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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如果你也有一点点爱我”

傅子琛不自在地别开脸,没承认但也不反驳。

段天边垂眼看着图片上正在仰天欢呼的、笨笨的小雪人,知道自己这时至少要说点什么,说些让傅子琛宽心、能得到足够安全感的话,可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天边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傅子琛不够相信自己。

哪怕在一起后,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苏源,甚至碰到17这个数字都会刻意避开,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道结从来没有解开过。她对傅子琛总是感动多过于爱,连喜欢都掺杂了隐晦酸涩。

如果说她一开始恋爱的出发点只是想让傅子琛快乐,那现在呢?

段天边忽然就不敢肯定了。

她频频想起傅子琛淋着雪,沉默而狼狈地朝前疾行的样子。

想起他明明来得那样急,脸上的神情却始终茫然不安,像正在努力赶来,又不确定列车是否还停靠在站台的乘客,因为无从得知,便只能抱着零星希望一刻不停地往前赶。

大概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表情冷淡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提分手,傅子琛有些焦虑,等了一会儿等不下去了,忍不住捏了下她的手心,不开心地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他语气带着郁闷,想到先前在诊室里段天边围着自己转的模样,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多缝几次针。

至少当时段天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心绪也只被他一个人牵动,哪有时间去想别的。

不像现在,坐在他面前都能走神,看也没看他。

段天边没有读心术,哪里知道这人在焦虑什么,被他这样带着脾气捏了一下反倒有点想笑了,又觉得他这副闷闷不乐的态度很让人想摸摸,干脆低头握住傅子琛的手指,难得实话实说道:“在想你。”

傅子琛愣了下,没料到段天边会说这样的话来哄他。小狗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得到了奖励,心里已经尝到甜味,表情还在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段天边笑了笑,眼底一点浮光,“在想这段时间我是不是让你很伤心。”

爱一个人对方是能切身感受到的,敷衍亦然。

傅子琛不是真的笨蛋,段天边到底有几分心意,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前往乌托邦的路那么长,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傅子琛无数次地想要放弃,又无数次咽下那份浅薄的痛苦,抬头望向夜空中明净的月亮。

或许是这一刻的段天边太过温柔真诚,傅子琛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你知道吗?其实你晚上睡着了,偶尔会说梦话。”

“有时候只是一两句,有时候你整夜都在做噩梦。刚开始听到你在梦里喊他的名字时,我在旁边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

“但我不敢叫醒你。”傅子琛说,“我怕你告诉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怕你想要回去。我偷偷去看了一座岛,那里很漂亮,春天会有燕子在那里筑窝,冬天我们可以坐在壁炉旁看雪,虽然岛上没有人,但我可以陪你慢慢喜欢那里。”

他温和平静地看着段天边,伸手抹掉她落下的泪,“直到今天,在开车来找你的路上,我忽然发现我其实也不是真的要阻止你走。”

“我只是……”他顿了顿,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十七岁的,别扭的傅子琛,很不习惯把这些话说出口似的,青涩又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好像总是比别人慢上一步。你好像总是看不见我。”

“段天边,我爱你。特别,特别爱你。往后的几十年里我再也不会这样爱一个人了,我又笨又无聊,不会说你喜欢听的话,不知道怎样讨你开心,但如果你现在也有一点点爱我,就吻我一下吧。”

十六岁之前的傅子琛被外公教导先来后到的礼貌,二十岁之后,李女士教他在商场上杀伐果决,不择手段。

拖着一身伤离开没有监控的地下停车场时,傅子琛开着那辆被人撞得破破烂烂的车心想,无论段天边给出的是真心还是敷衍,他都愿意沉默无声地一并接收。

同样的,无论她给出的答案是什么,是好是坏,不管多远,傅子琛一定会亲自去听。

这一层都是住院部的单间病房,走廊上偶尔有护士走动,脚步声也是放到了最低,但因为太安静,稍微有点声音就会很明显。

医院的单人床并不宽,两个人根本没法睡,好在有一张可折叠的陪护床,在傅子琛的“委婉”提醒下,原本想自己一个人迅速入睡的段天边只好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小心翼翼地躺在傅子琛旁边。

