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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血能够浸染整个富丽典雅的老宅,浸染到每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谢老爷无情就无情在这事过后既往不咎,并没有彻底查清楚背后的真相,兴许是找不到线索,兴许觉着都是子孙后辈,追根究底只会发现天下乌鸦一片黑,没有谁是无辜的。
宋时舒无法想象谢临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的,从小无依无靠,除了爷爷奶奶没有任何的庇护,而谢老看起来那么严厉冷漠,谁见了都要害怕三分。
“别怕。”谢临瞧着她略有担忧的小脸,淡声安抚,“内斗已经结束了。”
“没怕,我只是……”宋时舒摇头。
只是同情他的遭遇。
这些事从未耳闻,哪怕圈内都鲜为人知,以前每次大家相聚一起有说有笑的,偶尔吐槽父母管得太严格,殊不知那些碎嘴念叨于谢临而言不曾拥有。
她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轻声叹息,走上前两步,抬起胳膊抱住他,小手勾着男人劲瘦的腰身,脸颊微微贴在他胸膛上,隔着一层衣物感受到温暖。
走过的这些年,听惯旁人感慨唏嘘,安慰说教,谢临始终无动于衷,惟独这一刻败给小媳妇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拥抱。
他手抬起又放下,薄唇欲言又止,终究抵不过似水柔情,指腹轻轻搭在她柔软的细腰上,无奈一声,“好像抱个小孩。”
二十多cm的身高差导致她还要可劲抬头,小脸显得圆润,眼眸也呆呆的,“什么小孩。”
“你啊。”
“我已经是二十四岁的成年女人了,哪里像小孩了?”
不就是稍微矮他亿点点。
人家好歹前凸屁股翘的,纯纯的大女人。
“抱起来像小孩。”谢临指间锁紧,“亲起来又像个小女人。”
“……”
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宋时舒后知后觉地松开爪子,不自然轻咳一声,本来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想抱一抱,就像每次演出过后女孩子们都会给予安慰互抱成一团,但抱他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无法控制的加速。
后知后觉地,她不忘小声嘀咕一句:“你才小孩。”
“好好好我是小孩。”他把手递过去,“那你是不是得牵着我走。”
真当她是小孩儿,什么都顺着。
敷衍地遂她的意。
宋时舒恼都恼不起来,手再次覆上去。
为表现夫妻恩爱的一幕,还是牵着吧,免得被老人家看出什么端倪。
楼上珍藏厅,谢诗琪和谢老太都已经到好一会儿仍不见他们二人动静,谢老太捻着桃木匣里的饰品,感慨:“小夫妻两就是恩爱,到现在还没过来。”
谢诗琪胳膊肘托着桌面,“毕竟我哥老早就喜欢人家了。”
“是吗?”
“奶奶你想知道他们之前的事吗?”
谢老太自然是想的,点头。
谢诗琪拿起一对黑珍珠耳饰,“这个好漂亮啊,如果我戴上这个的话,一定会好好给奶奶讲故事的。”
谢老太瞥她那没出息的样儿,“拿去拿起,都不值钱。”
“哪儿不值钱了!”谢诗琪大叫,上回她看到过拍卖,好歹也价值八位数了。
美滋滋地将耳饰收到自己的囊中,谢诗琪才开始回忆七零八碎的记忆,她打小社交广,鬼灵精怪地浸在富二代圈子,对宋时舒一点都不陌生,原因在于她妈羡慕人家舞跳得好,硬是拉着她去学,结果她三天两头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当时愤愤地觉着宋大小姐是罪魁祸首。
于是就把这事儿给表哥说了一通,小小年纪的谢大少爷就对俗世无动于衷,并没有安慰她,无意间倒是被她拉着看过宋时舒参演过的舞台剧。
那真是傲立四方的小天鹅。
但人家小迷妹小迷弟不是一般的多,软萌可爱的正太们穿着小燕尾服清脆地叫她“小公主”,就像童话故事里演的那样,她众星捧月,受之崇拜。
后来小谢临询问谢诗琪,下一场芭蕾演出是什么时候的时候,谢诗琪心灵感知到异样的冲击力,这就是亲爱的表哥吗,不来跟她一起吐槽芭蕾,反而额外关心。
“但奶奶你知道吗,我哥打小就那闷葫芦。”谢诗琪感叹,“嘴不甜心不软的,要不是那张脸好看,追女孩子比登天还难。”
谢老太听到这里,忽然黯淡,“小临以前不这样。”是父母出事后变得自闭又孤立。
“我再跟您老讲讲他是怎么追表嫂的吧。”谢诗琪得了一串耳饰沾沾自喜,又想吊老太太胃口。
实际上她哪懂这些。
眼珠子溜溜一转,打算彻底放飞自我胡编乱造。
谢老太主动将谢诗琪看中的项链递过去的时候,门口传来慢悠悠的男声:“讲吧,我也想听听。”
谢诗琪接饰品的恶爪突然一颤,默默缩回去,老太太笑得不行,把东西塞给她,回头看他们小夫妻二人,“可算来了,我们等了好久。”
谢临一本正经:“嗯,她有点私房话要和我说。”
宋时舒瞪他:“……”
真就睁眼说瞎话。
鬼来的私房话。
“乖乖,过来。”谢老太招呼道,“我挑了一些很适合年轻人的饰品,你来看看怎么样,要是喜欢的话就都拿走吧。”
这间珍藏室不仅仅有一些不常用的珠宝首饰,还有其他或贵重或无价的藏品。
谢诗琪沾光挑了好多后乐津津地去书籍区转悠,书架上有古玩有古今中外作家亲签的书籍,还有带有甲骨文字的刻章。
宋时舒因为跳舞的缘故并不习惯戴过多的首饰,避免老太太失望,象征性地挑了些。老人家和年轻人的眼光有差距不错,但贵的东西没有,都是上流人士挑选遗留后的,不论做工精致度还是设计创新都透着华贵的气息。
她这边挑着,时不时问谢临意见。
当然问也是白问。
他看起来很认真欣赏一遍给出评价,其中没有听到一个差评,全部都是“好看”。
就算不好看,他也会说“你戴上很漂亮”。
说他敷衍吧,好看和漂亮两个词换着用,说他不敷衍吧,挑不到第二个词。
谢诗琪在书架里一番乱捣鼓,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组明信片,饶有兴致地献给谢老太。
“这是我哥从俄罗斯寄给你们的吧,上面的雪景拍得好浪漫。”
相比较简单官方的问候,明信片的背景更引人注目。
谢老太对于子孙辈送的东西一直珍藏着,哪怕是一张微小的明信片,忍不住多看几遍,“是自己拍的吧。”
“都说直男拍照死亡角度,但明明这些都拍得很好。”谢诗琪感慨,拿一张给宋时舒过目。
看着不过一张平平无奇明信片。
上面的背景却让宋时舒觉着十分眼熟,这里好像是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