,怔愣了片刻,脸色隐隐下了血色。她没想过常秀娟会滴水不漏防备至此,焦虑让她手脚失温,双手一抖险些将手中茶撒了。
“姐姐这话说的,倒让晗儿自惭形秽了。”她收回手,僵着脸上的笑痕又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过一杯茶姐姐倒像是在怕晗儿下毒。”
说完,她粉唇紧抿,双手捧着茶杯仰头就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美眸凄楚的望着秀儿,盈盈悲道,“晗儿喝了,姐姐还要疑心吗?”
秀儿又被宋晗儿惹得内心纠结,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她自是不能再出尔反尔,不然恐再生事端,“宋姑娘何出此言?我每日服食汤药你也是见过的,又何来疑心之说?更何况夫家世代行医,药理药性又有谁比他们还懂,他们既说了饮食注意,我自是要听他们的。”
宋晗儿颦眉抿唇,弱声卑微道,“我、我晗儿这是又惹姐姐不高兴了,晗儿总是这般笨拙,好意来跟姐姐道歉,哪想反而又惹人烦厌”她低下头去,似忽然看见炉旁放置的那一套茶具,“姐姐这不是也在喝茶吗?”
贱人,越来越会装腔作势!乖乖饮下她递的茶不就好了,偏推三阻四,让她还要继续苦下功夫。等这事成,她定要亲眼见着这贱货被人扯烂撕碎,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那是药茶。”秀儿这次没说谎话,但为何今日加了这盏药茶又不得不提起昨天,她掩下那急涌心头的热气,故作镇定继续道,“冬日需温补,又赶上这几日天冷。宋姑娘既然要走了,我让夫君给姑娘配几副适应体质的药茶一并带走吧。”
宋晗儿的心思全在别处,自然没听清秀儿刚说了什么。她等不得了,怕浪费时间耽误了下一步计划,若前院医馆也提前忙完她匆匆蹲下,不经人允许自顾自拎起那药茶壶倒了一杯出来,然后殷勤又难掩焦急的递到秀儿眼前,“姐姐既然不喝我送来的,那这杯姐姐自己沏的总该可以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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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三一一、喝吧
孙采英偷偷藏匿墙角,见前院人影攒动推算医馆再快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完事,这还是期间不再新增来人的情况。她抽身返回后院,偷爬门旁窃听了一会儿。她现在可是整个计划中最至关重要的的环节,既要时时监视前院动向,又要密切注意宋晗儿与常秀娟的进展,更要瞅准时间去后门给人通风报信。
她连跑带颠,里应外合,活了大半辈子就数今天花的心思与体力最多。她们其实也不想将时间定在天光大亮的午后,可谁让医馆忙碌的时间段要么是一早,要么就是午后,若时间稍晚,余家三位公子又时常惦念着常氏,说不准哪个就悠悠回了后院了,那还怎么成事?
秀儿被宋晗儿那奇怪异常的举动惹得疑惑上脸,她看了眼对方手中怼到跟前的茶杯,犹豫的接过。
宋晗儿察觉自己刚刚太过急躁,忙退后两步,脸上的表情是连装都不用装的紧张无措,“我、晗儿想着就要走了,却还让姐姐心里全是误会,不免略显得急了”为了能成功掩饰,她赶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铁观音擎起,“晗儿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姐姐念在都是亲戚的份上不要跟晗儿计较了,对几位哥哥,晗儿也死心了。”
秀儿被她一系列操作弄得糊涂,但手中药茶是余祥配好又亲手熬沏的,便不疑有他,“宋姑娘能这样想开自是好的,这茶我便收下,也算了了姑娘的一番心意。”她将茶杯递到嘴边浅饮了一口,浓郁的药草茶香,却掩不住其中丝丝微苦,她轻皱了下眉。
“难喝吗?”宋晗儿神情紧绷,端茶杯的手都哆嗦了一下,“晗、晗儿从未喝过药茶,不知是怎样的滋味呢。”
听着宋晗儿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秀儿放下茶杯将目光锁定她的身上。她是因为就要离开余家医馆这个庇护所而忧心吗?怎么感觉这小姑娘整个人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似的,“药茶微苦倒也不算难喝,只是宋姑娘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余祥之前的告知还在她心里,知道宋晗儿有着那样的遭遇,现在若离开他们家只会更无依靠,到底秀儿还是存了恻隐之心,只要宋晗儿愿意开口,一些能帮的忙她绝不会吝啬。
“有、有话?什么话?”宋晗儿强迫自己不要去看秀儿手中的茶杯,焦虑下又一口将手中茶水喝光了。她抑制不住的着急,脑中不停喊着‘快喝’!‘快喝’!‘快喝’!