病房里开了空调,哪怕两个人盖一床被子也不会冷,但段天边睡觉喜欢翻身,总担心会不小心压到傅子琛身上的伤,便离得远远的,半边身体都在被子外头,又被傅子琛以“万一着凉就没人照顾他了”为由,单手拦腰抱了回来,在怀里卡得紧紧的。

他们靠得太近,段天边难免束手束脚,记挂着自己做梦管不住嘴,叹气,“万一我又说梦话怎么办。”

“没关系,经常睡一起就习惯了,我会当做没听到的。”

段天边:“……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明明半小时前还一副很伤心委屈的样子,搞得她难过半天,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毒哑了。

“嗯。”傅子琛闭眼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因为吃完药有些困,慢吞吞道:“亲完就没事了。”

*

我想把你关起来(×)

我去看了一座岛(√)

如果你们也有一点点爱我,就给我投个珠珠叭~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呆

第一百六十九章:好呆

病房里很暗,关了灯后只有走廊外的一点光从门缝里透进来。

段天边原本没那么想睡,但或许是困意会传染,两个人的被窝又太暖和,那只手在她后背轻拍着,明明自己也困,还是笨拙又认真地哄她睡觉,有一句没一句地陪她说话,迷迷糊糊地低头接吻。

段天边感觉自己仿佛被温柔地困在了这一小处天地,什么都没办法想,就在这样连绵如冬日暖风的吻里抱着傅子琛慢慢睡着了。

等再醒来,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倒还是黑的。

空调温度开得有些高,段天边整个人热得想往被子外跑,但身下垫着一条胳膊,傅子琛的手就搭在她腰侧,她怕动来动去把人吵醒,只好勉强把腿伸到外面凉快凉快,摸黑地去找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发现竟然才凌晨五点。

……睡不着了。

段天边暗暗叹了口气,实在无聊又不想玩手机,只能盯着天花板默默数羊,才数到16就停了下来,微微偏头看向窗外,心想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下雪。

没人跟她说话,时间就变得格外漫长。

段天边看了几分钟忽然觉得口渴,想起昨晚傅子琛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放了杯每天早上用来醒觉的冰水,越想越觉得渴得慌,忍不住扭了扭腰,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够。

正要碰到杯子时,头顶突然传来傅子琛低哑的声音,“要喝水?”

“!”

段天边惊得一哆嗦,杯子差点被她碰翻了,匆忙抬头,“咳,你醒了啊?!”

她抬手打开床头的小夜灯,见傅子琛正躺在枕头上侧过头,像是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微微皱着眉,不轻不重地“嗯”了声,头发跟前几次刚睡醒时一样翘得有点乱,有股愣愣的可爱,看向她的眼神却很清明,显然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估计是以为她还在睡,怕把人吵醒,所以躺在旁边哪怕无聊也没出声。

段天边顿时觉得他们俩好呆,这叫什么,两个装睡的人互相等对方先起床?

她这会儿坐起身也没急着喝水了,本来还想问昨晚睡得怎么样,为什么这么早就醒了之类的话,但瞅见傅子琛那条打了石膏的胳膊后立刻给忘了,左看右看确定没什么问题,又要掀起被子去看他腿上包扎的地方有没有蹭开。

刚掀开一半,就被一只手摁住了。

傅子琛表情不变,问:“怎么了。”

段天边愣了下,“……我看看你腿上的伤?”这眼神怎么突然跟防贼一样??

傅子琛人还平躺着,单手慢吞吞把被子往上扯到胸口,神色镇定道:“过半小时再看吧。”

段天边摸不着头脑,“现在不能看?”

醒都醒了躺在床上又没什么事,为什么不给看,总不会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缝针的地方,不想告诉她吧。

段天边拧眉,当即要拿开他压着被子的手,傅子琛轻咳一声,略显局促,但愣是没让。?

跟我犟起来了是吧?

