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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首席向导。
李维坦躬着身子正在写东西,每写几笔就会抬起那双浓黑的眼睛。
蓝浓猜测他大概在记录些什么。
哨兵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他抱着盘子大步走过去,笑着打了个招呼:“嗨。”
李维坦应该是早就注意到了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停下了动作,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噢,别责怪我,我知道我有点游手好闲。”蓝浓轻松地在向导身边坐下,掀开手里的托盘,“一起吃早餐吗?刑说你早上什么都没吃就过来了。”
李维坦高高地挑起眉,满脸的莫名其妙呼之欲出:“我猜我们没有熟悉到这个程度,卡特。”
蓝浓仍旧微笑着,他没应话,只指了指盘子里还热着的烤面包片:“我记得你喜欢加覆盆子酱的……噢,对不起,我有打扰你记录……那个东西吗?”
“夜光蛾的幼虫活动。”李维坦的目光飞快地集中回海面,他指了指脚下湿润的浅滩,“夜光蛾的卵是沙疽寄生的重点场所,幼虫孵化之后,会随着潮汐进入黑海,在海中进行第一阶段的成长。”
蓝浓惊讶地问:“我第一次听说飞蛾也可以是两栖动物。”
他说着,端起一块面包片,然后打开了一只长颈金属壶:“汤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李维坦飞快地说道,“这种情况很罕见。一只夜光蛾一次繁殖能产数千枚卵,在老沙滩中孵化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但最终只有百分之五的幼虫会从黑海中飞出来,其余上亿幼虫都会死在黑海中,变成一种大众所熟悉的东西。”
蓝浓慢慢地反应过来:“死潮?”
李维坦点了点头。
“这可不得了……”蓝浓把托盘放在长凳上,终于开始系自己松松垮垮的领带,“死潮能杀死的远远不止海豚。”
“这是沙疽随着生物链进化的过程。”李维坦平静地说,“最初它们只能感染夜光蛾的卵,但幼虫的尸体靠着庞大的数量把它们传播到海洋里,死去的海洋生物和有害藻类被洋带往世界各地,让它足以对人类造成死亡威胁。”
“访学结束后,不进入军区的哨兵很大概率会被派去治污。”李维坦接着道,他的措辞十分客观,蓝浓试图从他的语气中找到一丝建议或评判的意味,但失败了,“治污的目的就是把死潮控制在几个主要洋流之外,让它们围绕无人区循环,保护仅存的适居土地。”
蓝浓安静而认真地听完了他的每一句话,顿了顿,才笑着问道:“你知道我不想进军队?”
李维坦看了他一眼,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蓝浓·卡特,我非常不建议你加入军队——尽管那边不少人可能会为你的加入而弯下脊背,但我仍然不这么推荐。”
“为什么?”蓝浓惊讶地看向他,“你看起来一直很厌烦参与我的生活,我以为。”
“这并不是为了你。”李维坦冷酷地回答,“昨天我说过,要谨慎对待一切有可能不受控制的因素,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酿成灾难。”
蓝浓沉默地偏过头,这句话中藏着的暗示太过明显。
但他的表情很快又恢复了轻松,哨兵晴朗地笑起来:“不用担心,我不会加入军队。我不喜欢朝自己的同类开枪。”
李维坦喝了一口咖啡,没有回答。
他并不认为自己对蓝浓·卡特的态度苛刻,他至少告诫过自己一万遍,要谨慎对待蓝别阶的儿子,不能放任,但要尽可能远离。
如今他们的距离称不上近,但已经远远超出他能忍受的范围了。
李维坦忽然觉得有点奇怪,他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蓝浓·卡特坐在一起吃早餐,他甚至还喝了对方递过来的咖啡。
这样想着,他倏地站起来。
“经过刚才的对话,你应该已经意识到这项研究的意义。”李维坦尖锐地说,“我猜你应该不打算继续打扰我吧?”
“我完全没有打扰你的意思。”蓝浓神色不改,也跟着站了起来,太阳般的眼睛仍然是轻松的,“实际上我早就想问了,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没有别的意思,单纯是生理上我能看得比你更远些。如果你想记录那些绿色的光点的话,我想有个哨兵至少能起到点作用。”
李维坦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张了张嘴,竟然没有立刻想出什么措辞。
蓝浓·卡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你不喜欢征募哨兵协助研究,你嫌他们眼高于顶还自作主张。我没有这些坏毛病,我发誓。”
“你现在就在自作主张。”李维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抱着手臂,警惕地说,“我宁愿花一大笔钱去街上随便雇个人,也不想和你‘互相帮助’。”
“好吧。”蓝浓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却依旧裹挟着笑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了——面包还是热的,一定吃早餐,好吗?”
第25章 现在时-13
李维坦没能回答这个荒唐的问题。
他被翻过身,按趴在沙发上,蓝浓的西裤背带解了一半下来,细长的皮带绕过他的脸,勒在他的嘴里,另一端则被蓝浓牵缰绳一般握在手中。
李维坦没有徒劳地挣扎,他只是闭上了眼睛。
“你的嘴还是不发出声音的时候比较吸引人。”蓝浓自言自语似的说。
他把李维坦的内裤拉下来,试探地摸了摸臀缝间紧致的穴口。
向导的屁股画板似的青紫斑斓,臀缝里却还是白净的,肛口的颜色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深一些,但还是很浅。李维坦·李全身好像都没有什么色素积淀,哪怕在黑海前晒一整天的太阳,他的身体还是灰白得不正常。
乳液滑进臀沟里,被蓝浓涂抹在后穴周围,沾满液体的手指耐心地插进了李维坦的身体,轻车熟路地挑逗起来。
李维坦几乎立刻就勃起了,他的反应取悦了身后的哨兵,蓝浓微笑着说:“嗯……看来我的记性没有变差。”
他开始不遗余力地逗弄这具没有多少性体验的身体,李维坦·李从来没有放任欲望的习惯,他猜这人上一次手淫可能至少在三个月前,一年前,甚至更久。
蓝浓冷静地判断,光是玩弄前列腺大概就能让他的向导释放。可他没这么做,他松开握着皮带的手,用力地抓住了李维坦的阴茎,一边快速插着他的后穴,一边用手掌紧紧包裹住掌心的性器,用最快的速度让李维坦射了出来。
李维坦“嘶嘶”喘着气,皮带的边缘排列着牙印,他的大脑如被闪电劈过半一片空白。
“你真敏感。”蓝浓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温和地说,“还没完呢。”
他揉搓着向导柔软的囊袋,伸手抚摸着眼前颤抖的背脊和臀部,他把李维坦射出的精液涂在对方的阴茎、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