秀儿愈发觉得宋晗儿奇怪了,她慢慢把手中药茶喝尽,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跟她搭话。
宋晗儿看她喝完,心脏狂跳,鼻尖都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欣喜与兴奋让她的脸颊冒出了几分红晕,“姐姐还要再来一杯吗?”
她今日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秀儿放下手中茶杯,看出宋晗儿一时半会儿定是不打算走了,便客气的礼让道,“若宋姑娘还有话说便坐下说吧,若无话,我还想再看一会儿书。”
“那姐姐看书,晗儿在一旁给你奉茶。”宋晗儿不等秀儿回话,立刻拎起药茶壶又给她将茶杯斟上。她今日穿的衣裳袖宽,又弯下腰有意遮挡,所以哪怕秀儿认真去看,也由于站立的缘故而看不见她小指有意翘起,而那特意留了几分的指甲缝里竟藏着不少褐色粉末,被药茶水一冲,全进了茶杯里。
秀儿对于宋晗儿突然的热情只觉后背发凉,她默默走到矮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女孩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又送到了她的眼前。
“几位哥哥对姐姐真是有心,为着调理姐姐的身子连茶水都细致的配成药茶,别人哪有这样好的福气。”常氏既然已经喝下了第一杯掺了药粉的茶,这第二杯不过是再加强些药性,喝与不喝也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宋晗儿不急了,她甚至相当明显的在秀儿面前大松了一口气,笑脸更是灿如花开,“姐姐可不能浪费了几位哥哥的心意,这茶凉了怕失了药性呢。”
这个才是平时的宋晗儿。秀儿也在心中偷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能露出本性的宋晗儿反而让她稍稍安了心,可是她刚才进屋之后的表现又为何那般莫名奇妙呢?常秀娟心里打了个突,伸手接过了她送过来的茶杯,温热的茶水还在冒着气。
宋晗儿抿唇朝她笑了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然后很是放松的走到厅中贵妃榻上坐下了。她的手轻轻抚过榻上的垫子,她的庆哥哥好像很喜欢靠躺在这里看书,那样清高冷淡的一个云端上的人,就这样被常氏这个贱妇给弄脏了!
“姐姐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庆哥哥的时候,以为他是上天派下凡尘历劫的仙人。”宋晗儿的脸上露出只有陷在美好回忆中才会出现的痴迷与向往,“他站在人来人往的集市里,就只那样冷漠无表情的站着,我的心就好像要被烧着了一般。”
秀儿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好似下降了不少,她不知道宋晗儿想要说什么,可她知道自己并不想听,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有怕。”秀儿看向宋晗儿,在她撇过视线时也勾起唇角朝她笑了笑,“怕的心脏都在发抖,手脚冰冷。”
宋晗儿的目光一点点冷了下去,先头还在轻抚榻垫的手慢慢抠紧,不仅抓皱了那铺熨平整的布单,更好像要将其抓碎一般用力,她咬紧牙关,切齿道,“所以为什么是你?!”
看惯了宋晗儿装乖,装弱,装委屈的脸,现在这真实的一面反倒让秀儿无比坦然,人本该如此,厌恶就是厌恶,喜欢就是喜欢,何必装成另一副模样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呢?
“我也不知道。”秀儿低头看了眼手中茶杯,然后送到嘴边一口一口的喝下,喝净了,她才又看向宋晗儿,“就像你一直觉得是我抢了你的,可他们又何曾属于过你呢?哪怕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也未必是你,不是吗?”
“哈哈哈”宋晗儿眼巴巴看着秀儿把掺了药的茶水喝尽,表情无比愉悦的笑了起来,“未必是我你说未必是我?哈哈可是不管是谁,只要是坐在了我想坐的位置,她就该死。”
病态的欢笑将宋晗儿那张艳丽的脸衬得无比骇人,尤其在她说出‘她就该死’这四个字时,那突升的戾气好像她真的会去杀人一样。
秀儿心脏剧烈收紧,后背一层冷汗冒得又急又慌。她盯紧了宋晗儿的一举一动,时刻防备着她突然挥舞力气疯扑上来。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宋晗儿没有做任何足以令她拼死抵挡的举动,而是轻飘又快乐的笑着问她,“姐姐,晗儿奉的药茶好喝吗?”——
今年的冬天好暖和~~~人没冻到,但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