段天边怕扯到他伤口也不抢了,想到他昨晚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撇撇嘴,干脆道:“行,不给我看也好,我直接去喊医生进来给你治。”

说完就要下床。

胳膊立马被人抓住了。

回头就见傅子琛表情无奈,说了句“不用”后,抬手一副“你随便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的自暴自弃的样子。

段天边挑了下眉,毫不客气地把被子一掀——

然后就看到傅子琛的裤子某处,支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隔着两层布料都能看到那顶出来的明显轮廓。

段天边:“……”

傅子琛倒是平静了,还有闲心对段天边说,“没事,不用管它,过一会儿就自己下去了。”

晨勃而已,确实是极正常的生理现象,他每天醒过来都是这么个麻烦情况,早就习惯了,更别提他好几天都没做,往常要么喝杯冰水压一下那股燥意,要么自己动手随便解决,但今天只有一只手能用,抱着人不好动弹。

他倒是想做爱,可惜缝合的地方就在大腿,力不从心,还不如干脆躺着,等它自己想清楚下去。

段天边燥意上脸,觉得她简直大脑短路,又陡然记起有次她在警局通宵加班,凌晨五点多打电话过去,听到傅子琛起床喝水的声音。当时没多想,后来几次再看见,还觉得这个习惯挺好,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早上的总是喝冷水。

现在她明白了。

这么一看,他们确实从没在早上做过。当时傅子琛怎么说的来着,“怕做起来没完没了,你上班迟到。”体贴的令段天边自惭形秽。

虽然傅子琛不知道,就算没做,她也经常迟到。

段天边摸了摸鼻尖,瞟了一眼那块儿,开口问:“……要不然我帮你?”

一直翘着也难受吧?

傅子琛闻言,郁卒地看了她一眼。

段天边也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领悟到他的意思,顿感心虚。

上回傅子琛在书房午睡,段天边只是进去借个充电器,不知道怎么亲到一块儿,亲着亲着就收不了场,段天边下午还有点事要去办,没法做全套,便积极提议用别的帮他,结果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

最后段天边匆匆忙忙出门,傅子琛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

总结下来就是,爽又没爽到,还折腾没了一个午觉。

段天边觉得很冤枉,上回明明是时间太短了不够她发挥,她好歹博览群片,技术也没那么烂吧?

“再试一次,这次肯定舒服!”

傅子琛顿了顿,很勉强地点头道:“你说的啊。”

第一百七十章:控射(H)

第一百七十章:控射(H)

凌晨五点半,走廊上静悄悄的,段天边反锁了病房门后转过身,看见傅子琛正慢吞吞地单手撑在床上坐起来,因为枕头太低,没办法靠得很舒服,不大高兴地揪了一下枕头角,又抬头看她。

他天生一副好眉眼,朗若星河、英俊湛然,明明脸上还有被处理过的擦伤,两瓣薄唇冷冷一抿,又像极了天山摘不到的雪莲,孤高美丽,迎面带来风霜。可只要露出一点笑,就变得清凌凌的,湿润又柔软。

单看他此时的神情,根本想不到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样的人竟然说爱她。

段天边很奇怪的,突地生出一种隐秘的紧张与干渴,一步步走过去,到了床边问出来的却是“要不要先喝点水?”

傅子琛竟也没反对,“嗯”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贴到傅子琛嘴边,喂他喝了半杯,自己又喝掉剩下半杯。

水是冷的、冰的,却并没有浇熄那股不合时宜的渴。

段天边感觉自己仿佛一个被引诱着进入雪山的探险者,忍不住好奇,想亲眼去看那朵雪荷绽放时的光景。

她放下杯子,重新坐回床上,凑过去在傅子琛湿润的唇上浅尝即止地亲了一下又分开,鼻尖挨着鼻尖,近得呼吸交缠。

她的手贴着傅子琛胸口往下,经过窄瘦紧绷的腰腹,一路摸进他裤子里,隔着内裤搓了搓那根硬骨骨直挺挺的性器。

傅子琛喉结滚了滚,抬头就要索吻,被段天边往后躲开,又安抚地亲亲他,“不要急。”

他长腿舒展分开,没受伤的那条腿半曲着,左手搭在段天边的腰上,脑袋靠着段天边肩膀,呼吸有些重,就这么垂眼看着她在自己裤子里作乱。

没摸两下,段天边的手就钻进他内裤里,先习惯性地揉捏他涨得鼓鼓的阴囊,揉了半天没进入到正题,被傅子琛不满地咬了一口后,才去撸他那根翘了许久,顶端都开始没出息流水的阴茎。

她的手又软又凉,带着薄茧的手心包着湿滑的冠头随便摩挲了几下,拇指在马眼旁边打着圈蹭弄,没用什么技巧,龟头就已经又酸又爽。

傅子琛闷闷哼了声,清润的脸上浮起浅薄红晕,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显然是觉得能接受。

段天边打着别的心思,奖励似的亲了下他的嘴,低声跟他商量,“要不然你躺着?我给你做个别的项目?”

