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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回了褚寒峰一句“哦”,随即穿上放在床下的一双棉拖,趿拉着鞋就跑。
余丞一出门,褚寒峰注视余丞离开的背影,从柔软暖和的被子里半坐起身。
霎时间,仿佛屋内的灼热空气都随着对方的离开降下温来,他学着余丞之前试探额前温度的模样,也抬手碰了碰自己的眉间。
他全身都烫的厉害,也没法知道自己究竟烧成了什么样。
怎么可能不烧。
从小心翼翼横抱着那人进电梯里,他就觉得自己烧得慌,稍不克制,便有把人拆骨入腹的风险。
毕竟那人是真的很不设防,像是从没担心过二人独处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
反倒是有外人在时,便将彼此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他明明早就这样想了。
想遮住那人的眼,吻住那人的唇。
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想做一遍。
想让那个人从内到外全都属于他,再不能分心在其余任何人身上。
只是又怕人恼,软硬不吃的那种。
至少不该是现在。
但是他又觉得自己没法冷静。
尤其是在大冷天里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后,本来渐消的醉意不减反增,连带着那股躁动难平的火气也一起窜上来,更让人烦闷难消。
他又觉得若是不时时把人看着,怕是等到明天早上,那人估计得跑没影了。
索性直接守在一旁。
像是猛兽守着独属于自己的食物,本能地生出无可比拟的占有欲,护食的紧。
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余丞的那副松懈表情。
褚寒峰嗤笑。
倒也值了。
此时此刻,一夜没睡的股倦意混着难忍的燥意挥之不去,褚寒峰斜靠在床头朝旁侧瞥了一眼。
那手机是他在冲凉前放在余丞枕边的,后来恍恍惚惚的,也没去管。
倒没想到被人撞了个乌龙。
他沉吟须臾,拿起手机瞧了一眼。
是薛济的来电。
自被余丞错接后,想来是急不可耐又怕扰人好事,又给他发了几条短信。
【薛济】:听说褚世华接了个儿子回来,是怎么回事?
【薛济】:之前不是还信誓旦旦说只有你一个独子?
【薛济】:褚老爷子知不知道这个事?你怎么想?
就在他点开来的这档口,薛济又发来一条。
【薛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恋爱脑,这都火烧屁股了。
【薛济】:你就不能理我一下?
恰好房门口外不远处传来动静。
褚寒峰不紧不慢把手机放回原位,重新躺下。
余丞一手拿着体温计和药盒,一手端了杯温水。
他来到褚寒峰身边,重重把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搁:“你自己量体温。”
一边说着,下意识一瞄眼底,褚寒峰那忽然亮起来的手机屏幕,赫然就是——
备注是:薛济。
内容是:你就不能理我一下?
余丞:“……”
一抹凉意自背脊窜上后颈,余丞人都麻了。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他现在告诉薛济自己跟褚寒峰没关系,顺便再发誓会撮合他们俩……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想了想,余丞注视着没理人的褚寒峰,若有所思问:“对了,问你个事。”
褚寒峰轻轻一撩眼皮,意思是有事就说。
余丞斟酌少顷:“如果是你的话,薛济和谢星河……还有梁宥杰,你会更喜欢谁?”
“什么意思?”褚寒峰拧眉,哑声问。
余丞:“如果是我,我就选薛济。”
毕竟是竹马关系,知根知底,两小无猜。
褚寒峰:“……”
余丞看着褚寒峰冷下来的表情,试探道:“刚才薛济给你打电话来着,可能找你有什么事,不小心被我接了……”
褚寒峰抬眸看着他。
余丞有些绝望:“要不你现在赶紧给薛济回过去,别让人家误会了什么,那就不好了。”
褚寒峰足足沉默了三四秒:“有什么问题吗?”
余丞:“这大半夜的,我跟你在一起,还不够让人误会?”
褚寒峰哂道:“你自己清清白白的,还怕别人误会吗?”
余丞:“……”
清白个毛线。
连他都差点觉得自己不够清白,更别提别人了。
“早知道就应该留你在酒吧里自生自灭,”余丞没好气道,“烧死你算了。”
话音刚落,褚寒峰忽地起身,赤脚踩上地板。
余丞被褚寒峰这毫无征兆的举动吓得一愣,条件反射后退。
结果身后便是靠墙放置的小沙发,被褚寒峰猝然逼近间,踉跄一下便直挺挺倒下去。
他听见有玻璃摔碎的炸开声音。
下一秒,褚寒峰勾腰,钳住他手腕的同时,强势压过来,将人狠狠抵在椅背上,不容逃脱分毫。
所有一切不过眨眼之间,余丞抬眸便撞上身前人的阴晦目光。
他的额头近乎就要抵上对方的额头,呼吸一滞,褚寒峰又轻又哑的嗓音便飘过耳畔,擦着耳蜗,每个字头裹着森森寒意。
“烧死我算了?”
褚寒峰唇角略微勾起,眼底却不见笑意:“烧死我,然后你就逍遥自在了是不是?嗯?”
第35章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褚寒峰的话确实没错,可不是逍遥自在么……
可容不得余丞继续细想,褚寒峰突然欺身压过来。
这猝不及防的举动令他不得不拼命往后靠,最后将背脊与椅背间贴得严实, 犹如被禁锢住般困在对方的怀中, 只能微仰着脑袋避开跟前人愈发逼近的身体。
是真的太近了。
余丞的脖颈绷得很紧, 透过褚寒峰那双沉郁发红的眸子, 他甚至能隐约看见自己难以置信的愣怔模样, 而对方炙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鼻尖,搔过他的嘴角……
最后仿佛随着彼此交叠的呼吸一直窜进嗓子眼,烘得他喉咙里是热的,心口处也都是燥的。
神他妈精致脆弱易碎感的大美人。
大美人的手劲比他还大, 易碎个毛线!
余丞甚至觉得褚寒峰还没碎,他都要先被人捏碎了。
“你……”
余丞换了口气,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管我, 又不是我害你发烧的,关我屁事。”
说着就要猛抬腿, 毫不留情直接朝人腹上怼。
哪知褚寒峰都烧到这份上了,反应居然能比他还快,转瞬就顶开他的双膝。
余丞只感觉柔软的皮质沙发又一陷, 便察觉那人单腿屈膝半跪着挤过来。
对方鼻尖轻轻蹭过他的鼻尖, 然后将唇贴上他热得发烫的耳尖, 与他耳语:“你就知道不关你的事?”
褚寒峰垂