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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开始抗拒亲密关系的是小男友失望的眼神。他嘴上没说什么,下床抽了根烟,也没再理会手足无措的纪远宁,自顾自地洗澡去了。纪远宁孤零零地呆坐在床上,好像谈判失败时都没那么失落过,一面嫌弃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为什么是个男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他却做不到,一面又觉得委屈,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发生在他身上。后来小男友就对他冷淡了许多,有几次被他的朋友目睹在酒吧和其他男人玩得很嗨,他也不想管了,两人很快分道扬镳。后来每每想起,纪远宁总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毕竟,谁会对一个阳痿有兴趣呢?
那之后纪远宁就再也没谈恋爱,害怕再一次付出了感情和真心却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潜意识里惧怕他人的示好。他放任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只有这样才能不去在意糟心的身体状况。纪父纪母不知道他的那些事,但清楚他这样太过于工作狂对身体无益,就给他安排了上次的相亲,而去见萧泽屿已经是近年来他最大胆的一次尝试。
谁知让他下定决心要开始治疗自己的病的相亲对象,摇身一变就成了面前这位男科医院的医生。
神游半晌,萧泽屿敲击键盘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智,纪远宁定了定神继续往下看,下面的题目大同小异,都是问得直白又科学。他已经有点麻木了,刷刷填完剩下的题目,算完低得可怕的总分,破罐子破摔地放下笔,跟答了张几乎不会写的卷子似的,忐忑地将问卷推了回去。
萧泽屿一一看过他的回答,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对上纪远宁躲闪的视线,柔声道:“今天是周六,不上班,治疗室都锁上了,办公室旁边隔间有张床,我可以给你做个初步的检查,看一下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等工作日再录入你的信息做详细的治疗方案。”
纪远宁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前台是空的,面前的萧医生也没穿白大褂,敢情是他忘了今天是休息日,人家根本不上班,给他看病是额外任务了。他点了点头说“好”,萧泽屿便起身为他拉开一旁休息间的门:“检查很简单,不用紧张。”
可纪远宁如何能不紧张?他几乎是魂不附体、脚步虚浮地跟着萧泽屿走进了房间里。
这隔间明显没有治疗用途,应该是萧泽屿平时用来休息的,床铺和柜子都是暖黄色,看上去很是温馨。纪远宁依言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萧泽屿拿出一堆看不出用途的东西放在一旁的矮柜上,又拉上好了窗帘,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叠好的白大褂换上。他盯着对方仔仔细细洗了几分钟的手后终于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和他对上视线时莫名很有压迫感。
纪远宁喉头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竟是觉得此情此景中的萧泽屿就像已经将猎物玩得奄奄一息的蛇,又像是准备进食的吸血鬼,正慢条斯理地准备享用他的大餐。只见他不疾不徐地扯开一次性医用手套的包装,戴上手套的模样像是用西餐刀叉般优雅,橡胶“啪”地回弹在手腕处的皮肤上,纪远宁浑身一颤,仿佛那一下是打在自己身上。
他慌乱地垂下头,没注意到萧泽屿眼中浓浓的兴味。
“纪先生,裤子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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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个啾咪每一位留下鼓励的人(?°3°?)
那个问卷是真的有哈,叫《男性勃起功能问卷》,我用的版本来自人卫第九版外科学,为了剧情改动了一些说法。
ps.萧医生是正经医生,只是对纪总不正经而已!
第3章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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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温度适宜,窗帘拉紧不留一丝缝隙,诊所里只有他们二人,但萧泽屿依然锁好了房间门,确保无人能窥视。这被纪远宁误以为是体贴的表现,殊不知只是每个医生为病人做检查前例行的人文关怀。蛇就是这般恶趣味的生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进食前逗弄和欣赏绝无逃脱可能性的猎物。
纪远宁的下巴几乎要埋进衣领里,压根不敢抬眼看一下身前男人的表情,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瞧见那双戴着医用手套的手。萧泽屿的手指瘦长而手掌宽大,即使被毫无美感的淡黄色橡胶包裹着也难掩俊秀。他忽地惊觉这双手的主人即将在他的身上冷静而不带一丝个人感情地巡游抚摸,审视他的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观察他的每一个反应。想到这,他的身体深处好像燃起了一簇火,迅速烧得脑袋都晕乎起来。
他的内心还残存一丝期待,希望萧泽屿意识到自己快要具象化的羞赧后自觉转身,无论找个什么借口都好,整理用具或者拆开药品包装,总之不要再把明晃晃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可等了好一会,那双漂亮的手依然停在他面前,纪远宁甚至能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不耐,仿若毒蛇吐信,无声催促猎物的动作。
于是他只得慢吞吞地解开皮带扣,金属碰撞发出轻轻的“咔”声,在安静得针落可闻的室内尤为明显。他羞得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的动作一气呵成,露出一片白软的腿根。堪堪褪下一寸的黑色平角内裤衬得周围的肌肤更为白皙,好在略长的衬衫还能勉强遮住重点部位,给予他最后的一点体面。
然而萧医生冷酷无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宛如魔鬼发号施令:“衣摆也撩到两边。”眼神却专注炽热,燃烧着远远高于医学目的的热情。
昏了头的小绵羊知道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蟒蛇的手里,只得对其言听计从,殊不知他表现得越是乖巧,就越能激起对方更深的欲念。纪远宁好似引颈受戮的囚徒,他连唇瓣都抿成了苍白的直线,默默等待着捕食者的宣判。他的指尖似乎都在颤抖,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解开了衬衫最末端的两颗扣子,把下摆撇至身体两侧——他全身上下最隐私也是最叫他难堪的部位,此刻终于毫无遮挡、完完全全地展现在萧泽屿的眼前。
萧泽屿的表情丝毫未变,仿佛面前的只是人体模具,目光审视般仔仔细细扫描着每一寸裸露。纪远宁的阴茎不大不小,属于正常尺寸,耻毛很少,似乎还带着点水汽——看得出来纪总很爱干净,认认真真洗了澡才来看病。柱身的颜色是不经世事的白嫩,前头甚至是粉色的,青涩得很。两颗卵蛋圆鼓鼓、满当当地垂在下方,像一对圆润的猫铃铛,适合被人握在手心肆意揉捏把玩。整根性器瑟缩成一团,即使在萧泽屿热切的注视下也毫无动静,却让他更想欺负了。
不知怎么的,萧泽屿脑海里竟蹦出了“可爱”这个词。
观察的过程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纪远宁快要羞愤致死了才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萧泽屿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不知意味的是赦免还是新一轮折磨:“接下来要给你涂药了,”他拿起桌上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