傅子琛愣了愣,下意识问,“什么项目?”

段天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傅子琛听完脸色更红,抿唇飞快地看她一眼,佯装镇定地躺下了。

他连带着内裤都被段天边褪到膝窝,让抬腰就抬腰,让别动就别动,说什么做什么,听话得不得了。

段天边两腿分开跨在他身体两旁,一手撑着床垫虚虚俯在他身体上方,一手伸下去抚摸揉搓那根全勃起来的阴茎,低头递着舌尖跟他接吻。

主动接吻和被动亲吻的感觉差别很大,傅子琛亲人时很凶,得不到回应就亲得更用力,被亲的时候反倒顺从得要命,手脚不能动,便乖乖躺在那里睁着眼和她唇舌交缠。

段天边亲他的嘴,亲他带着伤的下巴,亲他的脖子,病服扣子一粒粒地解开,吻便越来越往下……

天色微亮,两个昨夜在医院值班的年轻护士,打着哈欠经过亮着灯的走廊,其中一个眼睛半眯着往外面望,惊讶地发现鹅毛般的雪竟然下了一夜,医院中间的大花圃被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被。

“今年雪下得好大,真好看!”

另一个摇头,“好看有什么用,天冷地滑的,等着吧,这两天肯定会有不少摔伤的送进来。”

“诶,不是说昨天进来一个车祸的帅哥?陈医生处理的伤口,你在旁边看着对吧,怎么样,真帅还是假帅?”

“真帅,但人有女朋友了,热恋期,缝针都手牵手呢,你就别想了……”

护士笑着打趣的声音随着脚步越来越远,全然不知自己口中的帅哥方才就与她们隔着一扇门的距离,躺在床上被弄得水深火热,大脑发昏。

病房内,空调温度开得高,门窗关得紧紧的,纵然外面再如何冰天雪地,屋子里头的人也冷不着。

段天边听着走廊上传来的动静,手下的动作非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

她两指环成个没法合拢的圈,箍着那根被她玩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让射的,赤红勃发的鸡巴上下撸动着,每每撸到水淋淋的龟头,她便猛地将手指收紧,嵌着那一圈冠状沟速度极快地旋转套弄。

“啵唧啵唧”的水声和急促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色情得让人浮想联翩。

圆硕的龟头在那个小圈里挤进去又挤出来,爽得傅子琛忍不住浑身发抖轻颤,脸色潮红,赤裸漂亮的身体绷得很紧,控制不住地微微挺腰,几乎又一次到了要射的边缘。

段天边却在这种关键时刻突然停下,恶劣地用拇指轻轻堵住顶端不断流水的小眼。

“段天边!”傅子琛浑身是汗,压着喉间的喘息哑声喊她的名字,简直是有些羞恼了,“你……第三次了!”

他右臂打着石膏,左手被段天边用那根皱巴巴的领带绑在床头,动都动不了。

傅子琛今天第三次后悔,他就不该答应段天边玩什么控射,临门一脚却不能射出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他感觉自己昨天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

回回快到临界点,回回都被强行逼退那股射意。

果然前面那些都只是甜头、糖衣炮弹!他就不该……不该同意把唯一那只能用的手绑起来!

段天边抚摸着他轻颤不止,满是汗水的腹肌,又俯身过去亲他的脸,他的下巴,他的胸口,唯独不继续摸他那根憋得青筋凸显的性器,孤零零地把它晾在那里。

这回连碰都不碰了。

傅子琛:又爽又生气!

他闭着眼,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努力平息那股欲求不满的躁意。

这幅画面实在是色情又性感,上一刻还那么朗月清风的傅子琛,下一刻就被她亲手弄成了这副欲望爆棚的模样,段天边心情很奇妙地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去碰了碰那根晃晃悠悠的几把,问,“真的这么舒服吗?”

傅子琛不理她。

要么让他射,要么别跟他说话。

“好吧。”段天边可惜地叹气,低头亲了下他紧绷的小腹,“最后一次。”

第一百七十一章:玩脱了(H)

第一百七十一章:玩脱了(H)

傅子琛闻言睁开眼,目光幽幽地看着她道:“那你把我的手解开。”

段天边当然不会解。

又不是傻子,她可记得中间傅子琛一度恼怒得接吻都恨不得把她给吞了,嘴巴都亲破皮,这会儿要是解开,那就白憋这么久了。

段天边假装没听到,觉得他冷静得差不多了便直起身,手又重新去摸他下面两颗饱满胀圆的阴囊,先用手指轻抚,然后才包在掌心里任意揉搓把玩。

傅子琛深吸了口气,皱着眉纠结地忍耐着。

平心而论,这样跟按摩似的确实很爽很舒服,但再舒服也不能一直不射吧?

他以前从来没试过这种刺激又折磨人的玩法,每回段天边很激烈把他弄得快要高潮又突然停下时,脑子里那股想射的念头就猛地往上叠一层,连着三次,泥人都有几分脾性,傅子琛觉得自己要是再射不出来,接下来的一周,他可能会让段天边上不了班。

段天边不知道傅子琛在想什么,还在没心没肺地夸他,“你的蛋好圆。”

“……”傅子琛说不出话,他现在的状态,开口可能会忍不住叫出声来。

段天边揉够了,终于肯大发慈悲地去碰那根被晾了好一会儿的性器。

傅子琛人长得修颀清贵,下面这根东西也漂亮挺直,颜色不深,只是勃起后样子实在有些威猛,青筋盘桓,是凶巴巴的漂亮,深粉色的龟头不停吐着水,旁边打算用来当润滑液的酸奶都派不上用场。

大概是在刚刚那半个小时里找到了技巧,知道了怎么弄能让傅子琛更爽,段天边手里圈着亢奋的性器换着花样套弄,动作幅度却不大,生怕他爽过头一不小心射出来似的。

傅子琛都不知道自己的快感会这样强烈,下腹发麻,喘息声越来越重,腰也忍不住配合着她的动作往上挺动。

段天边恶趣味地欺负人,手慢慢悠悠地抬高一点,被快感支配的傅子琛闭着眼毫无察觉,微微曲着一条腿支撑,屁股下意识地跟着抬高。

从旁边看过去,这几乎是傅子琛主动挺胯在操她用手指环成的圈了,方才还被她揉弄的两颗囊袋甩得“啪啪”响,姿态简直淫糜又浪荡。

段天边忽然就能理解为什么那些富婆玩男人时会创造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玩法了,试问谁不想看到帅哥在床上被自己狼狈地弄哭??

这种完全控制的感觉比她想象中还要让人上瘾。

每当被那根鸡巴操透,手指圈圈撞到阴茎根部时,段天边都会用另一只手揉搓他挺翘的冠头、马眼,像是在夸他做得好。

傅子琛呼吸都颤成几段,脖颈全是汗,下半身的快感来得猛烈,却有种脚踏不到实地的恐慌,总感觉差一点什么,忍不住喊她的名字,“段天边……”

段天边没应声,他便一直叫。

他叫人的时候带着破碎的喘息,时不时溢出些被吞咽了一点的无意义的单字,拿她的名字叫床似的,听得段天边都不好意思了,只好扭过头往他嘴巴上用力亲了口,“好了好了,我在这里,听到啦。”

段天边嘟囔道:“再喊护士都要进来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她忽然把五指并拢绷得笔直,最外围的一处指缝抵在敏感的龟头上,没等傅子琛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跟弹古筝似的一气儿快速拨了过去,只是此时此刻,弦变成了段天边的五根手指,而弹奏出这曲无声浪潮的,是傅子琛的性器。

傅子琛几乎是瞬间绷直了身体,爽得头皮发炸,腿心痉挛,叫都叫不出来了。

一波波无与伦比的高潮涌来将他推至最顶峰,快要将他席卷吞没,段天边却并没有就这样放过他,或许是觉得傅子琛没那么容易射,她突然捏住根部,低头张嘴“唔”地含住他半个龟头,用力嘬了下。

傅子琛:!!!!!!!

段天边刚抬起头松开手,就见傅子琛身体绷紧,猛地在空气中顶了两下胯。

下一秒,乳白色的液体就跟放烟花似的,一连几发biubiu地从龟头射了出来,溅到段天边的脸上,惊得她下意识半闭了只眼。

量好多!

傅子琛浑身汗淋淋的,像跑完了几千米马拉松,有些急促地呼吸着,他刚射完,人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走出来,腿根都在打颤,不知为何表情突然变了变,竟然咬着牙挣扎着要下床,手腕却被绑在床头的领带拽住了,“你……松开我!”

段天边吓一跳,连忙按住他乱动的那条伤腿,生怕线开了,“怎么了怎么了??”

不会是气得要揍她吧?!

傅子琛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脸色涨红,难以言齿似的,憋得声线都在打抖,“你先松开我。”

段天边眼尖的瞥见他刚射过的地方还没软下去,意识到什么后浑身一震,赶紧手忙脚乱地帮他解开。

傅子琛用了极强的意志力才没有在病房里丢人,在段天边的搀扶下艰难地去了厕所,并把想要进来帮忙的段天边挡在了门外。

段天边:“……”

完蛋,玩脱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准学我”

第一百七十二章:“不准学我”

医院病房的卫生间不大,隔音效果自然不佳,里面有点什么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段天边手上还黏糊糊的,想到傅子琛方才在床上那副失了冷静,无法自控的样子,忍不住轻咳一声,抬手敲了敲门佯装无事道:“傅子琛?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我还是进来帮你吧?”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个“帮”可能有歧义,加了一句:“不是帮你那个啥,我不碰,就站旁边扶着你!”

里头没人回应。

段天边断定他是在闹别扭,耐心哄道:“别不好意思嘛,都是正常生理需求,再说你一条腿不能用力,没法站稳,不说扯到伤口,万一尿尿不小心弄到脚上……”

“啪!”

是小狗恼羞成怒拍墙的声音。

段天边连忙道:“好吧好吧,你自己尿。”

过了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傅子琛扶着墙,脸色泛红地从里面挪出来,段天边下意识扫了眼他的脚。

傅子琛:“。”

察觉他幽怨地盯着自己,段天边镇定自若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先发制人,“怎么了?”

傅子琛先一步不自然地偏开脸,闷声道:“没事。”又侧身给她让出空间,“……你去洗手吧。”

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傅子琛已经躺床上了。

外面天刚蒙蒙亮,房间里的小灯衬得眼前的画面格外朦胧、静谧。

他没办法侧躺,只能别别扭扭地撇过头,用后脑勺对着段天边,却仍旧能看见他窘迫未退的耳朵。

段天边脑子里那个想爬雪山、摘雪莲的小人又出现了,一个劲地兴奋蹦跶,在她耳边疯狂怂恿着上啊!冲啊!趁他毫无抵抗之力狠狠摘他个七八九次花啊!

而另一个代表冷静理智的小人则在旁边拼命劝阻着别再上山啦!别再揪花瓣啦!再这么玩下去他真的要谢了!

段天边坐到床边,凑过去戳了戳傅子琛倔强的脖子,故意说:“干嘛,现在才来害羞啊?刚刚在床上谁一直在喊我名字,让我亲他的?还说——”

傅子琛立刻转头单手捂她嘴巴,脸烧得厉害,“不准学我。”

靠得太近,双方眼底的情绪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段天边被捂着下半张脸,唇瓣是湿润的,没办法说话便噘嘴亲了下他的手心,眼睛里还带着点得逞的笑,亮晶晶的。

她的目光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专注,不再像对待只有些暧昧关系的童年好友,聊天聊到一半随时会被其他更有趣的事情吸引注意力,仿佛变成一只忽然停落在他肩上抖动翅膀的小鸟,让傅子琛心情无端明亮,有种突如其来、难以遏制的快乐与心动。

“唔唔。”段天边拱了两下他的手,示意自己要说话。

傅子琛挪开了一点,只剩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脸上,段天边觉得痒,把他的手抓下来握住,问道:“饿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买早餐。”

傅子琛说不饿,两个人便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废话,偶尔亲一下,直到护士敲门来查房,才没再好意思赖床。

他们没在医院里待了一天,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后,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

沈深和宁岸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傅子琛受伤的消息,一个推着辆电动轮椅,一个扛着把名牌拐杖过来探病接人,中间还为了应该用谁买来的医疗器材吵了一架。

在他们口中已经成为“残废”的傅子琛听得脸都阴了,几次指着门口想赶人,还是段天边劝了半天,最后拍板决定这次先用沈深的电动轮椅,下次再试试宁岸的拐杖。

傅子琛:“……”

出了医院,沈深又说要拍张认证照,说的话很欠揍,“难得你进一次医院,纪念一下?”

宁岸稍微有点情商,把手机递给段天边,问能不能帮他们三个拍张照。

段天边也没多想,以为男人的友情就这么奇奇怪怪,特地站得远些给他们三个拍。

屏幕里三个人待在雪地里,旁边两个突然跟站军姿似的表情严肃,一左一右挺得笔直,中间的傅子琛坐在电动轮椅里,脖子上系着和段天边同款的围巾,胳膊上还打着石膏,一副病美男的样子,不怎么高兴地蹙眉盯着镜头。

她和镜头里臭脸的傅子琛单方面对视了四五秒,没忍住笑了下,才按下快门。

段天边没见过17、18、19岁的傅子琛,记不太清21、22、23岁的傅子琛,那些不算频繁、不被重视的短信盛着一颗别扭的真心,摇摇晃晃地漂过大西洋时,她好像也从未好奇过傅子琛变成了什么样子,是更自信骄傲些,还是更冷冽沉闷些。

以前没想过,如今却忽然感到一点遗憾。

宁岸拿回手机看了照片,显然对他们一身正气的样子非常满意,又看了眼试图站起身,想把电动轮椅让给段天边试试的傅子琛,突然问道:“诶,要不要帮你们也拍一张啊?”

完成探病任务的沈深一身轻松,揽着傅子琛的肩膀不客气地呲牙笑,嚷嚷道:“行啊小宁子,把我们仨拍好看点啊!”

宁岸:“……你要是不想以后被人从照片上截掉,就过来站老子边上。”

沈深撇了撇嘴,“你见哪对情侣在医院门口拍合照的啊,多不吉利!”

宁岸没好气,“加你就吉利了啊?不把医院拍进去不就行了。”人家郎才女貌,你个妖怪凑什么热闹!

段天边倒不介意这个,仔细想想她和傅子琛确实没有单独合照过,少年时拍的照片大多都有旁人,偏头看他,“你想拍吗?”

傅子琛也看着她,低低“嗯”了一声。

四周都是洁白干净的雪,天空却万里无云,格外清朗。

冬日暖风缭缭地吹过来,27岁的段天边和刚过完28岁生日的傅子琛并排站在一起,唇边露出点笑,身上盖着同一片落日余晖,“咔嚓”一声,就这么定格在了同一张照片里。

*

宝子们520快乐!

希望大家天天开心!

这章没写到17,马上还有一章

第一百七十三章:真烦冬天(已修)

第一百七十三章:真烦冬天(已修)

“……受到寒流影响,我市从明日起将会大幅度降温,未来一周降雨降雪频繁……局部地区出现大到暴雨,天气恶劣,道路湿滑,请市民出行注意安全……”

栾鸣开着跑车在高速公路上呼啸而过,大半夜没什么车,脚下的油门便被他发泄似的踩,速度飙到了120迈。

想到待会儿回到老宅会见到的人,他越发烦躁,抬手直接把广播给关了,拨了个电话。

对面响了几秒才接通,毕恭毕敬道:“二少爷。”

栾鸣压着火嗤笑,“二少爷?怎么,老头子这么快就让你们改口了?”

他从出生起就是栾家的少爷,当了二十多年栾家唯一的子嗣,不是没听说在他之前家里还有过一个,但人都不见了那么多年,他哪儿会放在心上?如今丢在外头的被找回来了,他这个正牌少爷立马就矮了一头,直接从“少爷”变成“二少爷”,草,真他妈憋屈!

那边的管家不敢说话,栾鸣有气没处撒,继续问,“他已经到宅子里了?”

“是,刚才被老爷叫到书房去了,现在还没出来。据说过两天会在老宅里办个宴会,向外界正式介绍大少爷。”

栾鸣扯了扯嘴角,“哈,当初他那个跟人跑了的疯子妈怎么不把人再丢远点,快三十年了还能闻着味找回来,一个整天不知道在外头干什么勾当的混混想当我大哥?他有这个本事吗!”

管家还想说什么,栾鸣粗暴打断道:“行了,等我回来再说!”

十分钟后,一辆红色的跑车进了老宅,在门边守着的佣人连忙迎上来。

栾鸣下车直接把钥匙扔给他,压着一肚子火往大门里走。

其实栾鸣平时也很少回这,他只有小时候在这儿生活过几年,后来嫌弃这边离市区太远又过于冷清没什么人味,基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来看看老头。

他径直走向二楼,看到廊道最尽头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是栾老爷子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的两个人。

说是保镖,其实就跟保姆差不多,主要负责老头的生活起居,就生怕老头走路不小心,摔了碰了一命呜呼。

栾鸣刚打算过去,书房的门恰巧在此时打开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本来就是我栾家的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于情于理都该对外打声招呼,再拖下去就要让别人看笑话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边说边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栾鸣,说到一半的话头便停住了,转而露出一副和蔼表情,“小鸣回来了,正好,我刚刚还跟阿凛说到你呢,快过来跟你哥哥打声招呼。”

栾鸣站在那没动,目光落在后一步从书房里走出来的青年。

说实话,光是看长相,他们没半点像兄弟。

栾鸣他妈当年在娱乐圈走的是清纯玉女人设,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就一张脸漂亮可欺,栾鸣长得像她,而眼前这个便宜哥哥显然也丁点没遗传到他们那个早死的爹,长得倒是比娱乐圈里那些小明星要强点,唯独表情冷淡,比起上回见面又多了几分阴郁病气。

果然疯女人的儿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栾鸣心底鄙夷,装出个笑脸走过去,“爷爷,哥。”

对方无波无澜地扫他一眼,没有要接这声“哥”的意思。

栾老爷子在中间打圆场,笑道:“也是,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自家人用不着说这些客套话,阿凛先前一直在外头,家里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小鸣你有空就多给他讲讲,正好你们两兄弟也多交流交流感情,爷爷年纪大了,可就盼着你们两个开枝散叶,齐心把栾家撑起来了!”

栾鸣笑了笑,说了句“爷爷放心。”

等老头子带着两个保镖上了楼,栾鸣才重新看向这个名字跟自己就差一个字的人。

对方显然没什么想跟他说的,看都不看他就要离开,被栾鸣下意识挡住了。

十七抬眼,“滚开。”

栾鸣没想到他敢这么下自己面子,脸当即就黑了,冷笑道:“让我滚?”

“大个几岁,叫你声哥就真把自己当少爷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外头跟那些不入流的混混在一起,就你这样,也配回栾家?不说别的,随便给你家公司,你懂怎么运作吗?听得明白专业用语吗?”

他像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点古怪的神色,“我听说那种被拐卖的小孩要是年纪太大没人愿买回家,人贩子就会自己养着,让他们到处去偷东西抢东西,不然就会没饭吃或者挨打……”

他轻蔑地打量眼前的十七,“看你好好活到现在,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吧?”

栾鸣本来以为说完这话,对方肯定会恼羞成怒,连在老宅里动手打架的准备都做好了,可谁知道十七竟然比他想象中平静得多,甚至突然笑了。

他笑的时候有种病态的英俊,声音很沙哑,低低的,听得人心里不太舒服。

栾鸣觉得他在嘲讽自己,恼怒道:“你笑什么?”

十七看着他,觉得栾家有个这种蠢货还没被整垮真是得亏前人栽的树够大,也难怪那个老头非要他回来。

谁会把家业交给一个找娱记狗仔去查人的明星二世祖,查了两个月,到现在连他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

他笑完,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又变得阴晴不定。

“该知道的人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一堆人排着队告诉她。”

栾鸣皱眉看他,说不来为什么,总觉得心底毛毛的。

等十七回过神,再一次凉凉地让他“滚”时,栾鸣到底没敢再激怒对方,暗暗安慰自己正常人不跟神经病斗,咬着牙往旁边挪了挪,就这么让人走了。

……

老宅外。

十七站在路边挂了电话,就着微弱月光,一边垂眼盯着脚边那只不知道谁堆的,憨态可掬的小雪人,一边夹着根烟慢吞吞地抽着。

指间的火光时明时灭,他的表情也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楚。

没等多久,有车灯从远处打过来,副驾驶车窗里探出个脑袋,被寒风吹得哆哆嗦嗦还冲着十七招手,“头儿!”

等车停到面前,十七也正好抽完最后一口烟,他无声地扯了扯唇,抬脚从雪人脑袋上踩过去,开门上了车。

真烦冬天。

*

17:讨厌冬天,想老婆。

算是个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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